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因为混乱的控制神经一口咬到了舌头。
痛得像条狗。
傅总垂着眼皮看着弓着身子的叶特助,因埋头而□□出来的脖子一整片都红透了,也不知道是手臂的原因还是舌头的原因。
他舔了舔嘴唇,掏出药瓶,又吞了一片止痛片。
他记得那年高三,刚刚高考完不久。
他决定进军事大学,也就是参军了,以后大概都留在部队,走傅燕宁的路。他没什么不满意的,他唯一遗憾的是大概在这之后他们就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他希望叶甚蒙能进入一个好的大学,完成学业,有一份有竞争力的工作,跟任何普通的人一样安稳也幸福的生活。他从来不觉得叶甚蒙能和王晋有任何结果,尽管对方为此付出了极大的热情和坚持,但并不代表就能有相当的回馈。
不要伤得太深就好。
偶尔傅寒也会想,没有结果对叶甚蒙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王晋配不上叶甚蒙,傅寒是这么认为的,当然不止是王晋,在傅寒眼里,除了他,谁都配不上叶甚蒙。
他曾经也有想过把叶甚蒙抢过来,无论用什么手段,但每次看到对方那双因为喜爱而散发出的毫无保留的光芒,他就望而却步了。
叶甚蒙是真的喜欢王晋,他听对方说过无数次,每一次都有用心记住,一共是一千二百三十八次。每记住一次,傅寒就觉得他离叶甚蒙更远一些了。
阿蒙爱得很热情,也很卑贱。
他不想毁灭那种热情,更不想践踏对方的尊严。
爱情也许像战争,任何手段都是可以被原谅的,规则就没有规则。所以他要发动一场爱情的战争何其简单,他有别人都没有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比王晋多得多,他生来就有倚仗,他的资源和势力足够撑起任何一场战争,任何一种类型,歼灭战也好围城战也好还是慢吞吞的拉锯战,他都可以完胜。
但是初衷呢?
他不认为即便初衷是侵略的战争也可以被原谅,那样原谅他的叶甚蒙是不健全的。人格和灵魂都是不健全的。被侵略者是会阉割,洗脑,催眠的,再好的怀柔手段,再冠冕堂皇的融合其实都不过是强势一方的施舍罢了。
但人格和灵魂比他一个人的爱情更重要。
傅寒没有想到结果来得那么快。
叶甚蒙像具活尸一样找到他,问他能不能带他一起去c国的时候,他点了头。
尽管他从来没有要去c国的打算,尽管他答应了傅燕宁毕业就去部队。
可他不能拒绝叶甚蒙,他就是不能。
他惦记着他那么久,他怎么可能说不呢。
只是对方眼中那团光芒灭了,傅寒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还是永远都看不到了。
他是可以等的。
傅燕宁说他是最有耐性的人。
傅寒勾了勾嘴角,不容易啊,能被傅老头这样夸。
杨熙韦睡得呼呼的,弄醒了,翻着白眼看了叶甚蒙一眼,又偏着头睡过去。
叶特助只好把他背起来,“我先送他回去再赶回公司。”
傅寒想了一下,“回公司干什么。”
“你不说着急处理r国项目的事情吗?”
“哦,明天再说吧。我困了。”傅总提着杨熙韦的后衣领要把他抓下来。
杨熙韦扭动起来,身体乱晃,更是让叶特助觉得又重了几分,他拍拍杨熙韦的屁股,“别动。”
杨熙韦这次连双脚都踢起来了,他长得挺壮实的,单纯背他还行,他要在背上乱晃就让身板子有点瘦的叶特助吃不消了。
傅寒把行李往地上一扔,搂着杨熙韦的腰把他抓了下来,扛在肩膀上,重新抓起地上的行李,“a出口,别磨蹭。”
叶特助呆呆的站在原地,像一尊蜡像。只有当晚上的重风吹过的时候,他才打了个冷颤,快步跟了上去。
傅寒并不是没有对他好过,但是这么主动的好,还是很少的。就算是好里,多半都夹带私货,总少不得要被教训一顿或者挑剔一番,以至于他一想到傅寒的好就必然想到傅寒的恶劣。
今天傅总是吃错药了?
叶特助看着傅寒的背影,又觉得其实有这种想法的自己也是挺可怜的。不过就是嫌弃他慢,帮他背了一下杨熙韦而已,怎么就定义这就是好了?
但叶特助还是抑制不住有点痒痒的舒心。有一种人,给点阳光就灿烂,好了伤疤忘了疼,说的就是叶甚蒙这样的人。他这么多年一直徘徊在傅寒身边就已经是最佳的证明,证明他前脚一跨,就早已经忘了后脚跟在哪里。
就算之前还感到迷茫无措,又颇绝悲凉,傅寒给点甜头,他立马就忘了刚刚被人踩得哇哇叫的痛,撒欢一样又是全心全意扑上去。
叶特助颇有阿q精神的为自己这种贱人行为命名了四个字:至情至性!
好在他是一个有收敛能力的成年人,大可以把如此的内心情绪都伪装成同一副模样,叫人看不清原本。
傅寒换了一个新司机,叶特助不太熟悉,之前也只见过一面,知道是个退伍军人。
退伍军人干保镖司机什么的,特别多,他们有自己的门道,叶甚蒙也没有太留心过新的司机。
不过等叶甚蒙回到家,把杨熙韦都收拾了扔上床,才突然想到刚刚上车之后傅寒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他也有点累,稍微合着眼休息了会儿。
那这个新司机是怎么知道他家的?
当然也许傅寒打电话给他让他来机场接的时候就交代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