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三关轻轻“嗯”了一声,眼皮都没抬,身子往里挪了两掌宽。
“再往里点儿……”
男人睁开眼一瞄:“你个小身板儿,要占那么大地方?挤一挤。”
息栈默默脱掉了皮袄和靴子,不敢脱裤子,一纵身缩进了棉被。
回过头将那晃晃悠悠的煤油灯,一口吹息了!
屋中一片黑暗,只剩下窗外淡然如水的月色,和屋内隐隐轻喘的两道呼吸。
息栈两手纠缠着被子,仰躺在炕上,眼睛失神地望着黑黢黢的屋顶,不敢侧过头去。
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气味,与每晚贴体抚摸的那块熟牛皮不一样,这是实实在在的那身体上的味道,扎扎实实地融进五感之中,醇厚,刻骨。
耳边是那男人静静的呼吸,胸腔中摩擦出来的隐隐轰鸣。仅只是黑暗里细微的点点起伏,传进少年的耳鼓,却如同惊涛排岸一般,激荡起身体里的阵阵洪流,于四肢血脉之中,蠢蠢欲动,贲张欲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