云老师对这个学生的感情很复杂,他观察到的顾即和其他孩子口中的顾即不一样,可是风言风语听多了,再加上对他家庭的偏见,让云老师这个年轻的女人也自然而然不愿意去亲近这个孩子。
但现在估顾即哭成这样还是令她的心有片刻的柔软。
柔软归柔软,叫家长这种事情还是要的,于是在听见她拨了几次终于拨通顾即爸爸的手机时,顾即反而哭不出来了。
男人讨厌他哭,越哭便打得越凶,久而久之,他就不敢哭了。
顾即的爸爸叫顾平,云老师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好印象,印象中好像只见过这个男人一次,穿着裤衩就来学校,凶神恶煞的和顾即拿了家里的钥匙,招呼都不打,又骂骂咧咧的走来。
顾平粗犷的声音离手机很远都能听见,“你谁啊?”
云老师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抽抽搭搭的顾即,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但下一秒她已经说,“是顾即的爸爸吗,我是顾即的班主任。”
顾平听起来很不耐烦,“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云老师尽量委婉道,“顾即这边可能有点事情,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