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吗?可以败火。李修一很委屈的样子,嘟囔:好男不给女斗!又朝天哼一声增强气势,直接向外走去,云泥漠然跟在身后,留下梦里闲笑得花枝乱颤。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改都不对orz....
第6章第五章
李修一愤愤走回客栈,一边走一边想,这世道,连卖身的都这般无法无天了,还有没有天理。吐槽了一番,直接拐去找谢西风。
谢西风正在书房研究山南省地理志,听见通报,想这惹事精要么就是来无事生非,要么就是来找自己收拾烂摊子,绝没什么好事,直接回:说我不在。却没想到本来行馆里的人都记得这人,又仗着有云泥开路,李修一直接跟着通报的溜了进来,在外面听见谢西风的话,大声叹道:爹不疼娘不爱,唯一一个朋友还躲着我,莫非是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唉!
谢西风听见说话声,摇摇头打开门,就见到前一刻还大发言论的高岭之花苦着脸蹲在门边,见谢西风开门,幽幽深叹一口气,感情非常之到位,就像下堂的弃妇。
谢西风让进李弃妇,边进门边左右打量原来你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我还以为你金窝藏娇呢。
谢西风淡淡笑道:怎么会,我只是单纯的不想见你,而已。表情自然的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李修一撇撇嘴:就算穿上裤子不认人,也要记得你还欠我好多银两!
谢西风踱回书桌边,从一本书中翻出一封信道:给你的。
李修一满脸竟然会有人给自己写信的神奇表情,接过来一看,却是周玄送来的。拆开来看,前半部分说朝中形势,后半部分叮嘱李修一不要闯祸,最后缀一句
甚念,早归。
李修一本来是毫不在意的,但是刚从春归此处回来,看到这句话,突然觉得说不出的别扭。粗鲁的将信塞进信封,扔到桌上。为了赶走那种怪怪的感觉,李修一破天荒的主动谈起正事,表面一本正经的问道:什么时候去救灾?
谢西风很有大白天见鬼的感觉,挑了挑眉回说:戚奉中没有动身的意思,我只是个监察。
李修一也没指望会听到马上动身这种话。毕竟,悲天悯人只是伟人的美德。朝中之人想的不过是怎么争权夺势,怎么巩固地位,会有谁真正在乎天下万民的生死呢。同样对百姓来说,江山是姓周还是姓吴郑王也不会有人在意,唯求安生。
这个世界其实公平的很。
谢西风又说:皇上早有心整治,为臣者,自然为君分忧。又一脸无公害的勾唇轻笑:戚奉中一班人贪的银子,都是我们的垫脚石。
李修一不在乎的斜眼道:老妖精,哪天把你自己算计进去我才高兴。
谢西风唤人端进一个火盆,夹着那封信的一角。凑近火盆点燃,眼见着快要烧到手,才松手,又看着那个角被烧完。才换了话题道:你什么时候搬进来吧,六皇子不放心。
李修一浑身不自在,色厉内荏道:关他什么事。
谢西风摇摇头,笑的**:你今天吃了鸭嘴?
诶?忽的反应过来谢西风在嘲笑自己嘴硬。没趣的说:本公子不和你一般见识,我走了!
转眼又是几日。
这几日里,李修一天天跑春归此处,无非就是和梦里闲斗斗嘴,二人建立了深刻的战友情谊,不过是对立的战友。云泥从最开始被梦里闲**的坐立不安,现在也能漠然沉默以对了。
这日,李修一又贱贱的溜去了春归此处,进门就看见一身大红袍子的梦里闲,在大厅西北角的桌上,谈笑饮酒。
那桌上一共三个人客人,看得出坐北面的是主子,另两个是随从。坐北面的那个人穿一身如意云镶边的藕色直裰,头戴玉冠,眉目和煦,笑容温柔,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标准外观李修一默默腹诽,出现在这里,必然是外表温良谦恭让的伪君子了。那两个随从,一个是文绉绉,手无缚鸡之力的惨白书生,一个是眉飞入鬓,两眼炯炯的壮猛武夫。
再看梦里闲,李修一有点纳闷,这厮向来是高兴了,还有点职业道德,不高兴了,逮谁刺谁。嘴比李修一更贱的一撇。没想到今天在大厅陪客不说,还言笑晏晏,莫不是转性了,还是伪君子类型正得芳心?心里疑惑,就在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梦里闲媚眼斜觑,便看见李修一大摇大摆的进来了,偏偏还故意坐在大厅里毫不掩饰的看自己,却又不言也不动作。
要是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杀惯了猪,再让他在那人面前绣花,肯定是有点怪怪的。梦里闲面对李修一不言不语的打量时就是这种感觉。
同桌的那位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定位为伪君子的人,名叫斐晟。他正与眼前佳人相谈甚欢,叹道,这聿河第一果然不一般,不管是见识还是眼光,远不像一个风尘中人。却没想佳人突然心不在焉了,顺着佳人频抬眼的方向,斐晟看见了不远处的两少年。
一个对周围的环境漠不关心,收敛着气息,尽力降低自己存在感,高手却不难在那毫不起眼的人身上看出一种习惯性的谨慎和力量。而另一个刚好相反,打扮得招摇高调,一举一动像只招摇的孔雀,一举一动丝毫不顾及旁人眼光,盯眼瞧着这边。
斐晟想这两主仆应该不简单。秉着多个朋友多条路的打算,又有些好奇二人身份,便在那叫做文成的书生耳边交代几句,那书生便起身走向李修一,行了个礼,恭敬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