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山贼零笃臭名昭著,简直就到了丧心病狂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周围的村民是如履薄冰,敢怒不敢言。附近的官府也是噤如寒蝉,战战兢兢。由于他惨无人道,看人不爽就直接将其斩杀,所以都惧怕他的恶名。他不仅自己凶残,手下的山贼更是过无不及。就这样让他猖狂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一个月前,众人才在这样水深火热,度日如年的日子里解脱了出来。
执子看着眼前被烧成一片黑土的山头,吸了一口气道:“这山贼也是够嚣张的,做了邪妖都不改名字的,简直就是有恃无恐!”
“死了还能成就这般煞气加身的鬼祟,这说明确实有他的厉害之处。”牧凉道。
空清摇了摇头心道:造孽啊,好好的一片森林被烧成了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简直就是造孽。
“据山下的村民说,这零笃的老窝是被一个道士模样的年轻人给一窝端了的。”牧凉倒是很好奇这位年轻的道士是谁,能凭一己之力,将这恶名在外,灭绝人性的四五百人的土匪窝给端了。
要说起道士,各个门派后生的资质和实力,牧凉也是知道的。他自己已经算是当下后生的佼佼者了,任凭他自己的实力,他是没有信心将这惨绝人寰的土匪窝给端了的。
赤瞳巡视了周围一番,刚刚他有特意问过那些村民附近可有蛇妖出现,村民们一脸茫然,说是不曾见过有什么蛇妖。可听他们的描述这位年轻的道士倒是和南冥有些相似。赤瞳思索着,所以南冥究竟是杀蛇妖在前,还是杀这土匪零笃在前呢?
按理说要蛇妖死后,零笃才能趁虚而入的进入蛇妖的身体,主导控制权。想来也是这零笃杀戮太深,煞气又重不能往生,就只能在人间化作孤魂野鬼游荡,而飘荡了一段时间后,巧然碰上了将死之际的蛇妖。
赤瞳用灵力查探了一番,没有找到南冥的水系利刃,山中也没有了南冥的丝毫气息,想来是时间久了消散了。
空清虽很久都不见南冥了,但是南冥走的时候,已经是个少年的模样。现过去也没几年,再加上南冥本是妖身,样貌自是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刚刚听那村民的描述,他也觉得是南冥,因此问道:“赤瞳,有感觉到南冥的气息吗?”
“没有。八九不离十,多半是他了。”赤瞳道。
牧凉扯了扯嘴角,一脸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一片黑土。南冥这个名字他也听过好几回了,上次是斩蛇妖,这次又是杀山贼,他拥有经久不散强大的水系利刃,是个妖无疑了。话说他一个妖,装扮成道士的模样,还抢着活干。他不是太闲,太无聊,就是一个愤恨罪孽和邪恶的奇葩妖孽。
肖央不知道南冥是谁,他现在在学习最基础的法术,对于这个能凭一己之力就端了个四五百人野蛮恶煞山贼的老窝,很是钦佩,他倒很是向往能见一见这位天赋异禀的道士前辈。
牧凉咳了咳嗓子,掩饰了自己的无语,环顾四周道:“ 想必这零笃的身死之处就在此地了,我们分头找找吧。”
原本在牧凉口袋中的鬼祟零笃,突然一阵剧烈的躁动,就自己滚了出来。牧凉神色一冷,一把将躁动的黑珠子抓住,沉声道:“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我就让你灰飞烟灭!”
那压制着鬼祟零笃的黑珠子瞬间就不动了,只有抓着他的牧凉感觉到,他似乎还有些害怕的颤栗了一下。牧凉看了赤瞳一眼,他刚刚感觉到了赤瞳冷冷的瞥了一眼他手里的黑珠子,似乎带着戾气。
一座山头都被烧光了,其中也死了不少人,空清却感觉不到任何怨气,他看向牧凉手中的黑珠子,心道:“想必是这零笃,死后将怨气和煞气都吸入了自己这处,不然何故他身上怨气如此之重,煞气也很是浓郁。”
“那我们分头找找吧。”空清往左边而去,赤瞳和他一起。
牧凉带着肖奂和执子一起。执子喜欢和肖奂呆在一起,如今他们在一起相伴也没多久,还有许多的新鲜感,所以此时总是要与肖奂待在一块。就像一个孩子找到了自己久违的好朋友,想时时刻刻跟好朋友一起玩耍一样。
此处黑森焦土,远近也并未感觉到有什么异样,空清就随他去了。执子能找到一个青少年时期的好朋友,空清还是很欣慰的。执子现在虽还胆怯人群,但是和个别人相处已经好多了。不会战战兢兢的,话也多出了许多,这是个好现象,所以空清并不打算克制他的天性。
空清找了一会,感觉有些诡异,旋即恍然大悟:“你说四五百人,都被杀了,可四周却不见一具焦尸,连一块烧焦的腐肉都没有,这是不是很不正常?”
赤瞳点了点头:“醒悟的不算太晚。”
“呃,你早就发现了!”空清不满的看着赤瞳,早发现的怎么不早说。害的他对着焦土和残枝烂叶,挑挑捡捡扒扒的,真是让人难为情。
“南冥属于水系,不是火系此片森林却被一把大火给全烧了。按照南冥的一贯性格,他不可能会借火烧。这四五百人,其中可能也有一些滥竽充数的人,他也不可能话都不问一句就将他们给屠尽。所以在南冥杀了零笃之后,应该还有人上了这土匪窝。”赤瞳道。
“这火不是南冥放的,尸体也已经被处理了”空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