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陈浩蹲在地上,一口一口的咬着甘蔗。不远处,平山小黑窑的二老板王胖子被绑成粽子,倒吊在树上。
二百多斤的体重,压得不粗壮的树杈吱吱作响。
他被剥了个精光,肉层层的黑肚皮随着粗重的呼吸一起一伏。陈浩觉得好玩,用甘蔗梗戳他。
后者本是奄奄一息,被这凉丝丝的玩意儿猛的一顶,顿时又杀猪般的嚎起来。
“~~~救命啊~~~~”
陈浩翻了个白眼儿,抬手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王胖子嘴角喷出几团吐沫,他不叫了。
过了一会儿,揣在兜里的古董手机响了,陈浩对着那头“嗯”,“啊”了几声,挂掉,站起来,甘蔗换了刀,绕到王胖子背后。
王胖子的悲伤(鼻涕眼泪)早就逆流成河,嘴里含混不清的喊着:“大哥,饶了我吧......”
陈浩听了,无奈的摇摇头。几个兄弟搭伙做生意,能同甘苦不能共富贵,这种事太多了。大老板要做掉二老板,他只办事收钱,别的不管。
扯住王胖子大龄艺术青年般的长发,锋利的剃刀架在快缩没了的脖子上,就是那么带劲儿的一拉。
刀口狰狞的翻起来,血跟着往外喷,杀手淡定的撕开一块卫生巾,啪,准确的按到那脖子上。
大号创口贴很有用,血止了。
合同谈的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王胖子割成四十块,用袋子装起来,绑上石头,沉塘了。
回去的路上,陈浩一边走一边晃着酸痛的胳膊,琢磨着这票活做的辛苦,得好好犒赏自己。
他走着走着钻进街边一家网吧。
02
这也是老习惯了。每次办完事,他都特别容易兴奋,尤其身体上的某个部位,精神的跟打了鸡血似的,也不知什么毛病,就想那个。
以前他总去会所,后来次数多了,发现那些排排站的男公关们一见他都如狼似虎,双眼放光,敢情倒底谁是嫖客谁是卖家?
陈浩终于明白过来,帅哥还要花钱嫖,亏了。
再后来就改了yī_yè_qíng。先是去酒吧勾搭,可问题又来了。
陈浩一米八几的个儿,高眉骨凹眼窝子,有棱有角,再加上又是干那个营生,一身匪气,太男人了。进了酒吧一勾搭,就奔来一窜儿小胳膊小腿的小男人,个个星星眼他喊“哥哥”。
每到这个时候,陈浩就觉得自己是个彻底的悲剧,凭什么啊?老子长的,长的酷,长的男人,就非要在上面吗?谁规定的???谁?!!!!
这事儿还得怪他表舅。年轻那会儿在村里就不是好东西,游手好闲,非奸即盗,人见人躲。
可谁叫陈浩可怜呢,爹嗜赌,娘跟人跑了,连个管的人都没有。饿的受不了,就整天吃树叶子,吃田头的麦梗子,后来有一次,被他那个混蛋表舅看到了。
“浩浩,你怎么吃这个啊?”
他表舅叫周全,当时二十来岁,留着个中分汉奸头,穿着条绿色的破军裤,叼着烟,痞兮兮的。
而小小的陈浩仰着灰扑扑的小脸,盯着他这个二流子亲戚,战战兢兢不知所措。
周全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把他抱起来,扛到肩上。
那之后,陈浩便有人管了,表舅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与周全混在一起的地痞都笑他,说:“老周,你什么时候长了条尾巴?”
表舅听了不太高兴,回去之后,把陈浩叫到身边告诉他:“这条尾巴不能白长。”
他说完,就把身上的绿色破军裤脱了,按着陈浩的头,让他跪下。
这是一个公平的交易。他给他吃的,他让他舒服。唯一遗憾的是,后来陈浩长大了,总要在下面,一到上面就萎了。
03
再后来,陈浩也不去酒吧了,改在交友网站的聊天室里找人。
过程简单粗暴的很,一般是登陆就直接用数据刷屏,然后坐等别人上门。人送外号:刷屏哥。
刷屏哥今天运气不错,才登陆房间没多久,就有一个叫"猛男"的跑来搭讪,资料上写着:190,80,23。
陈浩盯着那个可怕的23,默默的咽了口水,心里嘀咕:真的假的?
愣神的当口,屏幕那边的人仿佛看穿他的心思一般,打了两个字:真的!
陈浩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窜出,后面的某处更是越发瘙痒难耐。于是和那190的"猛男"一拍即合,直奔两条街开外的小旅馆而去。
小旅馆就是那种乱哄哄脏兮兮,一小时50块的小旅馆;然而猛男却不是想象中高大威猛,肌肉发达的猛男;
陈浩见到来人,脑子里只冒出三个字:
小白脸!
那人远没有190,撑死了也还比陈浩矮两公分,窄窄的肩膀,窄窄的腰,从上到下细细溜溜的,整一面条身材。
小白脸明显是对陈浩很满意,对着他眼睛弯弯的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陈浩望着他,嘴里骂了声:"操!"
这明显是富婆和学生妹的最爱,而不是他的那一款。陈浩上当了,有些后悔没事先问"猛男"要照片。
他站在那里左顾右盼,踌伫不前。
小白脸看出了什么,主动走上来抓住他,往小旅馆里拉,跟失足妇女拉客似的。
陈浩不高兴了:"你扯什么扯?骗人有意思吗?"
小白脸的脸有点红:"来都来了,先进去吧。"
陈浩摇摇头,转身想走,又被对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