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文这三个字,在某些地方,甚至比阎王还管用。意图亲近他的人,都叫他周大少爷,而他的敌人们,则喜欢称呼他周阎王。
阎王叫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
在短短的时间内,周家就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势力更是盘根错节。因那位周家新上任的年轻家主不喜见外人,种种传言更是被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能被外人所窥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周家这位大少爷极其喜爱好颜色,还是青头少年时就命人四处搜寻人间美色,一有消息就匆匆赶往,玩弄之后又马上抛弃,绝不留恋丝毫。在他成年掌权之后,寻美之势更加肆无忌惮。
偏偏京都那位太子爷也是个极度爱美之人,二人因为争夺美色不知手底下过了多少次明枪暗箭。一个有钱,富可敌国,一个有权,声势滔天。照理说二人都如此年轻,且怀有不世出的才华,若是能联手,这天下哪还有可匹敌之人?
知道内幕的人都说,这二人就是生来的冤家,是那针尖对上了麦芒,谁也不肯让谁。
也有人把这二位的“爱美之心”当做钻营的机会,逮着机会想办法送美人。奈何这二人的“爱美之心”来得快去的也快,从没有一个“美人”能在二位爷身边待过三天,那些想借枕边风上位的人无一不捶胸扼腕,叹气不已。
“少爷。京都那边的人传来了新的消息。周念文亲自回来送的消息。”一个穿着严肃的青年男子带着白手套,给坐在桌前的人倒茶。
这青年男子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名为周念礼,年不过三十,却被破格提拔为周家的大管家,将周家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是周大少爷的左膀右臂。
那坐在桌前的人,正是从学校回来不久的周子文。如果不是为了找夷光,周子文根本不回去上什么大学,他一个活了两千多年的人,学过的东西不知凡几,根本不必去上什么么大学。
“叫他进来。”除了穿着西装的管家,整个周宅都是明清风格,一应摆设都是珍世古董,桌子上摆的一套茶具的价格绝对能让一个普通人瞠目结舌。
“是,少爷。”
周念礼走到房间,不一会儿就再次打开房门,只不过进来的不是他,而是跟在他身后的另一个青年。随后周念礼就关上了门,站在门外,防止有人打扰屋内的人。
“少爷。”周念礼低着头,只能看到家主身上穿的雪白的中衣扣,家主,好像格外不喜欢现代的东西,他几次面见,家主穿的都是中式的长袍。这一次,家主应该是刚刚午歇完,身上还穿着那种古代的中衣。
虽然家主靠着椅背闭着眼,整个人一副没有睡醒的慵懒样子,周念礼仍然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他甚至不敢抬头,只是安分的将视线控制在应该放的地方。虽然那个看起来无害的青年比他年轻得多,他却不敢掉以轻心。
有多少人,就是死在有眼无珠上。
敢小看周阎王的人,都已经去见了真阎王。他作为周阎王的心腹之一,比外人更加了解阎王的真正可怕之处。他,几乎无所不能。
周念文跟着周子文这么多年,深觉没有一件事是周子文办不到的。这位可是连京都那位太子爷都敢二十四小时派人监督的猛人,这份魄力,让年已过三十的周念文不得不服气。
椅子上的人似乎没有听到,仍闭着眼。周念文安静的站在一旁,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周子文才睁开眼睛。
“什么事情,说吧。”
“少爷,那位启程去四川了,目的地尚未知晓,已经派人跟着了。”
“他去四川,值得你亲自回来跟我报告?”周子文端起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