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高个子男人。
前面那个头发染了色,一身带着logo的名牌,看一眼这边就顺手将手包扔在一边,大喇喇的坐在对面沙发上。
后进来的男人除了走路不大利索,别的就正常多了,烟灰色的衬衫衬的那人精神气儿很好,头发很短,整个人看上去清爽利落。
就是黑着一张脸,看起来很不友好。
蛋蛋赶忙往旁边一让,“合儿,你坐这儿,我上里头去。”
陶合给他叫的一身鸡皮疙瘩,低声骂了一句,就坐在蛋蛋让出来的地方。
段小瓶一见这衣着装扮就不敢怠慢,赶忙起身伸出手,“你们好。”
俩人坐在沙发上,横着眼睛,谁也没上去跟他握手。
段小瓶有点尴尬,将手收回去,重新坐下。
“咱们好像不认识,不知道二位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蛋蛋点了一根烟,给陶合递了一根后,转眼去看段小瓶,“抽烟么?”
段小瓶连忙摇头,“不抽,不抽,谢谢。”
陶合接过烟,上下打量对面的男人。
黑框眼镜又油又脏,头发也几个月没搭理了,发梢长的能盖住耳朵,脑袋上泛着油光,上面浮几点白花花的头皮屑,长相就更不用说了,面黄肌瘦黑眼圈,怎么的也得有三十大多了,真不想不通季姚是怎么看上这么个男人的。
莫非有专长?
陶合忽然很想让这男的脱了裤子比比,但又觉得这事实在太脑残,就只得作罢。
“你不认识我们没关系,你应该认识季姚吧。”
“季姚?”段小瓶明显的意外,“没听说过。”
陶合看一眼蛋蛋。
蛋蛋冷声一哼,“你装什么蛋啊..”
后来又觉得不对,赶忙改口,“你装什么大尾巴狼,你在外面不是有个相好的么?”
段小瓶一口水差点呛出来,“相好的?这位大哥,冤枉啊,你说咱俩素不相识,怎么就生生给我扣个出轨的帽子..我很爱我老婆的.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季姚是谁啊?”
陶合脸色缓和不少,稍微一抬手,俯在蛋蛋耳旁低声开口,“我也觉得不太像,是不是找错人了?”
蛋蛋将烟搁在烟灰缸上,听完后又凑到陶合耳边,“我上警局查的,叫小瓶的眼镜男就这一个,其余的不是小孩就是女的,都不可能啊..”
陶合坐直身子,稍微客气了点,“你真不认识季姚?他很想你,特意拜托我们来找你。”
段小瓶维持一个端水的动作一动不动,后又无奈叹气,“季姚到底是谁啊,干什么的?男的女的啊?..我的确不认识啊..”
蛋蛋跟陶合互看一眼,“哎呦,真对不住,那你先回吧,我们找错人了。”
段小瓶如释重负,“我说么....那行,我先走了。”
等然出了门,陶合斜蛋蛋一眼,“你办的好事。”
蛋蛋抹着汗笑,“你看看,这也不能全怪我不是..你不说要走戴眼镜的男的么,就他一个符合条件,哎,我说你是不是听差了,比如叫段肖明啥的?”
陶合继续抽烟,“等我在回去问问的他的。”
蛋蛋摁下服务铃,点了两人常喝的东西进来,“我给你介绍的医生怎么样啊?那是特意托朋友关系安排的,说是门诊专家呢。”
“不知道,人早晨已经过去了,这是头一天,”陶合忽然皱了脸,接着将烟掐掉,撩起裤管。
蛋蛋见状伸脖子过去瞧,“好像比刚才好点了..还疼么?”
陶合放下裤管,将受伤的脚搭在旁边的皮质方凳上,“哪会好的那么快..还是有点疼..”
“没事,刚才医生不都说不是啥大问题么,我看你就是矫情,”蛋蛋摆弄着手指头上的镶钻指环。“能疼到哪儿去啊,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你懂个屁,我那是心痛..”
蛋蛋哈的一笑,“季姚还那个脾气啊?这一脚够狠的,你可真是,没事上去啃人家干嘛啊..”
陶合一瞪眼睛,“他是我对象我不能睡还不能亲一下啊!”
“人家不是不记得么?”
“不记得那也是!我反正没做错什么,而且我觉得我够可以了,因为怕他反感,我整天跟他睡一张床上什么也没干..”
“所以说要赶紧治病啊,治好了好办事,”蛋蛋一脸坏笑,“对了,要是那个医生你觉得不好,回头还可以在换。”
陶合漫不经心的重新点烟,“你怎么不一步介绍到位啊..”
“不是我不想一步到位,而是那个心理博士古怪的很,仗着有点本事,基本上不给领导面子,他们院领导拿他也没辙,谁叫人就是牛逼呢,反正除了他,这个姓石的大夫就是最好的,你要是实在觉得不行,我就再给你想想办法。”
话音刚落,酒店大堂经理就端着茶点进来,满脸笑容的跟蛋蛋打招呼。
“丹总,怎么今天这么有兴致..”
陶合赶忙把脸一转,生怕给他看见了多嘴。
蛋蛋挥了挥手,“不用打招呼了,我们这说事呢,有事叫你行了。”
大堂经理听了把东西放下,瞄了陶合一眼,赶忙赔笑退下。
等人出去了,陶合没好气的盯着蛋蛋,“在这么折腾下去,我家人就要知道了。”
“别说,我今天还碰见你姐了,”蛋蛋对着一边的镜片整理发型,“我妈要过生日,我心思去给她买个包,结果就碰见你姐了,还是你姐帮着挑的。”
陶合一愣,“我姐说什么了么?”
“说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