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炮一动,我和努尔便再也藏不住身形,于是带着那两个死里逃生的兄弟,也从侧腰而入,直插敌方的软肋。
这陡然而出的援兵的确是让对手好是一阵惊慌,然而当瞧清楚了所来之人,不过六位,安南人心中稍定,虽然被我们骤然间直接撂翻好几个,不过前方却是一声令下,接着分出了十几人来,将我们给缠住。
这一回倒没有先前那般好打,我和努尔作为两个锋利箭头突前,没有斩落几人,便给拦住了,攻势一受阻,旁边的压力便纷呈而来,这安南人也是不拿火器,皆佩锋利苗刀,那刀光雪亮,在夜里甩出来,晃瞎人眼。这边是主战场,所以人员的素质要超过刚才唯独萧大炮的那些人,而且高手的比例颇多,并不是那种凭借着一时悍勇便能够突破的敌阵。
敌方势大,战况一时有些胶着,不过努尔却凭借着手中一根棍儿,打出了一片天地,硬生生地冲进了敌人的包围圈,与王朋等人汇合一处。
我们所来之人,除了那两位不知姓名的战友之外,皆是一时之选,百里挑一的人物,所以人虽不多,但是却也给沉闷绝望的战场注入了一丝希望,王朋瞧见我、努尔和萧大炮联袂而至,更是激动不已,手中的剑也快了几分,稍微一用力,竟然又划破了一人喉咙,接着张良馗一个头m,直接将那人的胸口给撞塌了半边去。
张良馗信佛,然而真正逼到了这个份上,佛也是有真怒的,当下也是出手狠辣,能下狠手,便下狠手。
杀,杀,杀!
众人汇合,相互依偎后盾,萧大炮浑然不顾周围这些敌人,而是哈哈大笑道:“四月,你看看,我都带了谁来?”王朋一脸严肃,尽管酣战已久,手臂酸痛,不过还是将手中的剑举得笔直,对着这三十多个安南人中最为突出的为首者,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凝声说道:“你不该来的,而且不应该把二蛋和努尔带过来,唉……”
他这一声叹,显露出了他心中的疲惫,然而萧大炮却浑然不觉,一边挥剑去挡对手的刀,一边奋力大喊道:“所谓兄弟,就是同生共死,这世间,哪有看着自家兄弟白白死去的道理,那不就成畜生了?”
萧大炮说得我浑身热血,浸透了鲜血的小宝剑
被我抓得紧紧,与王朋并肩而立,恣意狂笑道:“对,不过就是几十个安南猴子而已,老子这几天杀进杀出,不知道杀了几多个,哪里还会在乎这些!”
萧大炮和我纷纷表了态,而作为铁四角中的努尔,则仅仅只是说出了一个字:“干!”
他使用腹语共鸣而出,声势惊人,紧接着赶神棍攥得紧紧,以那种一往无前的姿势奋力而走,一棍挥出,便有了搅动风雷之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