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
这是木青浅今天第n次叹气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觉得很失落,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然后不由自主的叹气。
有风从长廊外吹过来,里面夹杂着花儿的芬香,几只蝴蝶在外面无忧无虑的飞来飞去。木青浅靠在柱子上,没精打采的看着它们,“真是羡慕你们,有时候想想还不如做一棵树,就戳在天墉哪也不去,这样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了,弄得现在烦死了。”
——芙蕖从小就喜欢大师兄,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是不会放下大师兄的。
脑中突然又响起那日无意间听到芙蕖所说的话,她一脸坚定的看着红玉,眼眸晶亮,里面盛满了对陵越的爱慕。
芙蕖喜欢陵越,她知道,只是她不曾料到陵越对芙蕖也是有情的,因为他收下了那枚剑穗。
她可以容忍风晴雪和屠苏亲昵,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无法接受芙蕖和陵越在一起,也许,也许……
“木姑娘,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正想的入神,有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猛地抬头看过去,对方似乎被吓到了,往后退了一大步。
“如沁姐?”木青浅愣愣出声,下一刻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拔出了藤柳剑,身体四周还萦绕着一股黑色的煞气。
“木姑娘,你的头发……”方如沁掩着嘴,神情惊恐的看着她。
木青浅低头去看自己的头发,发现它变成了血一样的红色,惊吓之余忙丢了藤柳剑去摸,结果没几秒又恢复了正常的发色黑色。
“怎会如此,可是有妖物作祟?”
方如沁定一定心神,担忧的上前。
木青浅尚不能从刚才发生的事情中回过神来,好半响后才结结巴巴的道:“我、我去、我去找陵越。”说罢,起身要走,但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自言自语地摇头:“不行,我不能去找他,他有芙蕖,我不能去打扰他们。”
都不知道是怎么了,说着说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下来。若说这几日陵越故意的疏离和冷淡令她觉得难受压抑,那他收下芙蕖的剑穗无疑给了她重重一击,她不想妒忌,可她真的受不了他和芙蕖好。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多久没这样伤心的哭过了?木青浅疯了一样失声大哭,像失去了所有,双手抱着自己跪倒在地,哭得肝肠寸断泣不成声。
“木姑娘,怎么好好的哭起来了。”
方如沁是吓坏了,连忙过去搀她,但她刚一碰到她的胳膊,她就发狂一样用力甩开她,而后拿起藤柳剑缓缓站了起来,那头黑色的长发在眨眼间变成了刺目的鲜红。
“陵越是我的,谁也不可以抢走。”
她冷冰冰的说完这句话,化作一道青黑之气飞走了,见此情形,方如沁赶紧去找陵越。
……
“什么,青浅被妖邪附身狂性大发?”
听完方如沁的所言,陵越震惊地站起来,接着二话不说就冲出了门。
……
刀光剑影,不知身在何处,只知道见到活的就砍,一剑一个,一挥一双。
……
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等梦醒来时,木青浅站在了花满楼门前,百里屠苏等人正好要出来寻她,见她自己回来了,纷纷迎上去。
“浅浅,你……”
她平安归来,百里屠苏本是笑着的,但笑容却在下一秒僵在了脸上,和其他人一起瞪大眼看着衣服上全是血的她。
“屠苏?”
木青浅似乎刚睡醒,半眯着眼睛有点站不稳,身体晃了晃。“浅浅!”百里屠苏一个箭步过去接住她。
“嘿嘿。”她倚在他怀中,突地傻乎乎笑开,再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师姐刚才去除妖啦,杀了好多好多妖怪,怎么样,师姐是不是棒棒哒。”话音未落,她毫无预兆的闭上了眼,身体也软绵绵滑下。
“浅浅!”百里屠苏惊慌失措地抱起她,又叫了几遍她都没反应,便转身往里走,边走边急声:“晴雪,帮我通知大师兄,请他速速回来。”
“呃,好。”
风晴雪从方才那一幕中拉回神智,掐指幻出灵蝶,令它去找陵越。
*
距离江都千里之外的一个小山村遭到了妖怪的残害,整个村子的人都被杀光了,以降妖伏魔为主任的蜀山派派了人下来追查事情原由。
徐长卿手持追踪妖怪的罗盘,御剑飞行千里来到了江都,罗盘指着的方向正是花满楼。
同为修仙大派,蜀山派和天墉城也算是熟悉的盟友,几百年来联手过好几次,一同保卫着人界净土,捉拿为祸人间的妖魔。
咋见徐长卿出现在房外的院中,且手拿捉妖法宝,陵越面色微变,手一拂将身后的房门关上,还顺带下了道结界。
“徐师兄,你怎么会来此处,可是来找我一起捉妖?”
陵越淡淡开口,面上一片镇定。
徐长卿微微挑眉看一眼他身后下了结界的房间,少顷,收起了手中的罗盘,冲他颔首:“陵越兄。”然后,把小山村一事说了出来。
陵越静静听着,神情无波无澜,只在徐长卿说到现场有一缕青sè_mó气时,漆黑的眼眸才闪烁几下。
蜀山派大弟子的名头并非是说着好听的,徐长卿敏锐的捕捉到了陵越眼中一闪而逝的异样,抿一抿唇,出其不意举起手中的长剑攻向前方的房间。
“乒”一声,陵越在瞬间闪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