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瞬间想起当时救助虎斑猫小雨点时,在机甲阿斯克上和雷哲的交流,那时候他因为被雷哲勾起了内心的阴暗和痛苦非常讨厌他,两人整天吵架,却奇迹般地在救助一个可怜小生命的问题上达成了共识。
雷哲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问道:“老公的胸大不大,好不好摸?”
诺林点着头,强忍笑意道:“要是能给瑞秋喂奶就更好了。”
雷哲:“等你怀下一个的时候要是再产了奶,我就不全喝光,让给瑞秋两口——”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诺林一巴掌按在脸上,恼羞成怒地斥道:“胡说什么呢!睡觉!”
不用看雷哲也知道诺林肯定整张脸都红得透透的,他暗自发笑,给诺林捏了捏被子,确定后背没有晾在外面,拍了拍他手臂:“行,睡吧,晚安傻猪猪。”
在别人家里,还这么晚了,第二天要上课,他肯定不会再折腾诺林。
“晚安。”诺林在雷哲唇角啾了一口,闭上眼放缓呼吸,不一会儿就在席卷而来的困倦中沉入了梦乡。
诺林这一觉睡的并不踏实,模糊不清的梦境反复缠绕着他,红与黑和漫无边际的蓝扭曲着溶解在一起,几乎要将他魇住,他似乎看到被谁捧在手中的瓶中船,木制的小船有漂亮的白色风帆,瓶子里还有点点绿色的植物。
他听到亚尔林和妈妈的声音的头顶上方的甲板上,浓郁的黑暗中,有人牵着他的手,领着他步步向前,在他耳边道:“来,哥哥去带你玩。”
被雷哲叫醒时诺林恍然间还不知自己在哪里,雷哲已经洗漱穿戴好了,正趴在枕头上相当近距离地看他,见诺林一脸懵懂,笑道:“怎么,睡一觉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
“没有。”诺林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他揉了揉眼睛,道,“晚上做了一个梦,觉得有点累。”
雷哲低头就要亲他:“梦见什么了?”
诺林坚决不让,在没刷牙之前,他拒绝任何形式的接吻,他推开雷哲的脸,坐起来摇摇头:“记不太清楚了。”
“如果是噩梦的话忘了也好。”雷哲把衣服给他,“他们应该也起来了,正好一起在外面吃个早饭,再去学校。”
早晨六点半天还黑着,诺林一看没点光亮直想躺下再睡,赖床失败后被雷哲拖进卫生间刷牙洗脸,走出客房时正好碰见格兰特和安德烈也出来。
普遍精力旺盛,完全没像诺林那样困得直打哈欠,诺林因为体质原因一打哈欠就会跟着流眼泪流鼻涕,坐在飞行器上没一会儿就满脸都是水光光的眼泪,弄得雷哲都习惯随身带着纸巾,随时随地给他擦擦。
“你这泪腺也太发达了,说你小哭包你还不承认。”雷哲把纸巾给了诺林一包,诺林只睡了六个多小时,又刚吃完早饭大脑缺血困得不行,靠在雷哲肩膀上眯了一会儿,等到学校的时候感觉稍微好些了。
又是紧张忙绿的一天,雷哲宏观经济学下了课,看到亚当发来了有关科克尔公司的消息,立刻点击查看。
他毕竟也学经济,想着能不能在商业上给科克尔的公司下点绊子,雷哲花了三天时间把科克尔公司的事情全部摸清楚,意识到想要正大光明地找科克尔的麻烦,实在太难了。
这三家公司全都是奥古斯特家族的产业,先前一直在亚尔林手中,交付给科克尔才刚刚四年,基本上没有漏洞可钻,就算有,以现在他的水平和资历来说,也不太可能做到。
就只能采取安德烈提出来的那些恶作剧一样的方式了吗……
这阵子雷哲也想通了,他决心报复就是为了让科克尔痛哭流涕的,只要能起效果,管它方法好不好看呢!反正又没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