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哲在皇宫走廊上追到了诺林，o少年气冲冲地闷头向前冲，他按住诺林肩膀，把他按在墙上。

“诺林！我知道你突然看到你父亲和哥哥心里不舒服，难受的话尽管和我说，我们一起面对就好了啊！”

雷哲烟灰色的眼中清楚映出自己模样，诺林吸了吸鼻子，眼眶有些发红，但强忍住没掉下泪来，小声道：“我就是心里难受，没别的问题，你跟着我出来做什么，这样太没礼貌了。”

“知道没礼貌你还跑出来啊。”雷哲捏捏他鼻子，结果捏出来一点清鼻涕，他“天”了一声，也不嫌弃，掏出胸前口袋里的手绢给诺林擦了擦，“你看你委屈的，又要哭了？”

“我没有。”走廊上还有其他侍女，诺林蛮不好意思的，他轻轻推了雷哲肩膀一下，道：“你快回去吧，哪有我们两个都跑出来的道理？”

雷哲：“我父亲叫我过来陪你的，会客厅里的那两个他们招架就行，虚与委蛇的话你肯定不爱听，突然来了便宜岳父和大舅哥我也不习惯……走吧，咱去看看小瑞秋，等什么时候你觉得能平静面对的时候，再去见他们。”

诺林小声道：“我父亲还好，不过科克尔我是真不想见他。”

“他当初到底得把你欺负成什么样子你才能这样讨厌他？”雷哲按着诺林的双肩，凝视着他眼眸，“实话告诉我吧诺林，你这么坚强的一个人，能被他吓出心里阴影，肯定不光像你从前说的那样把你扒光关在船舱中吧？”

诺林沉默数秒，移开目光：“没有，他没对我做过其他事情。”

雷哲笃定道：“那就是有了，都过去这么久了，有什么不敢跟我说的？他打过你，还是用其他方式虐待过你？”

雷哲的眼神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剖开一样，所有那些阴暗和深埋心底的秘密全都无可躲藏，诺林把他两手掰开，闷着头继续向前走：“都说了没事，你别问了。”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雷哲追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有什么事情我们说出来一起面对啊，你看，从刚开始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就连碰到我的身体都会呕吐，现在不也能顺顺利利地用手摸我吗？只要我们一起想办法，就没有解决不了——”

说到这里，雷哲话音越来越小，愣住了。

身体，呕吐。

雷哲想到初识时他意外看到诺林身体，少年歇斯底里的咆哮，还有初次发q时他濒死般的竭力反抗，以及一次又一次对亲昵的抗拒和事后的呕吐。

自己的那番话为他提供了一条从来没想过的崭新方向。

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方向。

诺林还在毫无察觉地向前走，雷哲低头盯着他头顶的发旋，冷不丁地问道：“科克尔是不是侵犯过你？”

诺林脸上的血色瞬间全无。

他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茫然地对上雷哲严肃的目光，脑中一片空白。

——雷哲猜到了，他终于猜到了，他会不会觉得我很脏？

不，只要不承认，就算他猜到了也没用的！他根本没有证据！

诺林抿起轻颤的嘴唇，过了许久，吐出一个音节：“没有。”

然而他的反应已经告诉了雷哲真相到底如何，听到他否认的那刻雷哲胸中自浮现猜测起就苦苦压抑的暴怒终于汹涌爆发。雷哲一把将诺林甩在墙上，捏着他下巴，冷冷质问道：“我最后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他到底对你做过什么？”

诺林头一次见到雷哲这般模样，属于少年的热情爽朗完全消失，他彻底像他身为皇帝的父亲了，说一不二，不容许任何人反驳的绝对威严，眼中的寒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