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着滚圆的眼睛,揉了揉被自己胸前扣子搁得红红的额角,松软的头发被他挠得凌乱,却更添了几分可爱。
男孩抬起头,看了独孤青旒一眼,皱起眉头,二话没说走进房去。独孤青旒僵直身子站着,那男孩看他的眼神好像,极其地,厌恶?为什么?难道自己做什么惹人厌的事儿了。应该不会吧,他以前好像不认识这个男孩吧?
独孤青旒困惑着,看了看门外的尤菀儿和濮阳靖柏。尤菀儿一脸幸灾乐祸地望着自家那自诩后院男宠三千的门主吃了那男孩的瘪。濮阳靖柏依旧一脸慈祥。独孤青旒转头,看着那个直绕着柳寒尘左捏捏,右摸摸的男孩,更郁闷了。
柳寒尘被那男孩摸得有些不自在:“你是谁?”
“我?”男孩睁大圆溜溜的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子墨老大的小弟,贺岚啊!祝贺的贺,岚山的岚。”然后摸摸脑袋,“对了,你好像没见过我哦,我忘了。你好啊,韩君辰......”然后,凑到柳寒尘耳边轻声说道,“陛下!”
柳寒尘一惊,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难道是叶儿......?他向墨叶看了几眼,墨叶正坐在他身边,已经恢复了一脸淡漠的表情。
“子墨老大,你爹这三年没做过背叛你的事儿诶。”贺岚一屁股坐到墨叶对面的位子,“他想你都想死啦。不过亏他憋得住的,三年都没碰过任何人。老大,你爹被你吃的死死的啦。”
零站在柳寒尘身边,一脸惊讶地看着跷着二郎腿的贺岚,太子走后皇上再未真正临幸过后宫之人的事儿,宫里也就他和总管李德贵知道,这贺岚是如何......
贺岚见零看着自己,凑过去,摸了摸,自言自语道:“原来是青玉门的啊。暗卫诶!第一次看到哦。”然后一脸崇拜的继续瞅着零。
“贺公子好本事,竟然无所不知。”独孤青旒示意尤菀儿关上房门后,也坐了下来,对这个男孩极是好奇,探究地打量着贺岚。
贺岚吊着嗓子道:“哟,哪儿比的上你独孤门主,断袖这么美好的事,放在你万年发情兽身上,也给糟蹋了。你家后院佳丽三千还不满足,昨天居然去调戏良家少男,难怪看上去一副肾亏的样子。也不晓得你身上是不是有艾滋,八成以后是精尽而亡的。”然后上下打量着独孤青旒,那眼神似乎非常清晰地写着亮闪闪几个大字:“老子只萌cp!”
可惜,没人看得懂。
虽然听不大明白,但那言语神情,明明白白地昭示了贺岚同志的鄙夷之情。尤菀儿忍着笑,俏脸通红地看着的快要僵化的独孤某人,气儿都快喘不过来了。
墨叶看着还在唠叨的贺岚,似乎感觉他再不住口,一定会死得很惨,不忍心地出声阻止:“岚!”贺岚这才闭口,不忘冲独孤青旒哼了一声。
于是乎,二人的梁子便这么结下了。
但那一声“岚”落在柳寒尘耳中,却格外闹心,颇为“闺怨”地望着毫无自觉的墨叶。
“怎么了?”墨叶看着他,一脸奇怪。
贺岚走上前,把手往柳寒尘身上一放,然后挥了挥:“安拉,你爹他吃我醋了。”然后,又炫耀般冲柳寒尘眨巴几下眼睛,“嘻嘻,怎么样,我知道的子墨可比你多的多哦。”柳寒尘脸色更沉了几分。
“岚能读心。”墨叶不觉有了几丝高兴,又见众人越发诧异便解释着,“只要跟岚有肢体上接触的人,如若不是意念顽强的,但凡心中遐想,过往琐事,岚都能知道。”
贺岚一脸不好意思道:“哪里哪里,其实也就跟巫婆没啥区别。再说了,你子墨老大的心,我现在就读不到了嘛。”
“哼。不过还是一个吃奶的娃,半瓶乱晃的醋。怕是半天里响鞭炮,只会放空炮。”独孤青旒终于逮着机会反击。奇能异士不是没听说过,就是不愿承认眼前这人能有什么非人的本事。
贺岚一听,拍案惊起:“独孤青旒,你当我不敢说你的糗事儿是不是!”
“我独孤青旒何有畏惧之时?”独孤青旒难得地小孩脾气起来。
贺岚冲上几步,把手搁在独孤青旒头上,然后笑了两声:“我真说咯?”
独孤青旒打了个寒噤,错觉吧,恩,一定是错觉:“说、说就说,难道我堂堂青玉门门主会怕你不成?”
“哼!你三岁就肖想自家师兄,十岁把人家拐上床。十二岁,偷吃自己两个小厮,害得人家腰酸背疼,三天下不了床。十三岁,欺骗三个良家少男,把人家拐到后院当男宠,搞得人家断子绝孙也就罢了,居然让人家独守空房,茶不思饭不想的就那么香消玉殒了。十四......”贺岚把着手指头一条条数着独孤青旒的罪状。
一旁尤菀儿早花枝乱颤了。连那向来正经的濮阳靖柏老脸也快抽筋了。
“够了!”阴沉的声音响起。绕是常人面前fēng_liú倜傥,气度非凡的青玉门门主也早就怒火攻心了,那眼神足足要生吞了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怎么,自己做得出,就不要怕别人说得啊。”贺岚吐了吐舌头。
独孤青旒哪还受得了,一个箭步冲过去,要逮住贺岚。贺岚一边躲闪着,一边尖叫:“杀人啦,劫色啦,谋财害命啦!”
“贺!岚!有种你给我站住!”
“站住?站住,我还能活吗?你堂堂青玉门门主居然跟我一个小辈计较,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你!”
“你,你什么你。始乱终弃,自以为洒脱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