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有头绪,秋明玕随便找了个路边的小茶摊坐了下来,点了一壶茶却并没有动的意思,只是盯著眼前那个粗糙的茶壶发呆。
人到底是去了哪里?
就在秋明玕百思不解的时候,面前的茶壶却突然被人提了起来,顺著茶壶向上看,先映入眼中的是一件不同於丹霄的衣服,然後是一张混合著文人气息和武人英姿的面容。
“嗯,果然茶淡无味,难怪秋明玕不喝。”
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饮下,却知味道的差劲而直皱眉头。
“怎麽,几日不见就不认得我的。呵呵,听说你病了,本来我好心过去探病,可那小气的白景就是不准他们放我进去。哼!好在我一向运气好,看,这不是就让我在这遇上你了。”
看秋明玕只是盯著他而没有反应,阿讷能自我解嘲的说道。
“不是什麽大病,到是劳你惦记了。”
对於秋明玕终於回他的话而满意的点点头,一付对此很满足的样子。
“嗯嗯,既然今日看到你了,我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白景好了。对了,你怎麽想起跑到这里喝茶了,说实在的这的茶水还不如你在药房中的那杯凉茶呢。”
依旧记得当日秋明玕以凉茶水招待他的事情,阿讷能趁机调侃。
“只是碰巧路过,刚好走的乏了,坐下来喝杯茶歇歇脚,想想事。”
“可是你的面色真的很不好啊,病了就不要乱跑,白景看你不是看的很严的吗,怎麽让你一个病人就这麽跑出来了。”
发现秋明玕的脸色确实比上次见到时更加不好,而且还不是那种因劳累引起的脸色不好,应该是真的生了什麽重病才是。
“羲阳他有案子,再说我也没病到那种时刻需要人看。”
见他不愿对自已病情多加说明,阿讷能也适时的转移了话题,毕竟他找秋明玕的目的也不是真的想探望病情。
“嗯,这回和谈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就剩一些琐事,我可能也快回鹞,下回现见也不知是何期了,秋明玕,你真的不打算和我……”
“哦,是吗,那真是喜欢将军顺利完成任务了。”打断阿讷能未出口的话,秋明玕接言道。
“秋某近日身体不适,本应给将军践行的怕也是没有机会了,希望来日我们还能再会,只是不希望两会的地方是战场就好。”
秋明玕的一番抢白著实让阿讷能面子有些挂不住,他就不懂了,怎麽每回秋明玕见到他都非要这麽话中夹枪带棍。
“秋明玕,不管你信不信,我真想和你朋友的,如果可以,我也想帮你。”
“秋明玕对现在的一切很满足,没有什麽需要他人帮忙的地方,至於朋友,只要立场不冲突,秋明玕随时孤儿欢迎将军的结交。”
对於泫彩珠现在的秋明玕已经看的淡的,如果这颗珠子非要拿靖王的声誉来换的话,那他宁可就不要知道泫彩珠的信息。
“秋明玕,本将军很少佩服什麽人,但你真心让我佩服,如果可以我一点都不想与你做敌人,太累。”
“谢谢将军夸奖,秋某还有他事,告辞。”从怀中掏出几个铜板放在桌上,秋明玕对著阿讷能一拱手,接著便转身离开茶摊。
“秋明玕。”轻声唤了唤那急欲走的人,在他脚步减缓後才再次开口问道。
“你能告诉我你生的什麽病吗?”
“是蛊毒,无药可解的蛊。”也不怕阿讷能知道後生出什麽乱子来,秋明玕坦言以对。
“怎麽会,怎麽会……”
好似被答案一下击中头脑,阿讷能口中不断的呢喃著,都未再留言秋明玕早已走远。
“怎麽会这麽笨,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在见到阿讷能,甚至是阿讷能提起和谈事情之前秋明玕几乎都要忘记了,可他忘记了不代表靖王也忘记了,多亏方才阿讷能无意间的提醒,秋明玕终於对靖王的去向有了线索。
一路疾行一路埋怨著自已的疏忽,怎麽就忘记了这一点,希望一切还来的及,希望一切还没有太晚。
“还是不打算说吗?”
靖王瞟了一眼坐在他身侧愤愤不平的死死揉掐著手中的纸张的靖王妃,嘴角带著一丝不屑,好整以暇的等著靖王妃的无谓挣扎。
眼水自眼中滑落,虽然早知道靖王对自已没有感情,事情走到今天也料到靖王不会再对她和她的家人心慈手软,但真事到临头不难过却是不可能的。
毕竟这个人是自已当年全心全意爱过的男人,嫁与他的这些年他就是自已的天,自已的神,自已的一切,可最後他们却成了敌人。
不过国仇,不为家恨,只为她丈夫的爱人,多麽的可笑。
越是想笑眼泪就落的越凶,反正无论自已怎麽做在他的眼中都不会是个娴熟的妻子,那她又何必再继续扮演著那个娴熟的角色。
“王爷还真是够绝情的,还是说在王爷的眼中,除了对那秋明玕的感情外就没有其他的感情了。呵呵。”
拭去眼角的泪,舒莺时理了理自已的衣裳,也借机收拾好了下心情,再次端庄的坐直身体。
“我是做了对不起那位的事,可是我的父兄却没有吧。是,他们贪心,所以当年强硬的把我嫁给了你,但这许多年来,却也未用王爷的名号为自已谋过什麽利吧。他们的女儿不孝,不能为他们带来荣耀,那也就请王爷高抬贵手,也不要让他们的女儿成为那个家的千古罪人吧!”
这一瞬间靖王感觉她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