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魏氏与楚王商议将计就计,竭力反对楚王以外出狩猎为幌子,拿自己做诱饵。
魏氏说,如若一国之君出差错,国必乱。
楚王当时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接话,现在看来他是想为楚云祁能顺利即位扫清所有障甚至是自己。
只是魏氏和楚王没有想到,他们还是晚了一步,赵氏还是将密信送到了倾国,现在大兵压境,国家危难,必需尽快让新君即位,于是魏氏匆匆修书,让楚云祁“速速回鄢”。
一月之中,楚云祁收到两封书信,一封是“朝中有变”,那是魏氏在得知赵氏与昭和策划谋反时,怕他们突袭颍城而寄给楚云祁的,之后所寄“速速回鄢”便是第二封了。
楚云祁伤中接到第二封书信,见用铜管密封且由贴身侍女亲自送来,便知内乱已定,一定是父王生有不测,新君即位不定才会如此这般机密慎重,紧急召自己回鄢,当下与范瑶快马加鞭赶回鄢城。
暮色沉沉,楚云祁和范瑶行至鄢城城门下,守城将士老远一声吆喝:“来者何人 ”楚云祁将腰间颖乐侯所配之印递给将士,道:“颖乐侯。”
侍卫看罢,连忙打开城门,楚云祁道声“多谢”,策马向出王宫驰去。
静泉宫。“我的云儿,让娘看看,怎么消瘦了许多。魏氏将楚云祁揽在怀里道。
“娘,你先放开我。”楚云祁挣扎。
“好小子! 敢这样跟你娘说话!”魏氏嗔怒,扬手就打,楚云祁也不躲,由着魏氏打。
他转过身对卓氏,楚平行礼道: “大娘,平哥。”
“快快免礼,让大娘瞧瞧。”卓氏拉过楚云祁,上上下下打量,竟湿了眼眶:“我的云儿长大了。”
她说着又拉过楚平的手道:“从小你们哥俩没少为吃我做的糖糕打架,现在还打不打了?”
“要是平哥还跟云儿抢,云儿还要打架。quot;楚云祁笑道。
“行了,少贫嘴。quot;魏氏笑道,转头唤贴身侍女道:“项文,通知膳房做些饭菜来。”
时隔十年之久,兄弟两再次见面,楚平上上下下打量着楚云祁,叹道:“多年未见云弟越发显得英气逼人了,父王看见了定会欣喜万分的。”
一提到先王,众人神色都暗淡下来,卓氏一双眼眸里闪着点点泪光,握着楚云祁的手,怔怔地看着他,轻声道:“云儿啊,你父王自始至终都对你寄予厚望呀……”
楚云祁一愣,他顿了顿笑道:“大娘,你要注意身子,要是觉得闷了就来静泉宫找我娘说说话。”
卓氏浅叹一声,楚平怕母亲过于伤心,遂上前抱怨道:“娘,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从云弟回来到现在,你就一直跟他说话。”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卓氏瞪了他一眼,伸出葱白的指头在他额头一推,嗔怪道。
经这么一闹,静泉宫的气氛也没了那般沉重,魏氏多年没见儿子,难免一时爱怜,楚云祁自小和楚平便如亲兄弟般要好,经常在卓氏的晋芳宫里玩,卓氏也将楚云祁当做亲儿子一般,一时间,四人其乐融融。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在历史中每一位君王的退位都是十分凶险的,君王寿终正寝还好说,一旦是突然意外薨殁,或者是内乱、王子叛乱引起的薨殁,那就相当于是给这个国家安上了一颗□□,朝臣们或是为了自保或是为了权利,一般都会选择先王的一名王子辅佐,这就是所谓的“站队”,往往道这种时候,朝中一般是表面风平浪静,暗地却是暗流涌动,就相当于是一群饿狼被困在陷阱里,想要活命只能咬死对方。所在这个时候的权力斗争也是最残忍的,可以毫不夸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