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像是明白了一些,又像是更加困惑,呆呆地问:“你这是要干吗?”
天帝不慌不忙,对他虎视眈眈:“想跟你说明一个道理!让你认清一个事实!”
“行行行!”四亲王拼命往大床里面缩,“你你你用嘴巴说就好了。”
天帝不放过他,步步进逼,末了对他妩媚一笑:“用嘴巴?也好!”头一倾,挨在四亲王颈窝,在他脖子上一口咬下,空气里立刻弥漫一股腥甜的味道。
被誉为天界战神的殷祈,多年来东征西伐,受伤最重还算是这次,真是冤枉。他气急败坏,挥舞著手,要把这鳖一样咬住了就不放的家夥拔走。“你不必说了,我都知道!痛死了,快放开我!”从小到大都没机会受伤的人,最怕痛!
天帝终於松开了口,在他耳边,用万分暧昧的声音说:“你早就知道的,你故意装傻!”呢哝细语轻而软,气息吹进他的耳朵里,把那白皙饱满的耳珠染成通红。伸出舌头,舔逗著他的脖颈上的伤口,成功让那副清心寡欲的身子无助战栗。
腰部一阵酥软,殷祈轻喃一声,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床上。“陛下……”
“叫我的名字,殷祈!”天帝趁势压在他身上,细细亲吻著他的额头,脸颊,颈项,胸膛……
“轻尘!”
深天轻尘,一个久久未曾唤过的名字。喘著气,身体里有莫名的情愫在翻滚,让他不忍挣开,让他放任对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但,战神的脑子仍然清醒:“你已经有王妃了,我也是。我们不能……”
“怎麽不能?”轻尘挑开了他的衣襟,露出漂亮结实的胸肌,指尖顺著美妙的纹路,一直往下滑去,到了腹部,敏感的地带被若有似无地轻触,不由自主地收缩。轻尘瞧著,怜爱地笑。此刻的他,不再是至高无上,万人膜拜的帝王。只是一个苦恋多年,而仍得不到心中所爱的可怜人。“我们身上有太多责任,让我们耗费了大量时间,殷祈!神族的寿命只有五十余载,如今你我都三十好几了。你若是对我有意,就不该再蹉跎岁月。殷祈,别再逃避了,好吗?让我们享受所剩无几的快乐……”
“不是现在。”四亲王平静地握住游移在他腿间的手,试著说服对方:“不是现在,轻尘!外面的战斗还在打,两个孩子正跟他们的命运斗争著。那是我们一手策划的,你记得吗?为了人魔神三界终能和平共存,我们把两个无辜的孩子带到世上,让他们互相厮杀。等著他们的,是一个没有希望的未来。轻尘,我不忍心,让他们独自面对残酷的考验,而自己则躲在一边tōu_huān行乐……”
“够了!说来说去,你就是放不下冥夜那孩子。”天帝冷哼,挡开他的手,继续轻薄他的身体。“跟你说了,那孩子自有跟他纠缠一生的人,不劳你费心。你只要抽空想想我们之间的事就好!”
“你不可理喻!”两人意见产生分歧,战神用最直接的方式了断,他恐吓道:“你再不住手,我可不客气了!”
他微怒冷硬的口气,听得天帝一阵委屈心酸。
两人老大不小的人,在这个问题上,谁都不肯让一步,怄气起来没完没了。
天帝不甘示弱地冷道:“你要如何不客气?对,我没有一点功夫,天魂的力量也很弱。怎麽?你要对我动手?”
不不不!这不是他想要说的话,他应该心平气和地向殷祈说明心意──
你不要老想著其他人,不要去做些危险的事,不要走到我看不见的地方,不要再错过我,错过我们之间的情意……
可被这蛮不讲理的家夥一激,话到嘴边全变了样。
久经锻炼的身体,每一块肌肉都畜满了力量。在四亲王眼中,从小到大只会动脑的天帝,跟个sān_jí残废无异。他腰微一用力,翻身而起,转眼就反压在对方身上。像小时候每次发生争执一样,他喜欢用武力解决,扬起拳头开玩笑地说:“给你选择,想我揍你左脸还是右脸?”身下爱美自恋的家夥,最怕他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受伤。
小时候嬉闹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年华却弹指飞逝,无法回头。
毕竟是长大了,已身为两子之父,不再是那个受了恐吓就哇哇大哭求饶的小男孩。
天帝淡淡一笑,把脸别向一边,无力叹息:“怎麽说你都不明白……不解风情的笨蛋!那就随便你好了……喜欢干什麽就干什麽,喜欢想谁就想谁,喜欢去什麽地方就去什麽地方……只要你高兴,只要你别做出日後会後悔的事……我再不干涉,我都随你!”
“你……”四亲王动了动嘴巴,还未理清自己到底想说什麽,可就在这时,天地间响起了一声愤恨的嘶鸣,紧接著整座宫殿震动摇晃,几欲倒塌。四亲王连忙把伏在天帝身上,护著他,任由沙砾碎石落得自己满头满身。
“那灵兽……看来千玑禁缚咒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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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只,谁攻谁受好呢?
天魂传106
灵兽完全被激怒了,在它身上,突然出现了无数纵横交错的锁链,它阵脚大乱,疯狂挥动翅膀,但越是挣扎,锁链收得越紧。看清楚些,原来那并非真正的锁链,链条上面的环节,由咒文组成──千玑禁缚咒!传说中的禁咒,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术。非到最後关头,不会轻易使出。
这招天家的秘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