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远航笑着说:“第一次登门,应该的,应该的!”其实他这次不算第一次登门,以前送魏微和魏珊回家来过,但那不算是正式登门。
魏珊笑着说:“爸,你别总小肖小肖的叫了,肖远航现在可是咱们车站的副站长了!”
“啊!”魏拯民闻言十分的吃惊,上次做车回山东老家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列车长,几年的功夫怎么就成了古河站的副站长了呢。他在车站干了一辈子装卸工,心里十分清楚副站长是多大的官,在普通工人眼里,副站长就是一个超然的存在。
这也难怪魏拯民不知道肖远航当了副站长,魏珊在家的时候虽然常常说起肖远航,可也只是说他对妹妹魏微有那意思,如果魏微能和他成了如何如何的,从没提起肖远航工作上的事情。魏微也是一样,回家从不谈肖远航的事情,就连肖远航远航调到车站工作魏拯民都不知道。
“肖、肖站长……”魏拯民对当官的有一种本能的畏惧。
肖远航急忙笑着说:“魏大爷,你别听魏珊瞎说,别说我当了副站长,就是当了铁路局长在您面前也是小肖,你就叫我小肖好了!”
魏拯民见肖远航的态度和以前没什么变化,对他很尊敬,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小肖,你今年才多大呀,真的当了副站长了?”
“是的!”肖远航笑着回答说:“魏大爷,我今年22岁了,前年调到古河站的,当了5个月的安全科长,然后当了将近1年半的运转车间主任,刚提副站长不长时间。”
“好,好。好啊!”魏拯民十分感叹,在他的工作的年代,能当上站长副站长的都是五十多岁的人。四十多岁就算年轻的了,如果小女儿魏微能和肖远航结婚。他这辈子就没什么遗憾了。
“爸,你别光顾着和远航唠嗑,饭菜都好了,咱们赶紧放桌子吃饭吧。”魏微见父亲和肖远航唠起来没完,赶紧转移了话题。
“好好好,咱们放桌吃饭!”魏拯民高兴的点头说道。
北方的火炕时代,吃饭的时候用的都是炕桌。放桌子放到炕上,大家坐在炕上围着桌子一起吃饭,一般炕头是正位,一般让年纪大的老人或是一家之主坐。魏微家的炕桌是一个木制的圆桌。放上桌子,把肖远航请到炕上就座,魏珊和魏微忙和着往上端菜端碗,饭菜都是魏微走之前做好的,不一会儿。就摆了满满一桌子。
魏拯民看到菜上齐了,对魏微说:“小微,小肖第一次到咱家吃饭,今天我高兴,去把我那瓶好酒拿出来。我要和小肖喝一杯。”
魏微答应了一声,到柜子里拿出了一瓶茅台,这瓶茅台还是今年过年的时候,魏微给父亲买的,当时一共买了两瓶,魏拯民共是过年的时候喝了几盅,就再没舍得喝,今天见肖远航来了,一高兴就让魏微把他的压箱底宝贝拿了出来。
这瓶茅台酒还剩多半瓶,魏微打开瓶盖先给父亲倒了一盅,然后又给肖远航倒了一盅,就放下了酒瓶。魏珊一看急了:“魏微,你啥意思啊,怎么不给姐倒一盅呢?”
魏微说:“姐,让咱爸和远航喝白酒,咱俩喝啤酒吧,我都准备了。”
魏珊说:“那怎么成,我这一走一年多都没见到爸妈了,今天我得陪爸喝几杯,爸,你说是不?”
魏拯民高兴的点头说:“是,是!小微,你就给小珊倒上一杯吧!”
别看魏珊很能喝酒,但是平时在家里从来不喝,只是年节的时候陪老爸喝上一杯,魏微也是出于这个考虑才没给她倒白酒的,见老爸今天高兴,魏珊又抢着要喝白酒,就给她倒了一盅,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盅,一边倒一边说:“那我也喝一盅白的。”
魏微的母亲蔡桂琴有病在身,是滴酒不沾的,魏微给她拿了一瓶汽水,打开倒到了碗里,虽然蔡桂琴的言语很少,但看到肖远航和魏微如此般配,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
一家五口人围坐在炕前一边聊着家长里短,一边喝酒吃菜,一种久违了的亲切感觉油然而生,让肖远航回忆前世的种种,前一世肖远航和魏微结婚得早,他们结婚两年后魏珊才结婚,他和魏微一回到岳父家,总是魏珊下厨招待他们,经常体验一家五口人围坐在饭桌前的温情,只是好景不长,他和魏微结婚的第三年,岳父魏拯民因病去世,第四年岳母蔡桂琴也撒手而去,这种温情的场面就再也没有了。
其实,岳父岳母和病都是老年人的常见病,如果进行系统治疗的话,多活年十年八年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古河小城的医疗条件有限,像这种老年病住院了也是维持治疗,再说铁路职工住院是免费的,免费医疗表面上看很好,但是有一个致命的缺欠,用的都是常规药品,根本不给你用好药和特效药。如今有条件了,肖远航心里就萌生出把岳父和岳母送到京城大医院好好检查一下,系统的进行治疗,让老俩口多享几年清福!
但是这话不能在桌上当着老俩口的面说,只能私下里和魏珊、魏微姐俩说,京城大医院关系让徐文业给找就行,魏珊正好这段时间在家休假,让她陪着父母去京城治病正好。
魏拯民今天是真高兴了,就多喝了两盅,虽然他和老伴的话不多,但听着孩子们说话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肖远航望着魏微问道:“听魏珊说你们要买一套暖气楼,有没有具体目标呢?”
魏微说:“是有个打算,但暂时还没有可心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