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科举作弊买通官员这些年虽说盛行,大家也都私底下交易,从来没有人敢在台面上说,太守自然得到了不少好处,但他表面上公正廉洁,怎么能让别人抓住他的把柄。“这科举可是我大北朝一直选择官员的制度,几百年来都是公平公正,从来没有官员受贿,你既然这样污蔑朝廷官员,这十板子看来太少了。来人,将这人押到大牢里,她要是再胡说,就找人割了她的舌头。”
云孙氏满腔欢喜全部落空,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做的蠢事,抱着太守的衣角说道,“老爷,我可是冤枉的啊,我是冤枉的。”
太守一脚踢开她,“还不快把人拉下去,在城里放告示,家人不来就一直关在大牢里。”
青州城贴满了云孙氏因为污蔑官员,口出狂言被打入大牢,最下面还有签字画押,云韵看到之后说道,“她这就是报应,自己没有脑子,连累了孩子。”
程慕在一旁听着没有反驳,倘若在放榜的时候云韵没有刺激云孙氏,她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恶人有恶报。
“我现在这口恶气算是出了,以后两不相干。”
“阿韵,你长大了。”
“是啊,我要是再让人欺负,以后连骨头估计都会被别人啃的一干二净吧。程慕,咱们从临河村到临川县城再到青州城,一路经历那么多,我不再是那个什么事都为别人全然不顾自己的孩子了,就算是为了你,我也要好好保护自己。”
仿佛是一朵昙花在一夜间盛开,程慕知道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会更艰难,到了京城,更会有凶险等着他们,要是云韵一直保持着天真烂漫也不是件好事。
苦的是云武,看到自己阿娘在大牢中待着,他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打听无数人,都说有足够的钱财才能将人捞出来,大概需要三四十两。他身上现在十两银子都没有,怎么能出得起这个钱。程慕跟云韵在青州,却一定不会帮助他们,而且他们哪里有钱,只能托人往家里带消息将大致事情说一遍。
这一次的打击让云武对云孙氏也心寒了,他阿娘为了让他考中无所不用其极,现在事情搞成这样,他哪里有钱再去读书。都传闻他乡试之前用钱财,不禁让人怀疑他秀才的身份也是用钱买的。平常人秀才身份还能去个学堂里当个夫子,事情闹大了他去当秀才哪有人敢要。
放榜之后已经九月中旬,天气开始冷起来,明年二月份会在京城举办春闱,所有的举人都可以参加。青州到京城需要一个多月的路程,要是去的话就得及时动身,等到十一月份大雪纷飞的时候想走都走不了。
“一两,二两···”云韵坐在床边数着银子,程慕已经打听过了,到京城专门雇马车需要十两银子,再加上路上的费用,没有十五两是不行的。京城那种地方,去到之后又要花钱,现在他们身上统共还不到二十两,到了京城说不定哪天就饿死了。
“程慕,咱们还是别去京城了吧,我都考上举人了,能回到县里做个小官也是好的,何必再到京城呢。”
程慕脸一下严肃起来,“阿韵,如果抛开钱的问题,你可愿意去京城。”
“那还用说,咱们要是有钱,我肯定去啊,要是能留在京城做官就好了,再不济到哪个州府做官一展抱负。”
“所以,咱们的根本问题就是钱。”程慕扶着云韵的肩膀注视着他的双眼。
“程慕,你不会去做傻事吧···”
程慕将放东西的一个木箱子打开,在箱子里翻着东西,最后掏出来一个三尺长的铁棍,铁棍的一头系着一个红色的穗子。
“这是什么?”
程慕熟练地将铁棍从中间往两头拉,最后呈现的是一个红缨枪的形状,“这是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