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壮大门派,难民也有安身之所,都有好处。
宁衍宗咳了一声,道,我可是只为壮大门派,收留难民不过顺带。
忽见喻怀仁唇边,起了一丝笑意,虽然浅淡,却是确实。
犹如暖阳落春雪。
他竟是看呆了,半晌才说了话:便便是我不收留,过两天,朝廷也要收他们进厢军,以防民变的。
已收走了。喻怀仁道。
宁衍宗心中一动,自己掀开帘子看了看,点头道:原来如此如今在这儿的,多半是老弱妇孺了。
余下这些人,朝廷怎么理会?
怎么?此人总不缺话头,竟也沉默起来。
不理会。宁衍宗叹口气,壮勇多为一户之主,既有了安身之地,余下人便也算是有了盼头;便是些鳏寡孤独的,俱是病弱,亦添不了什么大乱子。京师虽汲取天下供养,却也救济不了这么多,只有叫富户发发善心了。
又冷笑一声:只是储粮大户大多趁这时机囤积居奇。何况有余力救济的,多为世家大族、达官显贵,与朝廷各有勾连,怎能不忌讳邀买人心、意图不轨一句诛心之言?剩下些愿做、能做实事的,仅是杯水车薪。
话音落下,二人均是默然。
抱朴观果然偏远,车马午后才到。宁衍宗口称失策:早知便先用了午饭再出来,害你受饿了。
喻怀仁自是不以为意。
抱朴观前堂摆着三清像,左右有一联:来也好去也好问苦何以止;进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