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撒泼的妇人,一见没人拦着她了,连忙一头劲地闯了进去。带待她闯进去后门口拦着的两个打手才醒转过来,将后面要进去看热闹的民众给挡在外面。
青楼内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精尽而亡的男人可不少。湘湘懒得再看下去,关了窗户转身进了空间休息。
天色大亮,湘湘从空间出来,没想到旁边闹腾了一夜的青楼,此时竟比昨天晚上还热闹。
湘湘踱步下楼,走向旁边的青楼去看热闹。听他们七言八语地说了不少,才明白为何这么热闹,原来竟是闹了鬼呢。
死了的男人正是昨日在青楼门口撒泼妇人的相公。
其实这话也不够准确。那妇人和老鸨进入屋中时,那男人还未死。只是苍白着脸,嘴里还喃喃而语。这妇人就附耳去听,原来竟是“莲娘,莲娘”的叫唤声。
这妇人以为莲娘是这青楼中的姑娘,她见自己相公这般憔悴了还叫着这莲娘的名字气得直发抖,伸手便打打了他男人一巴掌。
没想到就这一巴掌过去,这男人被打得偏了头,脖子一歪,竟就去了。
正好这时官差来了,见屋中有死了的男人,一妇人和这老鸨,就一并把这三人带回了衙门。
在衙门里这妇人就控告青楼将她相公给害死了,而这老鸨却说这男人早早就离开了他们青楼,是妇人这巴掌将这男人打死的。
这大晚上的二人争吵不休,县令大人就将这二人暂时都下了监狱,待第二日便开庭审理。
这平淡的县城里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这小城便如那开了锅的饺子般沸沸扬扬,大家伙都赶着去县衙看个究竟喱,湘湘也顺着大家伙往衙门去。
大堂上县令大人正端坐着审理案情,衙役们维持着秩序,大堂下跪着的老鸨和那妇人则各自说着自己的冤屈。
怎么说是闹了鬼了呢?听了这么大半天,围观的群众才终于听清楚了。
原来那妇人称她相公到青楼去寻花问柳已有近半月,昨天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到天香馆去寻她相公,却惊闻她相公的死讯。可怜她上还有一老婆婆下还有一双儿女,该如何活下去。
意思很清楚,就是说这天香馆将她相公害死了,要这天香馆赔偿,若不赔命,则要赔钱。
围观群众听懂她这意思,一阵唏嘘。看这妇人也是心狠的,她相公死了,她不悲不伤,反到先讨要起这赔偿金来了。
而那天香馆老鸨却说,半个月前她相公的确来到他们天香馆,可是第二日便回去了,且在这之后再未来过,怎么能说她相公是被他们天香馆害死的呢?她还要说是她相公快死了才弄到天香馆来是要讹诈他们天香馆。
不然怎么看到她相公快要死啦,还打了他一巴掌,将他打死,且相公死后也不哀伤,只一味地要钱呢?
两人各有各的理,县令也无法判断这男人到底是谁害死的,一时僵持不下。
突然这县令灵机一动说道:“你家相公临死前嘴里是不是还嘟囔着莲娘二字?”
那跪在堂下的妇人一听,急忙道:“对,对,没错!那死鬼的确念叨着莲娘,这莲娘定是天香馆的姑娘,这下证据确实了吧!”
说完还得意地瞥了老鸨一眼。没想到那老鸨反倒更是得意的样子。
“县令大人,大家伙都知道,我们天香馆就没有一个姑娘是叫莲娘的,您常来您也知道吧。”
那县令脸色通红呵斥道:“没有就没有,不要乱说话。”
“好,好。县令大人这县城的男人谁不知道我们家的姑娘可没有叫连莲娘的。他家男人那天的确叫了我家梅儿姑娘陪酒,但是过了一天之后,他家男人就离开了我们天香馆。”
“还有哪家姑娘叫莲娘的?”
还真就是这么凑巧,别说是这县城青楼内的姑娘没有一个叫莲娘的,就是那好人家的姑娘也没有一个是叫莲娘的。
这不就是闹了鬼了吗?难怪一大清早流言蜚语四起,热闹到不行。
今天是审不出什么来了,只得再查访几天或许才有答案。
过了几日后,听说那死了的男人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全身无一处伤痕也并没有精尽而亡的迹象。就是好像没了生气般,但是他也不是自杀的。
这案子就这么成了一桩无头公案。众人都猜测是那青楼中有什么狐鬼精怪勾了那男人的魂魄。虽这只是谣传,但自那之后,没几天这天香馆就做不下去了,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卖了。
湘湘因也对这桩公案好奇,因此一直都住在这客栈中。见这天香馆都将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卖了,她也出来瞧一瞧。
别说还真瞧上了一件东西,就是那副山河壮丽的泼墨山水画。
湘湘一眼就瞧出这画有问题,或许那男人的死就和这画有关。
湘湘不想这画流落俗世再害其他人,便自己出钱,将这画买下了。
湘湘把这画拿回了房间,就叫了盆炭火,将这画扔在碳火之中。没想到那画一落入炭盆之中,炭盆中原本熊熊燃烧着的火便熄灭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