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看完苏珏撰写的《楚地考》后,又迫不及待地开始翻阅《定国三册》。
“现新法定我楚兵种有五,其一为步卒,配合车战,衣三属之甲,冠胄带剑;其二车兵;其三弩兵;其四骑兵;其五水师......”
“制辕田,开阡陌,一夫百亩,田界为陌,十人耕千亩,田界为阡;招来流民,优其田宅,复及子孙,以曾耕田之农人矣......”
“置市设官,有所买卖,应分别系上木签,标明价格......”
《定国三册》中的大到总论,细到分条,张仪都细细看过,他废寝忘食,手不释卷,夜以继日地研读着苏珏所著之书,当初入楚的目中无人的少年狂气已经消失的荡然无存,虽然他未曾见过苏珏,然从心底已分外敬重这位楚国似柱石般存在的相国了。
商幽王二十九年二月,姬国因其南部上党之地与宋卫国起了冲突,姬王不甘心将上党地白白让给宋卫国,故与北面的陈国联合攻伐宋卫。
商幽王二十九年二月底,宋卫兵败,上党地划入姬国国土。
陈国提出要姬国将北面的汇城一带作为答谢出兵之资,姬王不愿,在商幽王二十九年三月中旬联盟宋卫国讨伐陈国,陈王大怒,声称姬王言而无信,有违联盟之德,宋卫倒戈,迅速与陈国结盟,盟军南北夹击讨伐姬国,连破姬六座城池。
商幽王二十九年四月底,姬王被两国打的叫苦不迭,只能派遣使臣入楚,请求这个南方大国救姬国于水火之中。
“姬使此言差矣,而今我楚被天下孤立,哪里还是天下共主呢?”楚云祁身着纁线绣绘太阳图腾玄色王服,头戴冠冕坐在三阶白玉阶上的王座上笑道。
“这......楚王息怒,我王之前有冒犯王上的地方,还请楚王多担待,而今宋卫国、陈国两国暴虐无道,连拔我姬六座城池,这分明就是不把南方楚国放在眼里啊,难道楚王就如此任凭宋卫、陈二国如此嚣张么?”姬国使臣挺胸抬头站在楚王宫殿内,将陈、宋卫两国驳斥得体无完肤。
楚云祁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缓缓道:“哦——姬使说的有理。”这句话音调拉的很长,他修长而略显苍白的手指轻抚下巴,他顿了顿干净利落地说道:“请使臣回去转告姬王,就说寡人将亲自带兵二十万帮贵国解围。”
姬使大喜过望,忙跪下来不住磕头高呼“楚王万年”,楚云祁挥了挥衣袖,虚手一扶道:“寡人诚心与贵国修好,还望贵使将此意带到。”
姬国使臣不住点头,千恩万谢地退出楚国宫殿。
待姬国使臣离开后,将军范夤出列朝班道:“小小姬国焉用我楚锐士二十万?臣请带兵五万增援姬国。”
“没错,就屁大点地方用得着王上您亲自带兵么?老夫都不屑去给他们收拾那烂摊子。”魏然高声附和道。
一时间朝臣们纷纷劝阻,楚云祁只微笑着听着,一言不发。
待众人都安静下来了,他才慢条斯理道:“我楚自相国昭文君变法以来,国力大增,此次出征目的不在于向姬国示好讨个人情,目的在于让中原列国都瞧瞧,想要孤立我楚,他们还没那个能耐,所以,此次救姬我们不但要打赢,还要让陈、宋卫两国惨败。”
“可也不用王上您亲自带兵出征啊?!”魏然顿了顿道。
楚云祁笑了笑,道:“这我大楚锐士自变法以来第一次痛快打仗,也是我楚四面受敌以来第一次主动出击,寡人都委屈一冬了,这一仗就让寡人来舒展舒展筋骨么。”
此话一出,众臣哄笑,魏然也被他这话说的心里舒坦,当下不再反驳。
商幽王二十九年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