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志气啊。”
“你不要——”
“你不要带着抵触情绪说话,人家是不是样样比你强——妈,我和他不能比啊,不是我抵触,你想想如果一个二十来岁的人还背着西瓜太郎在笔盒上写那种话那不是变态就是激进分子想要扰乱社会治安。”我噼里啪啦赌住了妈所有的话,她是我妈,被她罗嗦几句是我应尽的义务,可徐然不能平白承受她的教育。我说完就拉着徐然的手出门:“我和小然子出去一下。”
“你跑什么,我话还没讲完,王局长他——”
我忙不迭地点头:“他儿子保送去美国深造的丰功伟绩我一会回来再聆听您的教诲啊。”
我和徐然一直跑出了大门外,才相视而笑:“你妈真是——哈,太逗了。”
我占着一点点的身高优势,拨乱他的顶发:“她那是当了太久的官,说起话来和我们国家外交部发言人似的,废话联翩还没一句重点,严重官僚主义加本本主义。”
“那个姓余的小子见到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还记得你以前要整他,我们见他一次打一次,后来那小子在大院里看你就躲,高考志愿一下子填到东三省去。”徐然想起我和他以前的累累罪行,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想想也笑:“第一次被打他还哭哭啼啼跑去和我妈告状,我妈气的狠狠踹我,边踹边骂‘你这畜生恶霸,就会横行乡里,你哪里是人,简直是妖精生出来的!’”
徐然笑的弯下腰来:“妖精生……出来……哈……谁会这么骂啊……”
“我那时候就乐的不行,扑哧一声笑出来,结果——你也知道了。”我哼了一声,我妈居然哭了出来,直骂我不孝。那之后我为了报仇,把初中里一群哥们叫出来,把那书呆子堵在小路里打个半死,威胁他要是再说我把他舌头拔了喂猪。
“反正,我在她眼中,就是一个只会败家游手好闲的浪荡子。”
徐然收起笑容,深秋的风吹过,我微微战栗。
“你不是浪荡,阿祁,我知道你不是。”他在我身后说着,用我从没听过的认真语气,“你只是,不知道去怎样面对这个堕落的世界,惟有游戏人间。”
“屁。”我笑骂了一句,“你倒是很会掰嘛,一套一套的。”
“你对每个人都讲信义,有什么事都是自己扛,却傻傻地不知道自保。”他没理我,继续说下去,“你不去追求什么,是因为你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你拥有。”
我沉默。而后又是一笑。
“你还给我上心理剖析课来了。走吧,说这个干吗?咱们去泡吧。我请。”
不要怪我胸无大志,君不见这大千社会芸芸众生不过是豺狼当道,奸佞横行,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高官之子在外一天买上数部宝马奔驰,撞死人可以不用偿命,农民年均收入不过200还要歌颂党的政策好。整个社会从没一个毛孔都透露着肮脏腐败,这人间本就不再有净土,还有什么追求可言?如果这世界分明报应却为何那么多人血债难偿?我不要鸿鹄之志,不要纸醉金迷,只求过的心安畅快,人生百年之后就是一片苍茫,何不及时行乐,醉眼看花?
我却从此在心里暗誓,我会一辈子罩着徐然。
这一生,除了他,或许都不会再有人懂我。
那天pub里请的乐队很混,声嘶力竭之后还是不知所云,我倒宁愿他请一些庸俗的辣妹跳钢管,好过这些我难以理解的行为艺术。徐然说他听的心口闷疼,我们只有出来,一看表已经过了11点,也是回去的时候。
我们转过一个路口,隐约听见里面的起哄之声。我多少在这混过,忙安慰徐然:“没事。估计是哪个人磕多了药瞎折腾呢。”这一带是f城酒吧迪厅最集中的地方,什么样的东西都有。我带徐然进去的那家算是比较干净,至少没听过什么玩药的传闻,可其他的——特别是后巷那带的pub里就是三教九流什么都有。我正想走过,徐然却一拉我的袖子:“阿祁,中间那人好象是萧峰。”我怔了一下,没回头:“哦,他这样的乖学生怎么会来,你眼花了吧。”
“不是,萧峰他好象——阿祁!”伴随着他的低叫,我听见钝物敲击的声音,还没来得及思考,我已经转过头去,萧峰已经趴倒在地。
为首的一个年轻人见有人注意,挑衅地向我们昂起头,竖起手指,坐了一个滚的手势。
“阿祁……”徐然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有些紧张地看了我一眼。我二话不说揽住他的肩膀就往外拖。
“这样不管萧峰不好吧,那些人看来不好惹。”
“不关我们的事,别管,那些人手上有家伙。”
“阿祁!”
我一意孤行,充耳不闻——他自己找死闹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妈的!他不是最会装吗?装去啊!
走了几步,我停下脚步,过了好一会才恨恨地骂了一句他妈的,而后说:“徐然,我先进去,你在这里别动,五分钟后我没出来你就——”
“报警?”
“不要报警,警察来了有个屁用!”到时萧峰所有的伪装也都没用了。
“如果我没出来——”我想叫他先走肯定是不可能的,“你打电话给小杰,叫他带几个人来救场。”
他点点头,我看了他一眼,转身到角落找了一跟废弃的钢管,拐近小巷去。
“妈的。小子你来闹场是不是啊?!”为首的那个金发男人见我去而复返,已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