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捏捏他红透的脸颊,软软的手感极好,“我的阿凌便是打起人来,也是美艳的不可方物!”
何凌被他说的更是害羞,恼怒的抬眸瞪他,连眼角都染上了一抹薄红。
看着那双勾人的眼睛,祁越心头一热,吻上他的嘴唇,温柔的唅允,只把他亲的喘不上气来,才不舍得退开,“如果不是你肚子里这个小东西……”
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何凌咬了咬嘴唇,轻声道:“我用手……”
祁越柔和了目光,又亲了亲他的唇角,把人拥进怀里,“我把帐都记下了,待日后再还。”
何凌靠在他的胸口,听着平稳的心跳声,眼皮子一合一合的,竟然开始有了困意。
“阿凌,若是有朝一日,你发现我与你看到的不一样,可还会如现在这般呆在我的怀里?”
就在他的意识逐渐远去的时候,头顶上响起了祁越略带着些不确定的声音,问了一个让他听不懂的问题。
何凌已经有些混沌的脑袋思考不了这个高深的问话,下意识便迷迷糊糊地答道:“相公便是相公,怎么会不一样……”
“嗯,不会不一样。”祁越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肩背,眼神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睡吧。”
何凌这才放心地让自己沉入梦乡,揽着他的手好像更紧了一些,似乎要将他嵌入身体里去。
等到秋收的忙碌彻底过去的时候,何凌的身体开始出现了强烈的反应,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
莫要说祁越了,便是前来探望的许华等人看到都心疼的不得了,可这事儿他们又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
便是吴玉兰把自己以前孕吐时爱吃的一些东西给他带来,也是作用不大,稍微吃些饭食,依旧吐的仿佛要把整个肠胃掏出来。
因为这个,祁越每天变着花样的给他做东西吃,可惜费尽了心思也没找出样能让他留在肚子里的吃食,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眉头都皱的打成了结。
何凌每日揉着他的眉头让他莫要忧心,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可他哪儿能不忧心,他现在把人抱在怀里,都能摸到他的骨头。
可任他医术再高明,也对他怀孕中的反应没有半点办法,这都是必经的过程,不是药物就能够抑制的事儿。
最后解决这事儿的人让人意想不到,竟然是郑越是从外来商户手里头买的,这边并不常见,给他们尝尝鲜。
谁知何凌竟喜欢的很,一连吃了好几个,当天晌午吃饭的时候还比往日多吃了半碗,也没有吐。
祁越的脸上总算是有了笑意,直接甩了一张百两的银票给郑越风,说那商人手里的蜜桔有多少他要多少,都给他买回来!
郑越风把糊在脸上的银票扒拉下来,很是无言,他堂堂郑家的大少爷,一向都是他甩银票给别人,这还是头回被别人甩银票,心情有点复杂。
“这哥儿怀孕以后的胃口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他看着何凌又塞了一瓣橘子进嘴巴里,只觉得牙齿都软了,这玩意儿再怎么好吃,吃的多了也会腻吧?
“凌哥儿还算好的呢,我以前见过一个有身子的哥儿直接把醋往嘴里倒呢!”许华倒是觉得他这般还好,最起码吃的是正常东西。
郑越风想想那画面就觉得嘴巴里酸,连忙摇头打住,而后把视线放在身边人身上,嘻笑道:“不知你日后会喜欢吃什么,我得提前多准备些!”
许华听的脸一红,抬手便打在他脑袋上,“瞎胡说什么呢!”
郑越风呲牙咧嘴地捂住后脑勺,常年做活的人就是不一样,手劲儿可真是大,疼得很!
见他疼许华又有些不忍心,伸出手帮他揉一揉,放缓了语气,“以后可莫要在外面说这些不知羞的话!”
感觉到他的手贴在自己的后脑上轻抚,动作温柔,郑越风哪里还感觉的到疼,他勾起嘴角笑得开心。
祁越别开脸不去看他那副傻样,把剥好的橘子放在他家小夫郎的手里,道:“这是最后一个,吃完不能再吃了。”
何凌停下咀嚼的动作,眼巴巴的看着他,明显还想吃。
“不行。”祁越很坚决地摇头拒绝,摸了摸他的头,“吃的多了会拉肚子的,对你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好,听话。”
听到对孩子有影响,何凌就乖乖地点了点头,把最后一口橘子塞进嘴里,就让他把剩下的都收走,眼不见为净。
看他那副努力不把视线往那黄澄澄的果子上放的样子,祁越觉得有些好笑,捏了捏他的脸颊,就把橘子都收进了屋里。
“也不是你怀的是小子还是哥儿,抑或是姑娘?”许华看看他还不显怀的肚子,托着下巴猜想。
“姑娘或哥儿好啊!”郑越风听到他的话眼睛一亮,道:“定然会长得跟凌哥儿一样好看!”
许华斜斜的看他一眼,这么激动,不知道的还当是他要做爹了呢!
对上他的眼睛,郑越风谄笑着搂住他的肩,讨好道:“当然,在我心里最好看的人还是华哥儿你!”
许华翻了个白眼,只觉得他蠢得要命,“行了,别贫了,我又没在意这个,不过若真是个像凌哥儿的小哥儿或姑娘,一定可爱极了!”
郑越风表示赞同,到时候小小软软的一个,定然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