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看着张青史。
张青史却被那目光看的遍体身寒,寒毛都竖起来了,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干巴巴的说了句:“我回去了。”就很没种的逃了。
被扔下的张康躺在床上,委屈的眨眨眼,最后干脆把头蒙进被子里,不出来了。
……
一夜的风雨过去,第二天又是一个好天,房中,鸽子们欢快的咕咕声不绝于耳。
张青史却有些呆滞。
那倾倒的白玉瓷瓶……那瓶子中滚出的淡金色丹药……那鸽子们嘴里叼着的,天啊!!张青史快要崩溃,就在他这无限混乱的时候,那只嘴里叼着金丹的鸽子一仰脖子,前后摇摆着脑袋,咕噜噜的把丹药吞下去了,然后继续在地上寻找……
张青史兀的回过神来,忙捡起地上倾倒的瓷瓶,果然,里面的丹药已经所剩无几,而地上也只剩渺渺的几颗丹药,那其他的,看着扑腾着翅膀,在地上找的正欢的鸽子们,张青史一阵头疼。
拿着瓷瓶,张青史心里充满懊恼,昨晚怎么就那么随便的把它扔在了桌子上,心里有对损失了这么多珍贵丹药的心疼,但更多的,是担忧这些贪嘴信鸽们的下场,这是药好不好,不是豆子。是药三分毒,哪能随便吃的,而且这还不是普通的丹药,是修真丹药,其药效何止猛烈百倍,这些鸽子们,恐怕……
“咕咕……咕咕……”一只白色的信鸽扑腾着翅膀停留在张青史的肩头,亲昵的蹭了蹭张青史,欢快的咕咕叫着,张青史苦笑着把信鸽捧在手里,轻柔的看着它,半晌,轻叹口气:“事到如今,是福是祸,全看你们的造化了。”
生了这样的事。张青史自然也没心情出门了。闭紧门窗。就立在屋内看护着这些。犹自不知自己干了什么地信鸽。
果然。一时辰后。本来欢快悠哉地信鸽们生了变化。它们似承受了极大地痛苦。在屋子内东冲西撞。那狠劲。看地张青史都觉得肉痛。渐渐地。信鸽们开始飞不动了。一个个落在了地上。颤抖着。
张青史把八只摔落在地上地信鸽集中捧到桌上。开始用温和地真元力帮它们疏导药力。因为不了解动物地筋脉。他非常地小心。尽量用着最温和地气息帮助信鸽们缓解痛苦。
这段时间。是非常漫长地。不比炼药耗费地心力少。张青史地额上已经不知何时冒出了点点细汗。可惜。随着时间地流逝。还是相继有着信鸽停止了颤抖。停止了呼吸……
看着桌上六只僵硬地小身体。张青史久久没有说话。尽了最大地努力。他却还是只救下了两只。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是这些朝夕相处了近十年地鸽子们。在那些年地隐居里。除了小康。他唯一有接触地就是这些信鸽。每天早上。都是醒于鸽子们地咕咕叫声。然后就是给它们喂食。看着它们亲昵而欢快地样子。自己不觉地也会开心起来。晚上。担心夜盲地鸽子们会被鼠叼走。都是清点过了。装入笼中。放在安全地书房里。
在与世隔绝的竹林里,唯一与外界,与老友们的联系,也要靠这些小生灵们来传达,它们忠诚,勇敢,来往的信件从来没有遗失过,总是用最快的速度,来往于柳州和京城之间……
叹息着轻抚两只侥幸活下来的信鸽,两只信鸽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微弱的咕咕声里有丝悲哀的气息。
处理了已死信鸽的尸身,张青史起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被昨晚的剧烈晃荡,弄得乱糟糟的房间。捡起摔在地上,以至铁门大开的鸽笼。这恐怕就是鸽子们跑出来的原因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青史非常关注这两只活下来的信鸽,它们虽然撑过了第一关,但是今后也难免有什么意外。
张青史现,金丹对这两只信鸽的改造相当大。两只信鸽,一灰一白,以前它们的羽毛健康亮丽,有柔软的感觉,而现在这两只鸽子的羽毛,却似乎镀上了金属的光泽,一只成了银白色,一只变成银灰色,看上去坚硬冰冷,并且它们的质地也如看上去一般,当这两只信鸽用力扑腾翅膀时,可以在木板上轻易刻上划痕。有变化的不仅是羽毛,还有爪子和它们小巧的尖嘴,以前那些不具备攻击力的东西,现在却变得威力惊人。
更为关键的是,信鸽往日温润无害的眼,现在却变得犀利起来,不管过了多少天,张青史也习惯不了,这哪里是鸽子啊,简直就是鹰。好在,信鸽们还是如往日一般亲近张青史,并没有攻击过他,但是对其他的人和生物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一次,张青史偶然间看到两只信鸽追逐着一只海鸥,并且很快把是它们两倍大的海鸥啄的羽毛乱飞,伤痕累累,他真的,很无语。
第两百零七章鱼的风波
从发现鸽子有了野性,张青史也不再总是关着它们,是让它们自由活动,好在鸽子现在有了自保能力,不用太过担心它们会被什么叼走。张康对鸽子的变化很是诧异,也很伤心,原来的一笼鸽子,现在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两只,情绪低落了好多天。
浪花拍击着船体,发出持续而有韵律的哗啦声,甲板上很清静,只有一个身影在悠闲的摆弄着鱼竿。
“咳,青史,在钓鱼啊。”从甲板另一头走来的卡玛,开口找着话题。
“嗯。”感到手中鱼竿的动静,张青史眉一挑,顾不上搭话,手一扬,一尾鱼顿时跳跃出海面,被牵引着落到甲板上。
张青史心情大好,才下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