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遁道:“弟子失手,罪责难恕,还请将军治罪!”
“此事也怪不得你。”将军叹道:“是我事先想的不周全。”
“将军,事到如今,咱们该怎么办?”天山遁急问道。
将军沉吟片刻,才道:“为今之计,只有一个法子,而且也只有这个法子才能让计划顺利进行下去。”
“将军说的是什么法子?”
“杀死楚欢。”将军冷然道:“绝对不能让楚欢活着离开金陵,只要楚欢死在金陵,他在西北军的那干部将,必然会将此仇算在徐昶的身上,接下来势必会倾力对金陵发起攻势。”
天山遁却是为难道:“将军,楚欢自己的武功就十分了得,而且将军刚说,徐昶不敢动楚欢一根头发,他也必然会全力保护楚欢在金陵境内的周全,楚欢既知我们的存在,我们再想杀他,只怕只怕十分困难。”
将军却是笑道:“你放心,非但不困难,而且楚欢就死在今夜。”
楚欢皱起眉头,觉得事情不对劲,便在此时,隐隐听到远处传来呼喝声,正是从后院之外传过来,楚欢想到王未羊尚在外面等候,那声音正似乎从那个方向传来,猛然间身体一震,几乎要抬手狠狠拍自己的额头,此时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天山遁的背上被王未羊涂有药水,两人正是借此追踪到这里,可是那药水的药性此时尚未消失,如果被将军发现天山遁背上的药水,立时便能想到天山遁被人跟踪,而且他也很容易判断出来,自后跟踪而来的,很有可能便是楚欢。
楚欢暗骂自己愚蠢,此时忽然间明白,方才将军遣退那个风地观,只怕就是发现了天山遁衣裳上的药水,他显然也担心隔墙有耳,所以不动声色遣退风地观,如果不出意料的话,风地观出门之后,立刻便带人在院子四周检查,那边传来的声响,很有可能是王未羊的踪迹被这帮人发现。
“楚王殿下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将军声音传出来:“这里略备薄酒,咱们把酒议事,岂不更好?”
楚欢心下一怔,暗想难道自己在此偷听已经被将军察觉?
那将军说了一声,见并无回音,似乎有些诧异,随即楚欢听到脚步声,又传来天山遁的声音:“将军,楚欢只怕并未过来。”
楚欢这才知道,那将军所言,只怕是故意为之,以探虚实。
只是这将军几句话之中,就能对推断出自己的身份,甚至知道自己会追踪而来,亦可见此人绝非泛泛之辈。
楚欢正自想着是否要进去,擒贼擒王,他当初在安邑与木将军交手,木将军虽然修炼枯木术,但是武功却也不见得如何出神入化,虽然当时木将军的武功略胜楚欢,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楚欢今日之武功早已经不是当年可比,以现在的武功,那是远胜当初那位木将军。
他寻思里面这位将军如果是五行将军之一,武功即使比木将军高,也未必高出多少,应该不是自己对手。
只是又想着这院子古怪,也不知道还有多少高手,自己贸然出手,一旦陷入围攻,吉凶难料。
突然之间,肩头却是被人轻轻一拍,这一拍事先毫无征兆,楚欢心下惊骇万分,他五感惊人,常人难以听到的动静,他却是可以发现,但是肩头被人一拍,明显是有人悄无声息到了自己身后,自己却根本没有半丝察觉,此人武功至高,骇人听闻,楚欢大惊之下,跃出三步,双手呈刀,以防那人从背后偷袭,出了三步远,身后那人却并无袭击,站住身形,瞬间转身,聚气于手,月光之下,果然瞧见一道身影站在自己身前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