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居然是一根白色粗壮的柱子。
“杀了,或者封印他们的至上神,不就能将芙利雅从这样悲惨的轮回中解救出来吗?”
“这听起来好像有点……困难,”梵音艰难的把头侧到另一边,背脊已经靠上了冰凉的柱子,而暗精灵却依然慢慢靠近。
“也许,事情做起来……也不是那么困难,”他白皙而略带神经质的指尖挑起梵音额前的黑色长发,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你说呢。”
“我有些惊讶,你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梵音看着祈,他们一点也不相像,他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某种狂热,他甚至曾经有那么一会愚蠢觉得,祈就是二十一世纪的祈,因为他们长的相似,他们都在现代过。这忽然会影响他的脑部活动,让他熟悉的家乡语言和说话习惯再次回来。
他想起上一次和祈分开的情况。他没有想到精灵王会离开瓦贝耐拉树海出来找他,也没想过他们会那样对上,他昏倒之后的情况也没有向三个当事者说清楚——至少那个时候,祈身后并没有那么一大团黑色的影子。
“我也不知道,”祈坦率的说,“但我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以及消灭瓦贝耐拉树海的精灵王的愿望。”
“我猜,那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东西,”梵音皱着眉说,“我从来不知道,暗精灵可以这样简单的封印龙族,或者撕开至上神的结界。”
“也许吧,”祈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也许你不是故意杀了斯扎特的是不是?”梵音感觉到祈冰冷的手指在皮肤上划动的感觉,那和刀子没什么两样,他心里嘀咕着。
“我的确不是故意的,”祈的手指划过他精致的下巴,微微突起的喉结,修长的颈以及突起的锁骨,“只是有时候有些控制不住。”
“我听说西方有军队集结,”梵音任由祈轻轻的亲吻他,他可以感觉到祈身上的温度。
“恐怕是的,我希望在军队过来之前,”祈温柔的亲吻他的颈侧,柔软的唇可以感觉到半精灵皮肤下血脉的颤动,诱人的暧昧,“瓦贝耐拉树海已经消亡了。”
“祈……”梵音亲声说,“我们注定有缘,在亚格上,但是,我却注定不是你的。”
“梵音……?”祈抬起头,红色的美丽眼睛看着他,虽然梵音表现的很真诚,但是在暗精灵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谅解”这个词。
“为什么我永远是被拒绝的一方,”祈的手指轻轻抬起他线条优雅的下巴,“如果光明阵营主张平等,那么我也要求平等。”
“我会找出方法来,关于你身上的东西,”梵音柔声说,“所以我现在要离开。”
暗精灵没有再说下去,他只是看着梵音,疑惑和不屑。力量永远是暗精灵的追求,而且黑暗之神从来不会管你的力量从哪里来,已经把这样的力量用在哪里。
“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和你一起找。”祈笑起来,“在封印了光明之神——至上神之后。”
“听起来很可怕,”梵音也笑起来,“我猜,你肯定低估提凡斯的能力——以及抵抗黑暗封印的能力。”
忽然走廊里刮起一阵大风,油灯被牢牢的固定在柱子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动摇。但是荒废的庭院里——那泥土上即将要腐烂的叶子被风吹起,祈伸出手帮梵音挡住叶子,却发现梵音的身体正慢慢变透明。
荒废的庭院里多了一条黑色的龙,祈没有看到它从天空或者别的地方出来,仿佛就是伴随着这阵风忽然出现一样。
它当然是一条年代久远的古龙,它是如此优雅而让人畏惧,在星空下它仿佛黑夜的王者——很少有龙能给他这样的感觉。它黑色的鳞片仿佛吸收了光线一般,暗的深沉,如同那个黑暗森林中黑色的天空。它金色如梭子一般的眼睛里,自己显得如此渺小,它尖锐的看着他。他可以感觉到它的怒气,但是显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旁边的梵音已经消失,他有些懊恼的看着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梵音:“也许下次我会直接封印你的魔法。”
“听起来真是个好主意,”梵音站在黑龙的背上,“每个人都会在‘自大’上面犯错,你也不例外。”
龙拍动翅膀——幸好庭院够大,如果芙利雅愿意打理,这一定是一个美丽的花园,运动所带来的风将未在泥土里的东西吹起来。
“再见了祈,”梵音柔声说,“虽然这次会面并不是很愉快,但是至少让人难忘。”
“没有关系,”祈笑着看着梵音,他的眼里不再有不甘和不舍,“反正我们不久还会再见的,战场上,或者房间里。”
这话怎么听怎么暧昧,梵音只是轻轻笑了笑,提凡斯看了一眼祈便飞上了深蓝的天空,在明亮的月亮衬托下,祈可以清楚看到站在龙身上的半精灵。黑色的长发被她扎起,在高空的风中划出美丽的线条,黑色的眼睛如此深沉,几乎让人奋不顾身。
“看起来你还是失恋了,”蓟优雅的从走廊的另一端走过来,“虽然我从不认为你是个品德高尚,崇尚人权的人,但是这次却让我刮目相看了。”
“我的时间很多,”祈看着那几乎消失的龙道,“并不一定要令他生气。”
“你真是一个体贴的情人,”蓟的声音充满感情,“如果父亲和母亲大人还在世的话,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是吗?”
“那当然,毕竟……暗精灵对于感情,只是在对待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而已,”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