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那麽大,小心下巴掉了。”龙炟好心提醒。
“不,不是……老大,四天未免太短了吧?!我们已经查了三天,可毫无线索啊……”成飞皱著张俊脸,内心无比委屈。三天来他东奔西走,休息的时间总共加起来也只有十五小时,再这麽下去,他可真要看精神科了。
龙炟挑了挑眉,故作惊讶道,“原来你们已经查了三天啊。”
闻言,成飞立马谄媚讨好,“老大您实在是太体谅我们了!请放心!阿飞我一定身先士卒,报效朝廷,不辜负您老的一片苦心!”
“恶……”柳殇跟阿豹皆做呕吐状。
“呵呵,那现在大家各就各位吧。我去找老师交材料,阿飞你趁机休息会儿,眼圈黑得像熊猫了。阿豹你打个电话告诉阿诃,让他待在家里放几天长假,不要轻举妄动。殇,你帮琉璃把办公室整理一下,尤其是更衣室,谁的裤衩放谁柜子里,没人认领就扔了省得占地方。我先走咯~~”说完,龙炟挥一挥衣袖,潇洒地离开。
柳殇气得一拳砸在实木桌上,牙齿咬得咯咯响。“靠!为什麽我活儿最多啊?!!”
“因为你是他哥啊。”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屎特!”柳殇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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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龙炟几乎是跑著回到了家。还没等气喘匀便卷起袖管走进厨房,洗洗涮涮开始洗菜烧饭。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终於在陈景回家前做了满满一桌子对方最爱吃的菜。
“呼……”擦了擦汗,龙炟坐在桌边静静地等待恋人的归来。原本想在医院向恋人好好道歉,可谁知那天陈景临时要加班,於是便一拖拖到了现在。
晚上七点,陈景准时踏进了大门。
“小景!”龙炟满心欢喜地看著他。
“……我回来了。”陈景应付似地点点头,放下公文包後就往房间走,根本没看一眼饭桌。
“小景!”龙炟急忙上前拉住他。
“我累了,你自己吃吧。”陈景背对著他,头也不回。语调冷漠得仿佛在与陌生人说话,让龙炟十分难受。
“小景,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是身体是自己的啊,你累了一天,又加班到现在,不吃东西怎麽受得了呢?”
龙炟放柔声音,轻轻从背後环抱著他。“小景,是我不对,我错了,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维持著姿势沈默了好一会儿,陈景才再度开口道,“我想休息,你请自便。”
“小景!”龙炟用力将他锁在怀里,任凭陈景如何反抗他都不肯松手。
“你放开我!!”陈景失控般地大叫,刚才的镇定已然全无。他不停地肘击龙炟的胸膛,企图脱离束缚,但他却忘了龙炟还是名伤患。
尚未痊愈的伤口被频频击中,龙炟疼得直冒冷汗,可他咬著牙忍了下来。直到左腹的伤疤渗出了血迹,他才忍不住闷哼出声。
感到龙炟力量减弱的陈景慢慢减缓了动作,疑惑著转过头,白色衬衫上的淡淡殷红让他如遭雷击,顿时僵在了原地。
“呵……这算不算谋杀亲夫啊?”龙炟捂著腹部勉强笑了笑。
陈景猛地回过神,赶紧扶他坐到沙发上,自己跑去房间里拿药箱。
颤抖著解开扣子,陈景咬著下唇,不敢正视那一道道狰狞的伤痕。他怎麽就忽略了龙炟有伤呢?!差一点点,他就要亲手人再次进医院了。想到这里,陈景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幸好伤口裂得并不严重,家庭药箱足够处理,避免了去医院缝合的结果。
龙炟缓缓伸手抚上陈景那满是愧疚的脸庞,费力扯出一丝笑容安慰他道,“没事,我不疼。”
陈景没有回话,但眼睛已渐渐蒙上了雾气。
“小景,对不起。”龙炟老老实实道歉。“我没有不重视你,相反的,我时时刻刻都把你放在心上……”如果陈景看了那封信,或许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了。只可惜,龙炟选错了方法,所以导致适得其反,当然,後果只能由他自己承担了。
见对方依旧低著头不愿理他,龙炟无奈地苦笑道,“我还真是倒霉,人家都是大难不死必有後福,可我却从苏醒後就一直挨骂……唉,是不是我睡下去会比较好呢?啊!!”手臂冷不防被掐了一下,龙炟痛得叫出声。
陈景抬起头,一双如黑宝石般明亮的眼睛正狠狠地瞪著他。
把话收回去!他仿佛这麽说道。
龙炟扁了扁嘴,可怜兮兮地道歉,“对不起……”
上完药,陈景替他拉好衣服,然後轻轻靠在了他的胸口。
已经好久、好久没这麽近距离地感受他的体温了,熟悉的温度和那稳健有力的心跳声让陈景瞬间放松了下来。
龙炟轻拍著他,温柔地在他的额上落下一吻。“小景,我们去吃饭好不好?菜都要凉了。”
等了近一分锺後,陈景才闷闷地回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保证。”
“啊?”龙炟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景撑起身,面对面直视著他,一脸认真地说道,“我要你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那种眼看著恋人生命垂危的感觉,他绝对不想再经受一次。
龙炟张了张嘴,最後叹了口气。“小景,你明白我的工作性质,所以我实在无法承诺我不会再受伤。唯一我可以发誓并且承诺你的只有一句。”单手捧起陈景的脸,龙炟目光温柔地说道,“我爱你。”
闻言,陈景终於转怒为笑──那是专属於恋人之间,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