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大人眉头微动:“不必劳烦大家,我自己去找他就可以了。”
另一个守卫机械重复:“请夫人回院中静候。”
默然。半晌,黑发玄衣的青年扯起嘴角:“这是什么意思?我被囚禁了?”
“大王之令,莫敢不从。”
说罢,妖魔第三次重复回院中静候的话语。
鬼王大人不禁恼怒,冷哼了一声,调动鬼力,释放威压。
一瞬将实力远不如他的两个守卫给压趴在地了。
便是被威压镇压得难以呼吸,两个死脑筋的妖鬼,嘴里呼着“夫人息怒”,依然“坚守岗位”,一左一右将门口堵得死严。
本有些生气的傅藏舟,顿时无奈了。
他如想走,区区两个妖鬼,无论如何也阻挡不了他的去路。
转而想起了七星卫的森严纪律,又想到桢哥如今记忆尽失……
罢了罢了。
回头找桢哥好好说道,就莫为难这些只是执行命令的可怜下属了。
便是满心纳闷,回了房间。
等啊等。
等到半夜,没等到宿桢过来。
鬼王大人表示很不爽。
不管那么多了,化作轻雾,去找惹得他不高兴的罪魁祸首。
“夫人?”
现如今的宿桢法力果真不俗,人还没到跟前呢,他就敏锐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伸手一揽,迫使雾形态的某鬼王回归人形,将其紧紧抱在怀里。
满肚子郁闷一下子消散了大半,傅藏舟默然无语,一时有些囧:
一方面觉得“夫人”这称呼,简直天雷滚滚;
另一方面有些汗颜,桢哥才修炼多久啊,居然有这等禁锢自己行动的本事……当然了,也是他的鬼力本就被禁锢了大半,否则他二人交手,谁胜谁负不好说。
“夫人怎么来了?”男人的语气冷冷淡淡。
傅藏舟扬起眉头,反问:“大王不欢迎?”
宿桢默了默,才回:“没有。”
鬼王大人闻言勾起嘴角,话锋一转:“打个商量。”提出要求,“我有名有姓,‘夫人’什么还是别叫了……唔,疼。”
禁锢在腰间的双臂猛地收紧,傅藏舟一个没提防,疼得险些岔了气。
听到怀中人喊痛,宿桢下一刻放松了少许力道,嘴上冷硬回:“你嫁给吾一事绝不容更变。”
傅藏舟:“……”
什么跟什么啊。
不等他再开口,便是男人炙热的、深入的一个长吻。
吻得他迷迷糊糊。
良久,混沌的大脑闪过一道灵光——
桢哥这是……
误会自己不愿嫁给他,于是打算玩强制爱?
囧了个囧。
果然脑子坏掉了吧。
浑浑噩噩地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鼻间隐约是奇异的香味,失去意识前一秒,想到的问题十分无厘头:桢哥用的这是什么香,居然能迷倒自己?
再醒来的时候,脑筋迟钝,好半天才发现自己被男人抱着,正在……拜堂?
满眼喜庆的鲜红,婚礼的声势十分浩大,乌压压的观礼之人起码有几百上千。
尝试挣扎,却发现使不出力气。
“哗啦”的金属碰撞声,低目一看,手腕多了一对精致的“银手镯”——禁锢法力的锁链。
傅藏舟:“……”
要不是这脑子坏掉的家伙是,看他不现场打爆对方的头!就这么一条破链子,真以为能奈他鬼王大人如何?
无语无奈,哭笑不得。
轻叹了口气,懒得与脑子不正常的家伙计较,便唤:“桢哥……”
话还没说,被男人隐含怒气的嗓音打断:“‘桢哥’是谁?”
傅藏舟:“……”
扶额。忘了问这男人到底记得多少东西。
等不及他作解释,宿桢沉声说:“夫人的过去吾不予追究,也请夫人忘掉以前的人与事。”
傅藏舟哑然。
忍无可忍翻了个白眼。
忘掉以前的人与事?
好跟桢哥您一样成就沙雕一对吗?
偏偏男人还在反复强调,他们已经拜了堂、成了亲,夫夫关系已成既定事实,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从不知道,桢哥居然也能这么啰嗦!
看着男人单方面演起强取豪夺外加nuè_liàn情深最终h的一出大戏……
傅藏舟彻底没了脾气。
脑残儿童欢乐多,桢哥您高兴就好。
鬼王大人躺在千年寒玉床上任由压制他的男人摆布。
思绪是天马行空——
偶尔锁链y,也是别有意趣。
两个大丁♂丁什么的……别说,还挺爽。
以及,桢哥是不是偷偷补习过,解锁了好多种新姿势……要不是看其动作有些生疏,真不得不怀疑自个儿头顶上是不是多了一顶绿帽子!
真真是享受,咳。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本性沉默寡言的男人突然有点絮叨,一边勤奋耕作,一边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
言辞其实相当含蓄。
直白翻译过来,大概就是——
夫人跟那位“桢哥”有没有这样做过?
夫人为什么不回答,是不是还惦记着“桢哥”?
傅藏舟心道:看桢哥独角戏演得这么辛苦,不好好配合演一把,良心实在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