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了呢?
黄药师也不看他,只是手腕一转,把人带进自己怀里,淡淡说了句,七公且慢,这里也栈,且随我一起,去了必定好好款待七公一番。
你家大厨如何?洪七公猛地回过头,脸上哪还有一丝方才的愤愤,只有一脸欣喜。
听闻家里祖上是御厨,家传本事自然没问题的。黄药师轻轻勾起嘴角,气定神闲地踏前几步,黑色的狭长眼眸微微眯起,泛出犀利的暗光,自然不会让七公失望!
于是这两人其乐融融,气氛和谐地并肩朝前走,曲灵风却被迫缩在比自己大一号的怀里,不自在地脸都红了。
师父他怎么老把自己当小孩子,这样搂抱,要是原先的自己自然是心无旁骛,毫不尴尬的,但是自从做了那个春梦,自己就有些受不了男人的这般亲密,更何况是自己的师父呢?这种感觉有些像冒犯了长辈一样
天知道,自己对师父又敬又怕,真心拿他当长辈看待,这般被对待说不自在才是假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师父怎么这几天也总喜欢把自己整个儿裹在怀里呢?
眼前忽的就出现了前几天的那一幕,然后曲灵风本就有些薄红的耳尖简直红得要滴血,不由掩饰地抿了抿嘴。虽然自己喝醉以后没有印象,不过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穿着干燥的衣服,明显是有人换过的。
一抬眼,正好对上师父的脸。不知怎么,温热的呼吸打在脸上的感觉,就让自己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测衣服,自己昨天全身都湿透了,所以难道,师父他给自己从里到外换了衣服么!
不对不对!重点根本不是师父给自己换了衣服!
是从里到外!!
从、里、到、外!
灵风?黄药师的嗓音有些晨起的沙哑,闭着眼睛把缩在一旁的徒弟一把搂回来,拍了拍他的背,再睡一会儿。
师、师父?曲灵风整张脸埋在温暖的怀里,师父身上的竹香味扑鼻而来,他徒劳地伸出一只手试图扑腾一下。
灵风。腰上横着的手臂微微一收,曲灵风瞬间绷紧身体,乖乖躺平。说实话,忽略到不自在的感觉,呆在师父怀里比直接靠着树睡要舒服得多,呼吸着最让自己有安全感的气息,加上连日赶路的困倦,让曲灵风没过
多久就重新陷入了梦乡。
待他睡得安稳,抱着他的黄药师才微微睁开了清明的双眼,黑色的幽暗湖泊里,荡漾着复杂难明的波痕,就这么盯着怀里的人许久,黄药师微微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曲灵风柔软的头发,闭上了眼睛。
当然,这些情景他没有看到。不然的话,他或许就能猜出,前几天师父闭门不出,对自己冷讽个不停的原因,竟然是和自己有关。
三人走在街上,四周人群熙熙攘攘,一副繁荣景象,再加上连日赶路也有些疲累,一时也就放松了戒备。
然而危险总是这个时候来临。
一阵疾风从斜下里刺过来,洪七公离得近,猛地大呼出声,留神!
这般偷袭的路数一般不是什么善茬,一般被击中了也不是小事。只是虽然他呼得及时,曲灵风却因为放松戒备有些迟钝,最后看看躲过那人的攻击,背上瞬间就多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那人一击得手,立马就收起武器趁乱想走。刚转过身来,背后就是一麻,已是被黄药师的兰花拂穴手拂过,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黄药师冷哼一声脚下忽转,飞身而出,正待一掌了解那人性命,一旁乱作一团的人群中,却又冲出来一个人,曲灵风背上火烧火燎,火气早就烧在心头,这时有人撞上来自然正合他意!当下右脚一点,飞身过去将那人拦
下,运气掌法一掌拍上那人天灵盖。
那人拿着刀,猛地朝他一刺,曲灵风矮身避过,见对方左腿扫来,于是绷紧腰身,飞起右足,径自踢他左腿胫骨,只要两下一碰,他有把握那人的小腿非断不可!
哪知这人的左腿竟然只是虚招,只踢出一半就收力收回,忽的后跃一步,换为左臂朝他腿上抓过来。
黄药师、洪七公二人这时早已经对上不知从何处涌出的数名不速之客,这些人都身着蓝衣,应该是门派的服装,身法招式都诡异得很,洪七公方才就差点被其中一人抓伤腿。
黄药师一直分神看着曲灵风这边状况,这时见那人也用这一招,不由有些焦急地挥掌拍开身前碍事的人,朝他那边跃过去。
曲灵风并没有让那人得逞,当那人收力同时,他就猛地穿出左手,往那人手腕上挡去。这虽然不属于什么身法,却是危机中的变招,招数虽快,威力却弱。那人与他手掌相交只是被阻了一下,手一翻,中指、无名指、小
指三根立刻划上他手背,曲灵风知道这一手厉害,又击出右掌,那人躲闪不及,他的掌力又含着八成力道,当下被击飞出去,摔在几步远的地方吐出几口黑血,咽了气。
曲灵风见他已死,这才惊觉手上麻辣有如火烧,低头一看,手背已被划伤,幸而三条血痕中只有肉色的鲜红,并无诡异黑色,方才松了口气。
黄药师见他身法灵活,干脆利落,虽受了些小伤但是初战成果不错,当下也不再顾及他,与洪七公二人合力将余下几人击杀在地。
等等!杀最后一人之前,洪七公拉住黄药师蓄力挥出的手,不问问是谁胆敢光天化日市集上就干这种事?
黄药师冷哼一声,指着那人嘴角蜿蜒的黑色血迹,那畜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