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登初禾舒乖巧应了。
不多时荛蜻终于醒了,除了绝义所有人都围了上去。
“荛蜻,荛蜻你终于醒了。荛蜻!”
荛蜻的眼睛四处打量,从上转到右最后才看向他们。她面色苍白,或许是太过虚弱,一句话也没有说。
东方玉照找了找水,绝义已经备上递给了他,而他又递给了最近的上幽。
“来,起来喝些水。”
荛蜻一向听话,只是仍然没有开口且目光迷茫呆滞。
“荛蜻姐姐你终于醒了。呜呜~你终于醒了。”
可能是离怨的眼泪的作用,荛蜻终于开口。“你们……是谁啊?”
轰然间他们都静了。
还是绝义风凉口一开:“哼,这是失忆了呐。”
登初禾舒:“失忆了?不过命保住了,很好了。”
“怎么会很好!荛蜻不记得我了!”离怨气愤道。
禾舒吓了一跳,忙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命保住了很好。对不起对不起。”
然而离怨并没有这样认为。
虽然难过,不过上幽也觉得:“的确,命保住了。你们安然无恙就好。”他转个身,“禾舒,谢谢你,对不起,离怨冲动了。”
“是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命保住了很好。”
上幽对离怨:“离怨道歉。如果不是禾舒,我至今还找不到你。”
“我……”离怨有些不情愿,但是听了哥哥这句话,他歉意道,“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可是登初禾舒眼底有泪,还是吓哭了。
上幽不忍,温柔抹了她脸上的泪:“离怨是心急,我代他向你道歉。好不好?”
登初禾舒只是点点头,因为是上幽,她笑了一下。
“谢谢。”
如今他们的担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东方玉照在想:“会是谁对离怨和荛蜻下的手?”
荛蜻失忆了,离怨并没有看到对方的脸。
忽然离怨盯着登初禾舒身上的黑袍:“就是这种的!”
“小子,舒儿可不会做这种事。”绝义都为登初禾舒辩解。都担心他一句无心再咬了禾舒一口似的。
毕竟登初禾舒除了家世,可是她和天水白衣最喜欢的小妹妹。远胜中阳千雪。
离怨也知道不是她:“她个子不够。那是个男的。我只是说和这个袍子一样。”
东方玉照解释道:“这样的袍子在天界十分常见,并不能作为线索。信阳哥声势浩大,知道借信阳哥引开我们对你们下手的人也很多。不排除是登初和慕海家,可也不能刨除其中有借我们争斗之心刻意为之的歹人。”
上幽:“这样排查毫无意义。”
“是啊,毫无意义。”
“不管怎么样!必然是这两家无疑!干死他们!”上幽就笃定与这两家的深仇大怨了。
登初禾舒缩了下头:“我哥哥不会的。”
禾舒一说哥哥,上幽想起了登初启钥:“他能是什么好人。”
“上幽。”东方玉照提醒他,“舒儿,上幽无心的。”
上幽这才想起禾舒也是登初家的人。却是唯一一个他们不讨厌并且很是喜欢的人。
“喔。心直口快了。禾舒妹妹你别在意,我随口一说的。哥哥向你道歉。”
殊不知,登初禾舒心目中唯一承认的有血缘关系的只要登初黎记罢了。
“我哥哥很好的。他没有坏心。他一直保护我。”
“嗯,是。”对于这一点上幽相信,天下间没有哪个哥哥不疼惜自己的弟弟妹妹的。倒是对登初启钥有些肯定。
“舒儿,你去外面打些水来可好。”
“好。”禾舒自然是乖巧听话,拎着水壶就去了。
绝义这才笑出声:“你们这驴唇不对马嘴,说的都是些什么。舒儿有两个哥哥,你们是想差了吧。”
若非是她知道些登初家的底,这两人分门别类,还不知道怎么胡思乱想。
东方玉照也才想起来:“哦对,禾舒和登初黎记是龙凤胎。禾舒妹妹说的定是登初黎记了。”
上幽豁然开朗:“那登初启钥就是鳖孙。呼~痛快。”不然为了禾舒,他还不惜的骂那登初启钥了。
“水打来了,你们要喝么?”禾舒一杯杯满上。第一杯亲手端给上幽,“上幽哥哥。”
“谢谢。”
绝义慧眼如炬:“呵呵~可惜了。不过,这也很好。”登初家那狼窝就不该生出禾舒这么好的姑娘。他们不配!
绝义别有心思的看着这二人。
东方玉照很快探测出危机感。尤其压力不小。
东方玉照回去报了平安,上幽留下照看。他们在这养了数日,绝义也随他们出山了。以他们恩人的名义。
这无可厚非。
绝义固然有她的打算。她不愿讲,多少也能猜出一点。
转世为巫,绝义天生就该是下一任的巫师。但是她执念太深,转世之时不计后果保留了记忆。在她十八岁承天行礼之时被巫师大人窥测,隐瞒也为难了数年,蜕不尽她的执念才将她迁出了风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