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饱了撑的一群。”
那几个人笑嘻嘻的回道,“不好意思啊,叶甚蒙,和你开玩笑呢。别小气啦,只想看看你反应,是不是真的不怕。”
叶甚蒙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以后大概不能帮傅寒抓蛾了,因为真的很恶心。
他想把手上的蛾扔出去,但手指软得抬不起来,手臂都僵了。
傅寒从他椅子背后走出去,他抓起叶甚蒙手里的蛾,一把塞进笑得正欢的男生嘴里,捏住他的下颚骨,用力一抬下巴,听到牙齿磕碰的声音,封住嘴。
他站在那,低声道,“恶心吗?”
笑声像是被虎头铡斩断了一般戛然而止。那个男生表情变得扭曲起来,猛力挣脱了傅寒的手,往厕所冲去,有几个人跟了过去,大部分人回到了座位上。
叶甚蒙手掌还在发麻,他看着傅寒,声音小的像蚊子,“你不怕吗?”
“什么?”
“蛾,你不怕吗?”
“你说呢。”
叶甚蒙想傅寒是不怕的,只是嫌弃它脏而已。
那个男生第二天转学了,叶甚蒙也放弃了抓蛾。
他还是没有拿过第一,他忍不住问傅寒,“你怕什么?”
“没有。”
“怎么会没有。”叶甚蒙趴在桌子上看着他,他想知道傅寒怕什么,他一定就不怕什么,这样傅寒会和他做朋友吗?
夏天过了,叶甚蒙开始喜欢恐怖故事,喜欢看也喜欢讲,把前位的女生吓得不敢去厕所,他问傅寒怕不怕。
“不怕,你怕吗?”
叶甚蒙已经忍了很久的尿意了,“不怕。你要上厕所吗?”
傅寒弯着嘴角笑起来。
叶甚蒙觉得要忍不住了,但整个脑子都烧得热乎乎的,一不小心就问出了口,“我可以当你朋友吗?”
傅寒沉默了。
叶甚蒙强忍下尿意,“我可以帮你做许多事情,当值日,做卫生,做笔记,写作业,去小卖部买东西。”
他说着说着有些尴尬,想了想,“我妈妈做的煎饼很好吃,我以后可以带给你吃。但是要等我过年回家。”
傅寒略微扬了扬眉。
“那你喜欢什么?我送你。”叶甚蒙皱着眉,“我寒假可以去镇上帮我叔叔的馆子做点活,我可以买东西给你。”
傅寒看着他,“叶甚蒙你家里有养猪吗?”
“有,我以前在家还要喂它们呢。”
“猪蠢吗?”
叶甚蒙跺了跺脚,动物当然没人聪明,“有点吧。傅寒,你要不要当我朋友。”
“猪都没你蠢。”
叶甚蒙脸一红,他也忘记脑子里那些恐怖故事了,他站起来冲出教室,果然傅寒是不想要他这样的朋友的。
☆、第七十七章
大概他那些尴尬后来就顺着尿液一起被排走了,他又开始兴致勃勃的为成为傅寒的朋友而努力了。他想傅寒还是很可怜的,因为傅寒没有朋友,他是有朋友的,就算只是跟在别人屁股后面,但那也是朋友吧。
为什么要给自己这样这一个借口孜孜不倦的去追寻,那个时候的叶甚蒙并不知道。
他的世界太多错位,感动太少,仅有的那些感动都被他放在心底悉心照顾着,他愿意付出,愿意用自己仅有的能力去照料和包容,只是他的能力太浅,他能负担的东西太少,并不是付出了就能被接受。
唯一接受了的那个人就是坐在他对面的这个男人,尽管那些东西对于他太过微不足道。
叶甚蒙从来没拿过第一,也从来不知道傅寒会怕什么。他努力又可笑的在对方的生命里寻找着存在的价值,现在好像有一个机会给他去证明,他却一点也不想要。有这一天,他终于知道了傅寒是很可怜的,他却开始宁愿一直只是他可怜的阿q式自慰罢了。
他怕傅寒太好,更怕傅寒太坏。
叶甚蒙抿抿嘴,对面的男人安静的吃着,一脸冷意。这两天傅寒都没和他说过话,明显是上次去见秦医生的事情惹到了他。叶甚蒙挺怕他这样的,总觉得赔笑脸都不知道该怎么个赔法。
他斟酌着应该怎么出口,却找不出任何准备表达他意图的言语,最后只能直接开口道:“我只是想帮你。”
“所以你更愿意听傅燕宁的话是吗?”
“并不是这样,我很担心,我没有因为他的话才要去见秦医生,我只是因为你才必须去见秦医生。”
傅寒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你现在担心吗?”
叶甚蒙哑口无言,他抓起酒杯浸了一点酒液,情绪都沸腾起来,“担心。但这是不一样的,我是可以帮你的,你为什么要拒绝我?我比任何一个人都更想帮你啊。”
“你是心理医生?”
“我不是。”
“那你准备怎么帮我?”
“我可以配合秦医生的安排。”
傅寒不屑的扬扬眉,“秦睿没告诉你关于我的问题到现在他和梅根都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结论吗?你确定你想听他的安排?你知道他也有严重的心理问题吗?你知道傅燕宁随时抱着牺牲你的想法就像以前牺牲那个还在肚子里的胎儿一样吗?你想怎么帮我?”
叶甚蒙把剩下的半杯酒都灌进了喉咙,他说不清是对事情发展的担忧,还是被反驳得无言的气愤,他很激动,他觉得十几年来他都没有敢表达出来的感情在心底翻腾,他放下空空的酒杯,去抓傅寒放在盘子边的手。
他触到那只手,用力抓紧,“你怕吗?傅寒,我不怕,任何事情。你说的问题也许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