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容得体,目光和善的看着阮央,显得端庄雅致。
怎么看,都不是宁钰谦所说的不要自己孩子的母亲。
阮央低声道:“臣妾便是阮央。”
她垂着头,看起来很是恭谨。太后点了点头,却是促狭的看了一眼淮安王。
宁钰谦见此,皱了皱眉便移开了视线,地面上的阮央依旧是垂着头跪着,宁钰谦淡淡道:“庄妃起来吧。”
他独独忽略了阮央的名字。
若是往常,阮央一定会开心的飞起来,可是今天,却有些失落。
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失落感,笼罩着她的全身,有些难受。
可是明明,宁钰谦不待见她,她不是应该最开心的吗……
沐雅晨起身,想为阮央说句话,太后的声音却先一步响起:“好孩子,抬起头哀家看看。”
阮央缓缓抬起头,她今日未施粉黛,一张脸清纯自然,可是一双桃花般的眼眸却生生有股子勾人的味道,再衬上眼尾的那颗朱砂痣,显得愈发魅惑人心。
太后轻声笑了笑,声音却是酸酸的:“难怪,长成这副模样,就是皇帝也难得把持住自己,甚至不顾兄弟情分也要把你给弄进来。”
阮央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宁钰谦哪里是喜欢她……明明是恨不得弄死她。而且……像宁钰谦这种人,心底真的会有所谓的兄弟情分吗?
宁钰谦不动声色的拿起桌上的青花瓷茶杯,纤长有力的手指搭在上面,声音隔着袅袅茶香听起来莫名低沉动人:“儿臣以为,此女甚好。并非其容貌,而在于才学。常言道,娶妻娶贤不娶貌,阮妃明事理,知进退,是难得的贤妻。”
他的话才一落下,淮安王低低笑了起来,笑声莫名有几分狰狞。
容妃也愣住了。她没听错,宁钰谦说的是——娶妻。
她们这些妃子,人前再怎么光鲜亮丽,可是说到底,也只是妃子。只有皇后,才有资格担得起一个‘妻’字。
也就是说,宁钰谦从来都是把阮央……当成妻子的。
阮央听着宁钰谦的这番话,耳根子有些发热。她只是成绩好一点而已,说起其他的,真的只能算是半罐子吊儿郎当的那种。
“陛下这话倒也稀奇,一个小小妃嫔,哪里担得起您的这些溢美之词。”淮安王对着太后笑,“母后,您以为呢?”
太后弯了弯唇,抬手示意阮央起来,扭头问淮安王,“那业儿以为应当如何呢?”
“臣可不敢乱说,陛下金口玉言,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
“哐当”一声,茶杯盖覆在杯壁上的声音清晰响起,宁钰谦放下茶杯,眼神落在了阮央身上。
阮央下意识的往沐雅晨身后站,躲避着他的视线。
容妃见此一幕,用帕子掩着嘴角,娇声对太后道:“太后娘娘不是说您的寿宴由臣妾来举办最为合适吗?只是臣妾发现了一位能人,能力比臣妾强了不知几倍,且还得到了陛下的认可。”
太后被打断,有些不悦,但还是端着面子问:“不知容妃指的是?”
“臣妾以为阮妹妹甚好,陛下不是也赞她才德甚佳吗。臣妾觉得,由阮妃妹妹来为您组织寿宴,最为合适不过了。”
阮央下意识的想拒绝,容妃这么说,无非是出于妒忌。而且她妒忌的源头还是因为宁钰谦,如果没有宁钰谦的那番话,也没人会想着来对付她。
而现在,容妃明显是误会了她和宁钰谦之间的关系。
贤妃在一旁附和着,连连称赞阮央的各种好。
沐雅晨上前一步,想说些什么,只是另一道声音抢先响起。
淮安王嘴角噙着笑,模样有几分放荡不羁,伸出手指摇晃着:“母后呀,您可不能这么做,您要是累着这位阮妃娘娘了,陛下可是舍不得的。”
他偏头挑衅的看着宁钰谦,意味不明的问:“陛下,臣说得可对?”
宁钰谦沉默着,没点头没摇头,只是间或瞥一眼掩在沐雅晨身后的阮央。
众人都在等着他的回答,只是阮央却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如果她真的去举办太后的寿宴,容妃与贤妃一定会百般阻拦,给她捅各种乱子。
可是她不去,那就是违抗了太后的旨意。在古代,任何的罪名都能成为杀头的大罪。
再者说,宁钰谦一定希望她出丑的,而且捅出来的乱子,越大越好。这样他就能有更多的理由来对付她了……更好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