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果,正不亦乐乎。
嚓嚓嚓……
一边切一边还叽里咕噜,也不知说些什麽。音乐太大,也幸好音乐够大,章虚又走两步,离他身体只余一步之距了,那人都没注意到。
这才听清楚那人歪歪唧唧的声音断断续续。
“嘿~切死你~一下不够~再~来~一~下~嘿~嘿嘿~嘿嘿嘿~md~发起情来不分场合~要不就~哼哼哼~叫你再把老子一个人扔下~半吊子王八羔子~有什麽好稀罕的~大不了不干~有啥了不起~切切切,老子切死你~”
─_─b!!
章虚脑门被黑线笼罩,脸部肌肉却忍不住往两边扩展。幸好忍住,轻手轻脚走出去,关了电脑音乐。
章虚回到客厅,林笕也走了过来。
“喂!干嘛关我音乐啊~”老大不爽。
“那能叫音乐麽?”
“当然了。”林笕插腰,“《眉飞色舞》,某个排骨女人唱的。你不知道麽?”
章虚把身体倒进沙发里,“眉飞色舞?”嫌恶地皱皱眉,“我看你现在比较像‘横眉冷目’。”
林笕也皱眉,倒到沙发上,躺著。不吭声。想一会儿,突然道,“这样子,有意思麽?”
另一人没有回答,沈默了一会儿,突然道,“这几天,我家老头子回来了。”
哦。林笕正闭著双眼,随意应了声,不解地问道,“老头子,指的是谁?”
“我父亲。”章虚嗤一声,“老头子指父亲,一般人都知道吧。”常识。
林笕撇撇嘴,“我打小就没听说过这个词。”
轮到章虚哦一声。
空气静寂了几分锺。
林笕睁开眼睛,那人的侧面映入眼帘,赏心悦目,突然想问一些从不过问的事,便道,“你什麽时候回来的?”
“刚才。”
“哦。”
“你不问问我干嘛去了麽?”
林笕转过身子,脸朝里,“你要想说就会说。”不想说问也是白问。
章虚道,“也是。”突然一把拉起林笕双手,“走,陪我出去一下。”
出去?干嘛?
林笕打个问号,不过没有发问的机会。
林笕心想,这几天他算是赔大发了,光被人当行礼拖来拖去的就不知几次,还有被当鱼干晾的日子。
他跟在罪魁祸首後头,怒视其背影。
坐进房车後,章虚发觉,笑一下,“干嘛?一张河豚脸。”
林笕哼一声。
章虚却笑了,有些开心。“算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好地方?林笕挑眉,怀疑。
hd剧院。
林笕一看到那个建筑的名字,就皱起眉头。
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
章虚正寻找停车的位置,“怎麽?不喜欢?”
林笕笑笑,“四不象。模仿悉尼大剧院吗?看起来又不是,要不是又留个这样的桔子瓣出来给谁看?”
换言之,看见就烦。
“刻薄。”
章虚想想,拿起手机。
“喂。幻麽……你帮我看看hd剧院今晚有没有有点看头的东西上演……嗯……对对……好。”
林笕又嗤笑一声。
过一会儿,电话响起,章虚接起。
“没有?……不是说有个xx歌剧要上演的麽?……哦……那是我记错了……在哪里?……哦,好……是……少问闲事……”
林笕听著他语气,越来越逗趣,尤其最後听他低语一句“闭嘴”便匆匆挂了电话,不由得失笑。
“嘿……”他拉高尾音,另一人转过头看著他,“原来你也会有警告别人的时候啊。”
“你也给我闭嘴。”章虚哭笑不得,“你们俩什麽时候勾搭在一块,唱起双簧来了。hd这儿今晚没有好歌剧,要不要到另一个剧院去?”
歌剧?林笕像见了苦瓜般拧脑门,“我一听那东西就犯困。你要真想请我玩,还不如回家看电影。”
“回家?那还叫请麽?”
是不叫。林笕笑笑。
“这麽著吧。”章虚做出决定,“你说个地方,看电影就看电影,怎样?”
没意见。林笕乐了。
大手一指。
车子拐出来,顺著大马路往下,再由某个路口拐进一条小道。光线越来越暗,路面越来越窄,某司机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你这是找地方兜圈子玩我呢。”
林笕夸张大叫冤枉,对著前头不远某个地方一指道,“那棵树,看到没?就是那了。在那旁边停车。”
车刚停稳,他就蹦了下去。
章虚跟著七拐八拐的,终於进入一个屋子,黑咕隆咚的地盘,隐约可以看到成双成对的人头交缠在一块,屋子中央一块大白布挂著。
林笕在前头走一会儿,纯熟地走向某个位置,发现後头的人没跟上来,便道,“喂,你杵那干嘛啊,过来啊。”
章虚没好气,“你当我眼睛上安著闪光灯?!”
林笕失笑,过来抓起他手,拖到位置上坐好。
电影很快就开演了。
(二十八)
(二十八)
章虚很快就坐不住。
长而窄的屋内,声音一直没断过:嗑瓜子、爆米花廉价的香味,最可恶,那些男男女女完全把此处当作公开床榻,一直跟个小鸡般啄来啄去不讲,摸过来摸过去的,就差没tuō_guāng。
至於屋子中央的白布,要不是上头有画面闪个不停,而且音箱一直发出声音在狭窄的屋内引发噪音般回响,章虚会以为那个只不过是个摆设。
乱七八糟,章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