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沉吟半晌,点点头道:“王上不理朝政,只能如此。”
“再者,我倾虽与楚结盟,到底隔了个熙国,明日上朝,我们力谏王上与楚结成姻亲之国,这样一来将军便可放开了手去打家门口的小国了。”凤清看着眉头紧锁的景明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道:“将军没有必要这么忧虑。”
商幽王二十六年,五月倾国上将军景明率十万精兵灭了头顶的蔡国,七月又发兵灭了中山国。至此商成王所封的诸侯国,仅剩下寥寥十几个。
诸侯国中实力较强的有六个,分别是倾,楚,宋卫,陈,姬,熙。
倾国经景明这几个月的征伐,疆土扩展至东面的尧山,与陈国接壤。
令天下人惊讶的是,北边的这个邻居如此不安分地攻城略地,楚国竟是出乎意料地沉默,熙王也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冷眼旁观。
陈国本也只打算看热闹,然而当倾国打到自家门口时,陈国君王慌乱起来,一方面派遣使者入倾,质问倾王这是何意,一方面派遣使者入熙,想要熙王这个多少chā_chā手,削削倾国的炎气。
倾灵王命倾国上卿凤清于接两国使臣。
十一月的倾国已是寒冬,一辆轺车辚辚停在倾国上卿府,车夫利落跳下马,走至车后将长凳放在地上,打开车门,扶着陈国使臣下了轺车。
“陈使远道而来,凤某有失远迎!”身着朱红色燕纹袍的凤清走出上卿府,笑道。
陈使冷哼一声道:“怎敢劳烦贵国上卿相迎,我王也怕要是惹贵国不高兴了,犀首率兵灭了陈国呢,这不,上将军景明杀神之名都传到熙王耳朵里去了。”
凤清听罢,淡淡一笑道:“那陈使得意思是说中原列国行事还得看着熙王的脸色行事喽?哎呀,别国凤清还不知,只是听陈使如是一说,难道陈王已经对熙王俯首称臣了不成?”
“你!”陈使本想给凤清个脸色,警示倾国别太嚣张了些,没想到一见面就被他三言两语,不着痕迹地羞辱一番,顿时面红耳赤。
“哎呦,陈使莫气,凤某备了点薄酒,就等着陈使前来。”凤清笑了笑,侧过身,略微弯腰道了声“陈使,请!”
那陈使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向上卿府内走去。
酒宴设在后园的厅内,虽是冬日,园内却景色宜人,修竹林立,松柏森森。
凤清和陈使两人面对面分别在东西两侧坐下,寒暄之语不多说,陈使直接开口问道:“倾国近半年灭了两国,意欲何为呀?”
凤清听罢挑了挑眉,他没有急着说什么,修长的手捏了酒爵,宽袖掩口仰头一饮而尽,然后不急不缓笑道:“陈使这话言重矣,邻居们不老实,我倾国出手教训教训。”
“教训?教训道灭了人家的国?贵国给的教训是不是太多了些?”陈使冷笑。
“贵国要是看不下去也可发兵,我倾国保证不发一言。”凤清慢条斯理地玩弄着手中的酒爵似笑非笑,他将酒杯缓缓放下,抬眸看着陈使话音一转道:“不过要看贵国有没有那个能耐。”
陈使脸通红,陈王这次派遣使臣前来,无非就是想端端架子,震慑一下倾国,当然倾国若是怕了,讨点地也不是不行,陈王自以为此举是替中原各国伸张天道,岂不知在凤清看来不过是摇尾乞怜的丧家犬尔。
大争之世,兵力国力说话。哪一国兵强国力雄厚,哪一国便有发言权,国小兵弱者只有挨打的份。各国会盟便随之出现了恃强凌弱之象,强国使臣颐指气使,弱国使者只能唯唯诺诺。
凤清瞥了一眼陈使得囧样,凤眸微眯,轻笑一声道:“我王念在我们同为合纵之国,大家亲如手足,好处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