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萧纵从皇城出发。车辙辚辚,一千全副武装禁卫沉默肃然,四面环驾,护着天子车驾沿官道往西而行。
萧纵在御辇中坐,执了一卷书,漫不经心地翻阅打磨时间。
路面平坦,车行得很快,半日便走过了三百余里,萧纵估摸照这个速度他大约十日便能到全州。
此次赴秦地,他定下了时限,最长不超过两个月,出发前,百官在京师城外送驾,他留了份诏书给韩溯,倘若两个月后他还未回朝,韩溯便可拆了那诏,依旨行事。
西北之行,任不悔说是羊入虎穴,他却并不是毫无思量就作下如此决断。
只是,不管他如何反复思忖仔细琢磨过秦王那一连串举措,从中寻找所谓转圜的余地,都不可否认,他此行,多少还是免不了在做赌博。
既是赌,便有输赢,不论手中抓了多少筹码,对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