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大半染成血红。躺在床上的男子,早已晕厥多时,脸上血色全无,惨白一片。坐在床头的小殿下,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紧紧握著爱人的手,目光落在那张恬静的睡颜上,眨也不眨,生怕一闭眼,那人儿微弱的呼吸就不复存在。
“……小殿下……殿下!!”年轻的主治医师不得已提高声量,孩子才有了反应,缓缓收回目光,转头看向他们。御医上前行了一礼:“请小殿下先行回避,好让属下为病人诊治。”
不顾众人在场,冥夜牵起千帆暖暖的手,挨著脸颊轻轻摩挲了片刻。他嘴巴微动,像是说了什麽,但没有人听得清楚。
依依不舍地,他把千帆的手放回床上,退了开去。交抱双臂,他面无表情地看著医者们操作。为了检查的需要,他们不得不把千帆的衣衫脱掉,打开他的双脚,把内视镜探到他体内。不断流出鲜血的雌穴本已不胜负荷,还被冰冷的仪器强行插入,昏迷中的千帆蹙紧了眉头,痛得挣扎起来,但马上被医护人员按住了手脚。他一旦乱动,反而会让深入的仪器伤到胎儿。
“……唔……不……小殿下……救……救我……”泪水淌下来,他无助地梦呓,每吐出一个字都像在冥夜心口上割下一刀。孩子木然地站著,浑身僵硬,指甲已经掐入手臂的肌肉里,他还毫无感觉。
千帆痛醒了,虚弱地半张著眼睛,努力看清身边的情况。
探入他身体的内视镜找不到创口,但子宫内壁的血管无缘无故地破裂,御医用棉签蘸了一点血溶入各种试液里检测,在得到结果之前,主治医师在千帆高隆的腹部上挤按,以确定胎位是否正确,其他医护人员则负责上前取他的唾液和奶水样本来做化验。
刚醒过来的千帆,只知道一群陌生男人围著他。yīn_dào里有个冷硬的东西刚被抽出来,男人们的手就在他身上乱摸。有人掰开他嘴巴,把一根细长的棒形物推了进去,“啊啊……”他摇头抗拒,下颚却被人强行固定著,他吓得惊魂未定,马上又有人在他胸部乱抓乱揉,还把棉棒抵在他奶头上用力下压,受不了棉絮刮磨的刺激,奶头shī_jìn似的射出乳汁,把棉棒浇得跟水淋淋,跟溶化的雪糕棒一样。
“啊…啊──你们干什麽?!放开我!别碰我!小殿下……呜呜……小殿下!”嘴巴一恢复自由,他马上甩著脑袋左顾右盼,寻找孩子的身影,那是他在惊吓中唯一的依靠,终於在床头的不远处与孩子四目交触:“小殿下……”他努力朝孩子伸出手……
“够了!够了!!!”孩子箭步上去,把围著千帆的人统统推开,他看不得心爱的人儿伤心落泪,所有害千帆哭泣的人他都恨不得一一撕碎,就算他们是医者秉著救人的目的也一样。
冥夜把千帆紧紧护在怀里,不再让任何人触碰他。人儿伏在他胸膛,泪水打湿他的衣襟,声声柔弱无力的低泣让他怒火高烧,冷冽的眼风往立在一旁的医护人员扫了过去。
众人无力招架,慌忙双膝跪地请罪,一时间寝宫里无人言语,所有的试液在众人的沈默中全部变成红色。
“怎麽回事?”冥夜指著一瓶瓶的试液责问御医。
年轻的医者一向实话实说,也不瞒他:“试液呈阳性反应,他身上的毒素已开始侵入心脉骨髓,无药可救。”末了还不怕死地加上一句:“请小殿下於今日起避免与病人接触过甚,尤其不能沾染病人的体液,例如血液,口水,乳汁……”
“住口!”冥夜怒不可遏,一脚把那人踢翻:“一群无用的废物,给你们那麽多时间还制不出解药……”
“魔界剧毒荼蘼本来就无药可解!臣已尽力。”年轻人从地上爬起来,揉著痛处反驳了一句。“在短短几个月之内炼制出解药根本不可能,哪怕神医再世也不行!”
神医?!
灵光一闪,冥夜想到了御医师长公主,一个可怕又大胆的想法渐渐在他心中成形。
用了顶级的仪器和药材,终於把千帆下体的出血暂时止住。
遣退了所有人,被折腾得又累又痛的千帆任凭冥夜怎麽哄他也不肯睡,倚在孩子怀里,他轻轻地开口:“小殿下……我是不是很快要死了?”
“不会!”冥夜答得斩钉截铁。
可惜千帆不信,用手抚著圈滚滚的肚子,又咬著嘴唇轻声问:“是不是,宝宝还没生下来,就要跟我一起死?”
冥夜捧起他的脸,逼他与自己对视,然後坚定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回答:“不!会!有我在,一定不让你们有事的。千帆,难道你不信我?”
千帆静静地看他,唇边扬起一个柔美的微笑:“我信……”眼看孩子浅紫色的小嘴唇靠近,就要印上自己,他赶紧别过脸躲了开去。一个亲吻落空,他硬下心肠不去理会孩子受伤的眼神:“医生说了,我身上带毒,我们……不能再接吻,也不能做……那种事了……”
“你这里,”冥夜抚摸著他胸前两团柔软,“也不打算让我碰了?”小魔王邪气地笑起来:“涨得这麽大,不让我吸,你自己不难受吗?”
千帆敏感的身子热了起来,低低浅浅地喘息著:“用手挤……可以,但不准吸……有毒……对你身体不好。啊……慢,慢些……小殿下,别这麽用力……摸……呃嗯!啊……如果小殿下想要……可以……可以用这里做……”
“用这里做?”冥夜不甚明白地看了看千帆,又低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