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谎扯的多周全。
“哦,”教官恍然大悟:“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说,你犯罪既遂,她未遂。是不是?”
“是。”
充男人可以,军训也是锻炼人的地方。但敢做,就要担起代价。
蓝烟眼里满是焦急,想要说什么,被教官闲闲一抬手,按下了:“最后一次机会。看在你还没成功的份上。给我马上回宿舍睡觉去!”
蓝烟低头看着鞋尖,不肯挪步。
教官蓦地抬高音量:“服从命令!”
蓝烟被冲的一抬眼。
身旁的靳骞抿住薄唇,对她侧了侧脸,示意宿舍的方向。
最后,蓝烟当然还是回去了。而靳骞,被教官罚了二十分钟军姿加训。
她抱膝坐在床.上,透过磨砂的拉门,朦朦胧胧,还是能看见一道笔挺的身影站在那。
夜风拂过,簌簌摇动着树梢,但一点没晃动他。
“各位,”最先忍不住的是贺岚,压着嗓音做贼似的问:“……睡了吗?”
稀稀落落响起一片“没有”。
“蓝烟呢,吓傻啦?”
蓝烟脸贴在膝上,瓮声瓮气回了句没事。
从贺岚的视角看,这个时候的蓝烟,一点不比白日逊色。
吊带睡裙衬的她纤细柔弱,最要命的还是那双眼。
细细弯弯的,眼角微勾,又纯又妩媚。
外面些许路灯的光反射进来,落在她眼里,像碾碎的波光。
她就那样,怔怔望着那灯光的方向,看的贺岚一个女孩子都心潮荡漾。
“其实,靳骞这人虽然性格冷了点,但人还是不错的。”
陈萌语气揶揄:“他对蓝烟哪是不错啊,是非常不错。”
“不是不是,”贺岚翻坐起身,敲了敲上铺的床.板,开始今日的女生宿舍话题:“我就问你们,初中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那种特别二的男生?”
徐蔓噗的一声笑了:“男的奇葩的太多了,你得说清楚是哪种。”
“就那种上课老师喊他起来回答问题,他当没听见,站起来也一脸玩世不恭,故意一句话不说的。”
“而且还自我感觉极其良好,特别狂拽酷炫。”
“有有有!”
徐蔓一脸嫌弃:“当年我们老班在阶梯教室开公开课,周檀就站那不动,故意不出声,别说老班尴尬,我们坐在底下都尴尬死了。”
周檀还真是这样的人,蓝烟扯了扯唇角,可这和靳骞有什么关系。
就听贺岚继续说:“所以靳骞刚转学来的第一个学期,他成绩再好,开公开课我们老班也从来不喊他回答问题。别又给自己惹不痛快。”
“结果后来时间长了发现,他不是那种喜欢……装的男生。我们有时候问他问题,他也都告诉我们的。”
这样啊。
贺岚明明在说靳骞的好,她心里却悄然浮起了一点失落。
蓝烟啊蓝烟,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你要是真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就该去问问他。
你……你是只对我这么好,还是对谁都一样呢。
别说是问了,每天的训练。
她只敢在一片军绿的迷彩服中,悄悄把那个背影放在心里。
蓝烟终于躺回枕上,蒙着薄被,不再去看那个隐约的影子。
可她要以什么立场去问。
辗转反侧一夜,她也没想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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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军训结营日期临近,各班都在狠抓队列,争取汇报演出时受检阅,能摘下“优秀连队”的称号。
尤其是两个菁英强化班。为了洗脱书呆子的偏见,班主任对优秀连队更是势在必得。
和老宋的心浮气躁不同,李教官自信满满,就差打包票让他放心了。
九班的学生,平时虽然皮了点,但学起东西,各个神色认真。
只要肯用心练,哪有走不漂亮的队列,打不好的军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