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没想到却被草哥儿吃了,红着眼看向草哥儿,见他将食物咽下,不由得吸溜了一下口水。听到这个声音,草哥儿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脸瞬间红透,尴尬的喂了瑶哥儿一口菜,却怎么都不愿意抬头了。
王选皱了皱眉,从他怀里抱过瑶哥儿,拍了两下屁股示意他安分些,沉声道:“你先吃两口,瑶哥儿我抱一会。”也不看草哥儿,自顾自地给瑶哥儿喂食。瑶哥儿见换了个怀抱还是有的吃,也就没有再闹腾。
草哥儿也知道王选是在为自己考虑,何况一下午没吃过东西,他也的确是饿了,因此也不拒绝,拣自己爱吃的菜胡乱吃了几口,又喝了碗汤,感觉肚子有七八分饱,就放下筷子不再吃了。又接过瑶哥儿,让王选吃饭。
他们这一个抱一个吃的样子,王么么看了,不由笑了起来,打趣道:“你们三个这样子,倒真真像是一家三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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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草哥儿又坐了一会,小孩子容易困,看到瑶哥儿眯上了眼睛,草哥儿也没再多留,与王么么说过,就抱着瑶哥儿回去了。
让余么么将已经熟睡的瑶哥儿抱下去,草哥儿坐在椅子上由怡竹伺候着洗漱。
“哥儿的头发可真好,又黑又亮的。”怡竹一下又一下地顺着草哥儿的头发,神色羡慕。自己的头发虽说也很黑,可是却没什么光泽,真不知道哥儿到底是用了什么,才将头发养的这般好。
草哥儿从镜子里看到了怡竹的表情,有些无奈,以前家里条件并不好,哪有多余的闲钱让自己用来养头发,就是平日里洗头,也因为用不起皂角,而用淘米水代替。这么说了,怡竹却瞪大了眼睛,摆明一副不信的样子,直到再三确认,才不得不相信,可是心中也有些郁闷,主子赏下来的上品皂角,竟然还比不过那随手可得的淘米水。
那嘟着嘴生闷气的样子,看在草哥儿眼里是那么可爱。怡兰、怡竹,怡梅和怡菊四人是王么么配给他的,自从草哥儿到王家那日起便一直跟在身边服侍。他们是由许么么亲自调教出来的,对于夫人对这位未来少么么的看重心如明镜,碧枝的下场也看在眼里,因此对草哥儿的服侍一直尽心尽力,不敢踏错一步。后来和草哥儿处的久了,才知道未来少么么是个脾性温和、好相处的,这才放开了些,也渐渐显露本来的性情。特别是怡竹,那开朗爱撒娇的样子,常常能让草哥儿想起远在素城的苗小子和静哥儿。
“对了,这个月的信还没有到吗?”脑子里刚晃过静哥儿和苗小子的身影,草哥儿就想起自己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收到从素城来的信了,算算日子早就应该到了啊。
“还没有没有。”拿了根淡色的发带,帮草哥儿将梳顺的长发松松的束了起来。看到草哥儿因为自己的回答而有些担忧的表情,不由出言安慰:“哥儿也别急,估摸着是在路上耽搁了,没准过两日就该到了。”哥儿和两个兄弟的感情可真好,就算是出门在外也坚持书信往来,不像自己家……
草哥儿也注意到了怡竹有些黯然的神色,知道他这是又想起了他阿爸:“你阿爸最近又来找过你?”怡竹的阿爸是个好赌的,当初因为欠了赌债,就将怡竹卖给了人牙子。要不是那阵子王家重新采买下人,被许么么一眼看中,怡竹说不得就得被卖进楼子里了。
怡竹苦笑了一声:“是啊,又来了。翻来覆去地说着家里的困境,要让我贴补家用。可我能给他吗,前几次给他的钱,我都问过么么了,一次都没给带回家过。再给他,不还是被他拿出去赌吗?”家里的弟弟都好多年没吃过肉了,长得又瘦又小,衣服也都是补丁,真是想想都心酸。
草哥儿也跟着叹了口气,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想了想:“你有试过直接把钱给你么么吗?”不把钱给他经手,总没法再拿去赌了吧!
不提还好,提到这个怡竹更是恨铁不成钢:“我给过,可我么么性子懦弱,银子最后还是进了我阿爸手里。”要不是这样,他也用不着这么愁了。
听了怡竹的话,草哥儿也沉默了,这还真不好解决,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不如这样,以后你阿爸再来问你要银子,你看着随便给些也就是了。家里的话也别直接给银子,看着情况买些实用的东西,缺什么就买什么。”又站起身翻了翻自己的包裹,拿出一两银子:“你月钱不多,这个你拿去,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也别急着拒绝,想想你弟弟。”怡竹向外推拒的手因为草哥儿的话停住了,想到上次回家弟弟的样子,抿了抿唇,还是接过了:“谢哥儿。”语气有些不平,神色中透着感激。
“嗯。”草哥儿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虽说还没有嫁进王家,可是每月还是有月钱可以拿,再加上平日里做绣活的钱,手头很是宽裕。怡竹跟了自己一年多,一直尽心尽力,自己如今帮他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在帮自己,毕竟以后嫁到王家,手上也需要有得用的人的,而最好的人选便是怡竹他们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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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刚起床,余么么就抱着瑶哥儿过来了。瑶哥儿见草哥儿洗漱,也不闹,乖乖的待在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