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动作愈加狂暴……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自己快憋死了,这才恋恋不舍地缓缓停了下来。却仍不舍得放开他,搂着他的颈子,抵着他的额头,微微喘息着,不时抬起头,轻轻在他唇上剥啄两下。一时间,身遭寒冽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温暖润泽起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小太监的呼声,“陛下,陛下,时候差不多了,宴会要结束了……”
我猛然惊觉,一下放开了手,这才觉得,自己的脸颊滚烫,简直像要烧着了一样。不敢抬头看他,垂着眼,结结巴巴道,“那个,我,我过去了,我不说话,宴会不能结束……”说完,转身仓皇逃窜……一边逃,一边还琢磨,这动作,咋这眼熟呢?……对了,刚刚那个死奸夫也是这么慌慌张张跑了的……顿时一阵郁闷……他是奸夫,他要跑,没错,可我这正牌老公跑什么劲儿啊!
脑中乱七八糟想着,不知不觉已快到了前殿,正在这时,我偶一抬头,忽然看到前面墙根之下人影一闪……刺客?……我顿时一惊,大喝一声道,“谁!”
我一声刚出,身后早有两个侍卫扑了过去,几下就制服了那人,扭着手臂带了过来。
就见那人罩一件黑色的披风,把全身遮得严严的,只能看出那人身材瘦小。等到得近前,那人被侍卫按得扑通一声跪下,然后,头上披风帽子被粗暴地撸下,借着身畔灯笼的微光,我这才看到了他的脸,不由诧异地道,“是你?”
那是一张少年的脸,眉眼极漂亮,不过十三四岁年纪,还未长出男子的棱角,仍带着一种雌雄莫辨的美。此刻,他眼中充满了惊惧,水雾洇润,像一头受惊的小鹿……只是,这头小鹿比较眼熟,正是我现在仅存的一个弟弟,慕容沂。
我皱了皱眉,沉声问道,“你不呆在前殿,跑到这里做什么?……莫非你不知道,未经传召,男子是不得随便进入后宫的?”
结果,我这句话说完,他身体竟然抖起来,脸上惧意更甚,冲我一个劲儿地扑簌着大眼睛,嘴唇哆嗦了半天,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至于吗?难道我是恶鬼,长得青面獠牙?……我很郁闷,努力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和声问道,“怎么了?”
哪料,他全身一震,瞬间睁大了眼睛,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好,看他的反应,这回我不是恶鬼,是狼外婆了……
我叹了口气,招招手,让侍卫带着他,来到了附近一座偏殿之中。点亮灯火,挥退众人,只留下了他一个,我这才接着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怕,慢慢告诉朕……”
他跪在我脚下,抖了半天,才慢慢平静了下来,终于,他颤声道,“对不起,对不起,陛下,我,臣弟不是有意违反宫中规定,臣弟,只是,只是想看看母亲……我好久都没见过她了!”说着,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怔了一下,这才猛然想到,自从宫变之后,为了以防万一,我命人将京中几个有继承权的亲族近支,全都软禁了起来,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他。想必最近他时时惴惴不安,日子十分难熬,而且,不许随便走动,也就不能再进宫看望母亲,难免担心……想到这里,又看看他苍白的小脸上梨花带雨的样子,我怜惜之情顿起,不过是个孩子,现在局势已稳,或许……不行!谁知他这副可怜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思及此处,眼中目光也渐渐转冷,审视地紧紧盯着他。
他本来低着头哭,大概见我不出声,偷偷瞟了我一眼,结果,立刻就被我这样的目光吓着了,一下哽住,然后,突然开始叩头,口中还喃喃道,“陛下,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只想看看娘亲,真的没有别的企图,别杀我,我不想死,别杀我……”
我晕……我是那么残暴的人吗?自己兄弟说杀就杀?……看来清河王的死,把他吓着了……想到这里,我不由摇了摇头,轻轻把手放到了他的肩上,想说两句安抚他一下。
不料,我刚一碰到他,他的身体瞬间就僵硬了,然后,突然下了什么决心一样,他抬起手,开始,脱衣服……脱衣服?!
我顿时一惊……他要干啥?……掏匕首?……我立时缩回手,腾腾腾后退了好几步。
谁知,我正向后退,他却停了手,扑过来抱住我的腿,口中开始唠唠叨叨,“陛下,别杀我,别杀我娘,怎样都好,我可以,我,我也可以,只要你放过我们……”说着,竟然来解我的腰带……
我的脑袋轰地一下,碎成了一片片……原来,在他眼里,我不但是恶鬼,还是sè_mó……我受刺激了,刺激大了,我不行了……
就这么一疏神的功夫,腰带已被他解开了,他冰凉的手就往我怀里钻。我顿时激灵灵一个寒颤,回过神来,一下打开了他的手,抓住衣服,慌慌张张退出去老远,提声道,“来人!”
他一下呆住,直到侍卫进门,他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对他我已经无语了,于是,我只是转向侍卫简简单单道,“送殿下回府!”就转身离开了。
直到回到正殿,我仍然处于被严重打击的状态中,不能自拔……糊里糊涂又说得两句,结束了宴会,也终于结束了这一个乱七八糟的除夕之夜……
124.除夕(下)
自从目送他们离去,我的心思已经不在了这里,后来也有上前来敬酒的臣子,凑过来讨好的侍书,我都是草草敷衍,又坐了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