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纱绢很快就吞噬了每一片黑色,只留下白茫茫的一片。
柳轩轻轻摸著龙踏海被白纱覆盖的面容,小心地将那片白色抚弄平整。
“唔……”龙踏海的呻吟变得轻微了许多,而他扭动的身体也认命地平静了下来。
风无咎坐在一旁冷眼看著这个因为自己的调教而早已变得扭曲的义子,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滋味。
“呵呵,没想到你们这麽了解他。”
唐逸笑了笑,他轻轻捏了捏龙踏海的鼻翼,在感到对方的挣扎之後这才放开。
“将盟主的呼吸压制到极限之後,为了活命,他只能全神贯注地在如何呼吸到新鲜空气上,这样一来,他根本就没力气去想别的了。”
“不过盟主现在有伤太深,不宜对他逼迫过甚,所以这次给他蒙上两层也就是了。”
柳轩在一旁解释道,他考虑了一下,还是没有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宽缎带覆住龙踏海的口鼻。
第五十一章
被包裹得一片雪白的龙踏海轻轻蠕动著自己的身体,他虽然比之前安静了不少,但是却仍未能彻底地平静下来。
唐逸不得已之下取来了mí_yào,这种东西用多了对人的身体总是不太好的,可是任由龙踏海这麽痛苦的挣扎下去,对对方更不好。
将药水滴在厚厚的棉布上之後,柳轩这才轻轻地棉布捂到了龙踏海的口鼻处。
因为轻微的窒息而不得不努力呼吸的人逃不开棉布的桎梏,很快龙踏海就不再动弹。
风无咎怜惜地抚摸著龙踏海被紧紧包裹住的头部,不时试探一下对方鼻息是否正常,生怕又将这孩子憋出事来。
“风阁主,现在就让盟主安心地休息吧。明早我们再看看他的情况,虽然他後面伤得厉害,但是那毕竟是外伤。只是……我觉得凌漠此举似乎别有蹊跷。只怕……”
唐逸方才在一旁看戏的时候,明显可以感到凌漠整个都进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甚至他可以感到对方那坚硬的肌肉下窜动著如何霸道的真气。
他们也试过给凌漠用散功药,失魂药,但是收效都甚微。
想来凌漠身为无量教教主,魔功已不知练到何种境界,这次若非使用了唐门最烈的mí_yào,而且伤在对方最脆弱的地方,想必他也不会这麽轻易受擒。
正是因为屡次用药仍无法让这个魔头彻底失去反抗,风无咎才会下令直接洞穿他的锁骨,从ròu_tǐ上断绝他的筋脉运转。
不过……看上去一切并非表面这麽简单呢。
风无咎听见唐逸的话,心中也不是没有自己的顾虑,当年凌漠便以一人之力独战中原豪杰,煞是厉害。
若动起手来,自己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而在关外闭关十年之後,对方的武功想必也是突飞猛进,要不然也不会在最初将龙踏海逼得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了。
“一切尚未有定数。总之,今晚看好他,一旦有什麽动静,立即告诉我。”
“是。”唐逸与柳轩恭敬地答道。
风无咎折腾了一晚上,已然疲乏,他看了眼龙踏海,随手脱去了外袍,躺了下来。
待风无咎睡定之後,唐逸和柳轩才一起将龙踏海用厚实的棉被裹了起来,只露出被棉纱包裹成白色的头颅在外。
两人用缎带将棉被扎紧,然後又把龙踏海抬到了一旁的软榻上平放。
“唐逸,你先去休息。我来守著。”
柳轩侧身坐在软榻边,小心翼翼地抚著龙踏海面上的棉纱。
唐逸摇了摇头,他取了椅子坐过来,轻声道,“我同一起守著盟主。”
天色微瞑,风无咎慢慢地坐了起来,他眯著眼看了看坐在软榻边的唐逸,冲对方招了招手。
看见风无咎指了指一旁柜子上的水烟,唐逸立即会意地奉了上去,然後亲自用火折子帮风无咎点燃了烟头。
风无咎深吸了一口水烟,悠悠说道,“他醒了吗?”
柳轩闻言随即便回过了头,“回禀风阁主,盟主大概是药性未过,仍在熟睡中。”
“嗯。他自己没醒就暂时别去弄他了。让他睡醒再说。”
风无咎想到昨晚龙踏海的惨状,不禁懊恨非常,这件事的确是他们处理不当,怎麽会那麽轻易地就让凌漠那个魔头接近了龙踏海呢?
一直到哑奴们将早饭以及平时要替龙踏海清洗後庭尿囊的道具都拿进来之後,龙踏海依旧没有醒。
风无咎也有些不耐烦了。
“怎麽还没醒?拆开那些东西,把他弄醒。”
既然风无咎下了命令,柳轩和唐逸也不敢违抗,两人七手八脚地将龙踏海身上缠裹了厚厚一层的纱绢全部解了开,然後再小心地拆掉了对方那个头部的装束。
黑色的棉布头套已经有一些湿润,想来是龙踏海的汗液所致。
唐逸轻轻掐开了龙踏海的下颌,然後伸进指头夹出了塞堵在对方口中的棉纱。
龙踏海无力地半张著唇,眼皮之下,眼珠下意识地动了动。
“盟主?”柳轩轻轻唤著龙踏海,更用随身带的丝帕擦掉了对方面上因为捂闷太久而渗出的汗丝。
“唔……”好一会儿,龙踏海终於悠悠地发出了一声呻吟。
他迟缓地睁开了那双曾经无比犀利坚毅的双眼,瞳仁中映射著一种茫然的光彩。
“阿海?”风无咎也凑了上来。
龙踏海吞了吞干涩的咽喉,轻轻叫道,“水……”
唐逸急忙从哑奴手中接过一盅燕窝喂入了被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