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了,不久了。”
满眼笑意的将信件收好,秋明玕安抚著闹情绪的慕容念忆。
在众人欢心相盼中,迎回的却是靖王的十里白幡。
带一双披麻戴孝的双子,秋明玕迎上靖王的灵柩之时还记得那日白景来传信时的情况。
“你说什麽?”
不想相信自己的耳朵,秋明玕愣愣的问到。
“青士你别这样。”扶著他在椅子上坐好,回头看了看同来的罗曜和玛汝後,白景才将话又重复一遍。
“今早接到的战报,说大军本以准备搬师,可不想靖王却突然在归途中中毒身亡。”
“中毒身亡。”
无意义的重复著白景的脸,秋明玕的双目空洞,已没有了生气。
“战报中夹带著一封当时军医所写的信件,上面说初到化州之时靖王曾受过箭伤,当时军医便已诊出靖王身中奇毒,可靖王压著不让说,谁知这次回朝途中靖王突然毒发身亡了。”
“是,是我……”本偷偷躲在门中的蕲儿听到此也再躲不下去。
“是我害死了父王。”大口喘了片刻,终於失声大哭起来。
“哇……爹王……”跟著他一起偷听慕容念忆虽然没有听懂其他,但他知道他们说自己的父王死了,也一起哭了起来。
随著两个孩子的出现和哭声,房里的人也乱了手脚,一时不知应先安慰秋明玕好,还是先安抚一对小的。
“这,这不可能。”
一直还算冷静的玛汝突然大声反驳到。
“王爷出征前我给他看过脉的,那毒虽然霸道了点,会慢慢侵蚀王爷的身体,但绝不会立时要了王爷的命啊。”
听到此,秋明玕仿佛又回复了些许的生气。
“对了,我要看他的尸身,我要看他的尸身。”
伸手拦住跌跌撞撞就要往外走的秋明玕。
“青士你上哪去看,靖王身亡处离这岂止千里之遥。”
强行把秋明玕按回椅子上後,白景才叹了口气,无奈的接著说。
“而且,那军医的信上还说因为靖王所中之毒不明,怕死後会传染其他将士,所以已经在当晚被靖王的尸身火化了,现在在途中的不过是靖王的一逼战甲而已。”
“火化?”听到靖王连最後的尸身都未能留下,秋明玕眼前一黑,便不醒人事。
等半此时候醒来的时候,众人已经安抚好一对哭闹不止的兄弟,大家都担忧起床上的他。
一反常态的平静了下来,有条不紊的开始安排人准备迎回靖王灵柩。
“蕲儿,忆儿,去,给你们父王叩头。”
站在靖王的灵柩前秋明玕轻轻推了推两个早已哭红眼的兄弟二人。
“父,父王。”
当年靖王妃身亡时慕容念忆尚年幼,又被死前的靖王妃吓到,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并未有太多的伤心。
而此时的他却真真的感受到了悲伤,那个能为他支起一片天,可以让他乘凉的大树已经倒了。
一起随家眷前来迎灵的朝廷大臣看到跪在靖王灵前的一对双子时也不禁愣住了,只听说靖王妃死前为靖王留下一子,什麽时候又多了一个儿子。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也没有一个能为他们解惑的人出来。
而且就算靖王妃亡故,靖王府再无其他女主人,可此时来个男人为靖王扶灵又是怎麽一回事啊。
可皇上派来的不说,靖王府的人也不反应,那他们又哪个会出来管这事。
按丹霄祖制,靖王的灵柩要在靖王府中停满三天方才下葬,秋明玕就带著一对双子在灵前跪了三天。
第三天晚上,秋明玕打发走了一干下人,灵前只留下二子与他。
“念忆可是累了。”
从灵前扶起已经精力不计的慕容念忆,坐到一旁的木椅上。
“不,我不累。”
“嗯,念忆不愧是你父王的儿子。”
再次把蕲儿也牵坐到慕容念忆身边,秋明玕蹲下身捋了捋慕容念忆的发。
“念忆,有许多事你还小,我不便多说,但今日我要告诉你,虽然你父王去了,但你还有哥哥和我,在这家里一切都不会变。”
“你不用去担心,靖王府的天塌不了。”
“先生,呜……哇……你和哥哥不要离开我啊……先生……”
扑在秋明玕怀中慕容念忆再次大哭起来,多日来的担忧,害怕,惊恐全都哭了出来。
把哭睡著的慕容念忆交给下人,让他们抱其抱回房中睡後才转过身看向蕲儿。
“爹爹,你恨我吗。”
对於靖王的死蕲儿一直耿耿於怀,虽然玛汝说这绝不怨他,可他还是怕,怕秋明玕不原谅他。
“蕲儿,爹爹再和你说一次,你父王的死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继续自责。而且你父王当初用自己换你的平安是他甘心情愿的,你如此便辜负了你父王的一番心。”
拉著蕲儿的手站起来,向外走去。
“今晚你也回去睡吧,明早还要去送你父王下葬呢。记住爹爹同你说过的话,你父王走了,这个家不能倒。而你父王的荣誉也要由你撑下去,绝不可给他脸上抹黑。”
“孩儿知道。爹爹明日你真不去送父王的灵柩下葬吗?”
“一袭战甲有什麽好送的,不过是一些人做样子罢了。去睡吧,爹爹最後还有一些要说与你父王听。”
躺在床上,拥著因不安睡著也在抖著身体的慕容念忆,蕲儿又想起那日白景几人走後爹爹对自己说的话。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