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就宣淫,实在有辱斯文。
然而让鬼王大人没想到的是,一向对他“俯首帖耳”的男人,粗喘着气,回了一句:“吾正在帮小舟疏通。”
傅藏舟目瞪口呆。
桢哥您……认真的?
第一回 听说,“这样”“那样”的,能给人疏通经脉!
第93章
极其尽兴地,疏♂通经脉;
气机或宣发或肃降,真真是情畅而神调……
神马“气逆”、神马“反噬”,皆不治自愈。
整个人懒洋洋的,傅藏舟蜷缩在宽大的藤椅间,四十五度角仰望窗外天空。
——气质颓废,颇有一种文艺青年的忧郁清新范。
他在思考一个很严肃正经的问题。
昨儿个他套路、诱惑桢哥时,是不是被反套路了?
否则以男人对他的在意,绝对不会明知他遭受“气逆反噬”,还不顾他身体不舒适,毫无节制将他按在床上,闹腾了整整一天……
身子骨险些没被做散了架!
捂脸。傅藏舟满心是懊恼:
惭愧啊惭愧,他又给现代人丢脸了,竟被假道学的老古董一而再、再而三给骗了!
桢哥真真学坏了。
他堂堂一鬼王,舍下颜面、费心费力“表演”,对方看在眼里,识破了他的伎俩不说,还不动声色地反将一军……实在过分!!
不行。
鬼王大人倏而一个骨碌,坐正了身体,板着一张脸严正下着决心——
身为现代的老司机,输给桢哥这样的老古董简直不能忍!
一定、一定得扳回场子。
那句话咋说的……爱情就是一场战争?你来我往,在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上,相互较量,谁退后一步谁就输了。
虽然不知道赢了有啥用。
考虑到鬼王及地官的尊严,不能怂、就是干……
“藏舟,出来一下。”
仲兄的声音从院门传来,打断某人无聊无厘头的思绪。
聂桓看着喜形于色,让傅藏舟不由得好奇。
“仲兄……”话没问出口,看到静候在丈余外的宫公,有些意外,语气理所当然,“宫公来找桢哥的?”
可桢哥不是一大早就进宫与官家商议什么事去了?
不等平安回话,仲兄代他开口了:“是找你的。”也不解释明白,自顾自吩咐,“藏舟你先回房拾掇一下……”似模似样摸了摸自己下巴,上下打量青年一身玄色道衣,摇头,“这一身可不行。换一套……嗯,绛红色儒服吧?”
傅藏舟一脸懵逼。
不是,仲兄这是作甚?
聂桓笑了笑,神神秘秘:“跟平安去见个人,”语气遗憾,十分惋惜,“可惜我如今这模样,不适合在人前露面……”
傅藏舟没忍住问:“见谁?”
“路上让平安给你慢慢说。”仲兄难得一副火急火燎的作态,直催促磨磨蹭蹭的异姓弟弟,“快去换衣服……别忘了傅粉簪花。”
鬼王大人惊到了。
仲兄这话说的……
要不是确定自己的名字记入聂氏族谱,是对方的“弟夫”,还以为是给他介绍对象呢!
无奈仲兄只顾着紧催,一句废话也不多说,没办法,就先顺从对方的要求换装打扮。
手忙脚乱。
不自在地摸了摸帽檐的簪花,哪怕知道仲兄不至于“坑”他去相亲,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上了不知去哪里的马车,难免心里惴惴。
平安宫公善于察言观色,见青年坐立不安的样子,温声给了说明:“郎君莫要多想,不过是拜见一下观文殿大学士。”
“观文殿大学士……”
傅藏舟快速回忆一遍他听过的官职,清了清嗓子,尴尬不失礼地问:“是做什么的?”
对于某人的无知,宫公面上不见异色,慢条斯理解释:“先帝宠待旧相,特设置此职,并无官守或典掌,然其资望极高。”
“旧相?”微微睁大眼,“是以前的宰相?”
宫公颔首。
傅藏舟好奇问:“哪一位宰相?为什么让我见他?”
“是老爷吩咐的。”平安答非所问,“郎君见了即知。”
傅藏舟:“……”
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以鬼魂形态跟随左右的仲兄。
聂桓微微一笑,发扬着“沉默是金”的优良品质。
一个个神神道道的。
鬼王大人悻悻闭上嘴,不再问东问西。
旧相所住的地方,在一条深幽偏僻的巷子尽头,简单朴素一座不太大的院落,正门连个牌匾也没挂。
直把好奇心强烈的某鬼王,胃口吊的,那叫一个心痒难耐。
下马车的时候,才知还备了礼物,说是官家亲自吩咐让平安代他准备的。
便是糊里糊涂提着礼盒,送上拜帖,在门房的引领下,来到了正厅……那位“观文殿大学士”好似已经等候好一会儿了。
遵循仲兄的教导,傅藏舟有模有样给老大人郑重拜了个礼。
心里些许惊讶——
老大人神气十足,然而观其面相,竟然有九十高龄了。
在这个年代,何止是寿星了,几乎可称之“人瑞”。
老大人抬手免了他的礼,开门见山是一通问话:“为君之道是甚般?帝王之术又是甚般?何为‘形’?何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