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傅惊鸿踏入那酒家,便被酒家里面的景象惊住了。
酒家内的木桌上都坐满了人,有外表孱弱的白衣书生,有行走江湖的彪形大汉,还有胡须飘飘的老者,他们都围坐在桌子跟前,桌子上摆满了几大碗酒,地面上还有几十坛子酒,密密麻麻的铺在这酒家的地板上。
一个小二打扮的人站在酒家中央的一张桌子上,手里拿着一大碗酒,振声高呼:“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来,喝酒!”
“哪位英雄喝到最后,就可以和我们当家的拼酒!赢的人就可以得到我们酒家的镇店之宝!”
下面是连声的应和高呼。
随后那小二猛地举起手里的大碗,一口饮尽,然后随手就将大碗扔到地面摔成了碎片。
坐在桌子旁的人也开始大呼着从桌子上端起了一碗又一碗的酒,畅快的喝着。
他们或坐或站,甚至有站在凳子上的桌子上的,都手里拿着一个偌大的碗,举起了就一饮而尽,酒水自他们下巴处流淌而下,打湿了衣衫,滴落到地板上,很快地板上便湿了一大片。
他们喝了一碗又一碗,甚至有的人举起坛子来喝。
傅惊鸿也端起了一个碗来喝酒,毕竟就他一个人干站着太显眼……而且,他也想看看这酒家的镇店之宝所为何物。
只是他酒量虽不差,却绝对也不算好,于是他便一边喝酒,一边运气内力来将酒排了出去。
如此一来,待傅惊鸿放下第九个碗的时候,这酒家内的人竟已经齐刷刷躺倒了一片,有个人躺在地面上还枕着酒坛子继续喝,有的人趴在桌面上已经睡死了过去,还有的人仍然坚持着屹立不倒的,神情却分明已经是大醉了。
还有些人在耍酒疯,一个人抱着酒坛子在高歌,而又有一个人竟然猛的一摔碗,狂笑三声从酒家门口奔了出去。
地面上满是摔成碎片的酒坛子,不少人已经醉了过去。
眼神清明的傅惊鸿环视了一圈,发现了竟还有一位眼神清明的人。
那人竟然是傅惊鸿先前所见的那位白衣书生,虽然明明是一副文弱的样子,但是他眼前的桌面上却已经摆满了十多个空着的大碗。
那白衣书生朝着傅惊鸿微微一笑,抬手举起了手里的一个大碗。
傅惊鸿也对着他回以一笑,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空了的大碗,重新满了酒。
白衣书生举起碗来一饮而尽,随后用衣袖一抹嘴,将大碗扔到地面摔成碎片。
傅惊鸿也学着他的样子,举起大碗里喝完了一碗酒,将碗摔成了碎片。
那白衣书生见此,又对着傅惊鸿微微一笑,随后又拿起了一个大碗,举起来一饮而尽。
傅惊鸿心里颇觉痛快,也举起大碗来再饮而尽。
两人你来我往,不过片刻时间,地面上已经遍布了酒碗的碎片。
白衣书生喝完桌子上最后一碗酒后,忽然仰头长笑,随后眼一闭便直直倒在桌子上,醉死了过去。
此时傅惊鸿饶是运了内力将不少酒逼出体外,自己却也喝了不少,此时也有些摇摇晃晃了。
他转过头看着这四周,竟无一人再站着了。
就在他摇摇晃晃着用手撑着桌子时,有一个人自楼梯上走了下来。
那是个极其美丽的女人。
一袭红衣的女人顺着楼梯慢慢往下走,她长相美极,眸似桃花,眼波婉转间俱是勾人的风情,她手里拿着一个翠绿色的小瓷瓶,赤着足从木楼梯上慢慢往下走着,腰肢一摆一摆,宛如弱柳扶风般。
然而与之绝世面容比起来,她的脸上竟不施一点胭脂,满头的青丝竟也只是被一根木筷子固定在脑后,松松散散的挽了起来。
傅惊鸿有些摇晃的看着眼前这个一步一步走下来的女人,只觉得那女人手里那翠绿色的小瓷瓶极其眼熟,然而他却始终想不出在哪里曾见过。
他正想着,那红衣女人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那女人勾唇一笑,抬起脚将一只足踩到板凳上,上身前倾看着傅惊鸿开口道:“我是司空九娘,是酒家的老板娘。”
傅惊鸿顿了顿,觉得自己大脑好像有些迷糊,开口便问:“是喝酒的那个酒,还是九霄那个九?”
司空九娘挑眉一笑,道:“喝酒那个酒又如何,九霄那个九又如何,念起来不是一样的么?有何差别。”
傅惊鸿顿了顿,笑道:“也是。”
司空九娘看着他,慢慢将那翠绿色的小瓷瓶举了起来,勾唇笑道:“此乃我酒家镇店之宝,你若能与我拼酒拼赢了,你便可以拿去。”
“哦,为何是镇店之宝?”傅惊鸿细细看那小瓷瓶,初见虽觉似曾相识,然而再看便只觉得寻常,这样的小瓷瓶在外头到处有得卖。
司空九娘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仰起头笑了起来,美人就是美人,即使放肆大小也别有一种洒脱风情,她挑眉道:“你既然不知道镇店之宝是什么,又为何来拼酒?”
她大笑,随后慢慢道:“许多人倾其所有只为求得这个东西,你说这是什么?”
傅惊鸿摇头道:“我想不出有什么东西值得人倾其所有。”
司空九娘道:“世人多烦忧,自然想忘记那些俗世之中的纷纷扰扰,我这瓷瓶里的酒,便能让人忘记所有烦忧。”
傅惊鸿不信道:“哪有什么酒能让人忘记一切。”
司空九娘又大笑了起来,道:“我这酒家三年才开一张,但是每次都人满为患,他们挤破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