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估摸着和自己也差不多的年纪。
中等容貌但气度悠然,有种说不出的贵气范儿,看那眼神和那说话的态度,比那个易首长的孙子,据说在那群二世祖的圈子里被人称作太子爷的要好上多少倍都不知道。
这年头他们在门外执勤的都练就了一副不错的眼力,面前这个小年轻也许就是个大家出生,培养的继承人。
抬头想回话时,霍然视线被一道如冰刀似得眼神给挡住,心脏似停止了跳动般。
白霄不喜别人的视线长时间停驻在自家儿子身上,所有独占欲强又兼有权势的男人大抵都有这种坏毛病,即使还不属于自己也没让别人染指的道理,顺手指了指挡风玻璃下的通行证。
刚才那么点时间哪容得这小兵反映,这才越前几步,一看却有些胆颤了,那张是通行证没问题,但不是张普通的通行证。
按照发布的规定,印有发布的时间,车牌号甚至还有番号,连那上面的日期在十几年前,这所有人定是个元老级别的,另外车牌号的背景印有莲花图案。
每一辆军牌车都只有唯一一张通行证,这做不得假。而印有莲花图案的说明这车的主人是安全局的。
他不知道别国的安全局是什么地位,但在天朝这个一直被人窥觑而奋斗起来的国度来说,安全局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鸟。
这下子是踢到铁板了!
难怪这男人凶神恶煞的,原来是局里的,这下小兵是连要求看证件的话都一股脑儿的咽下去了。
指不定面前这人还是有高职位军衔的人物,他可没这胆子得罪。
“白老弟,什么风把你给吹这儿来了?”一道中期十足的声音横空插入。
另一辆低调的a6从一旁缓缓经过,打头副驾驶的窗户摇了下来,能这么喊白霄的人没多少,但易家老太爷就是其中一个。
“过来你这儿坐坐。”一改刚才冰冷的态度,白霄的态度尚算的上平和。
“易司令!”小兵易看到拥有上将军衔又是实权在握的易老,迅速调整站姿打了个军礼。
易老颔首,眼睛却是饶有兴趣的望着白霄身边的人,真真难得白霄会把崽子领到这儿来。
“好啊,很久没人来看望我这把老骨头了!”易老一脸笑意,宛若多久不见的朋友般。
这坐坐当然不可能是几个人坐下纯聊天,阮绵绵没想到自己也会被白霄算在聊天的范围里。
为几人泡好了茶,警务人员就退了下去,为他们几人留下了空间。
碰着手中的茶,白霄优雅的斟了斟,却没有更多的动作,白爷从不吃外食,这是道上都知道的不成文规则。
即使注意到白霄的动作,易老也只是微微一笑,却是把目光集聚在阮绵绵身上,“展机都长那么大了,我记得小时候才那点!?”
说着还笔画了下高度,好似差点认不出白展机了。
“孩子一天一个样,别说你,我有时候都觉得不认识这小子了。”白霄像是意有所指,又像是闲聊似地,令人雾里看花。
意味深长的视线几乎让人无所遁形,阮绵绵就如同没注意到似地,端着那杯茶,紧紧盯着茶水面上悬浮旋转的茶叶,白杯绿叶,别有一道景致。
“女大十八变,这道理用在儿子身上也一样,我看你白家后继有人啊。”
“还是个混小子,整日里也不知道在捣腾些什么。”白霄笑语,拍了下阮绵绵。
那亲昵的动作却让阮绵绵极力克制满身起来的鸡皮疙瘩,白霄这个老狐狸,变脸比变书还快,慈父的嘴脸也演的太出神入化了,他到底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虽说前段时间,白易两家因着两小辈的缘故,有点不对付,但都是私底下的,绝不会影响到其他来往。
易老边聊着边暗中在观察阮绵绵的一举一动,说句实在话那就是这小子的确要比自家那小子要靠谱多了,他相信自己那双活了近80年的眼睛,夸阮绵绵并不算全然的客套话。
两人打了会太急,白霄才开口道:“最近是招了批新兵训练?”
“是啊,上一批退走了好些个老将,军队里总要有些新的血液加入啊!”易老豪爽的说道,若不忽略他眼中的精芒也许只会认为他是普通的老人。
“你看展机如何?”
“白老弟,你不会是在寻我开心吧!是想让展机来参军吧,你不心疼孩子我还心疼着!”易老笑言,暗自却提防起来,这白家明明有自己的训练基地,再不济还有军团的人,白霄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孩子还没见过世面,平日里也不学个正经,正好到军队里好好锻炼下,再说放到易老这里我也放心。”白霄说的在情在理,脸上刚毅的线条中参杂着些许无奈。
这神情分明是对孩子寄予厚望,却又带着无奈,同样为人长辈,易老想到对易品郭的无奈,多少也释去了防备。
但熟知白霄的阮绵绵又怎么肯相信,白霄绝对不可能做无的放矢的事情。
两家头脑聚在一块儿,自然不会只谈论这些晚辈的小事,很快阮绵绵跟着开门入内的小兵离开,去熟悉之后新兵训练的场地。
在阖上门前,神使鬼差的望了眼白霄,却好死不死的两人对上了视线。
白霄做戏做全套,只是安抚的眼神就让他退下。
当阮绵绵离开,易老才走了过来,坐在离白霄不远处的沙发上,看上去悠闲如同闲谈。“展机是个好孩子,你还真舍得让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