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便化身yín_wá,再被疼爱也不为过。一把扫了桌上佳肴,把个单薄诱人的身子搁在桌上,彭擒虎手用点了酒水,照著熟识路径伸了手指进去,恩威并施,惹得菊门微开,只待熟客入门。此时正可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彭擒虎正要入港,却听见苏梦醒冷冷道:“上次欠我东西还不曾见得,莫非堂堂幽州节度使,一方诸侯的人物,要欠嫖资不成?”
彭擒虎被他一说,像被兜头倒了盆冷水,胯下的东西登时软了,他苦笑道:“东西自然是带来了,等下再看又有何妨?”苏梦醒道:“等下再操也无妨,你把东西先给我看,否则就叫人进来。”彭擒虎忙答应下来,从袍子内襟里掏了对儿东西出来。那玩意手掌大小,是黄铜铸就的一只虎儿,上面用小篆刻了幽州都护府的字样。
苏梦醒用手接了,仔细辨认,看出不是伪造的赝品,便用手紧紧攥了,对彭擒虎道:“你只管接著做,想要如何便如何?”彭擒虎见他笑意宛然,媚眼如斯,那嘴唇儿带露蔷薇似的,就想捉了嘴亲。苏梦醒把脸一歪,避了他的嘴,只道亲嘴还是不行。彭擒虎早知道他有这臭规矩,所幸得趣的地方也不少,尤其是那鸟儿颤巍巍起了一半,越发逗人怜爱了。他低下头叼了苏梦醒的东西,献媚似的嘬弄,终於让那美人丢了去,娇喘连连,撇腿扭腰臊热异常。彭擒虎虽然性起,却爱看苏梦醒求不得的模样,直到那人哀声求饶,才挺了阳物插进去,几番深浅进退,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去。
彭擒虎这边操得性起,浑身热和劲儿往腹下冲去,不成想脖子上突然一凉,耳边哢嚓一声,不知什麽断了,接著眼前一黑,便什麽都不晓得了。
苏梦醒被彭擒虎压在身下,头脸身上被喷了个透,那血沫子钻进眼睛鼻子,又热又腥,一刹那便渗入骨髓。他用手去推死尸,却恨身无半力,想要出声喊人,嗓子活跟撒了半斤咸盐,痛得他要死的心都有了。早知如此,方才割了喉咙就好,何必要拘泥於切下头颅,闹得和个无头尸体叠在一处,真是难看至极。他想著想著,未觉自家口鼻流出血来,连耳中也起了溪流,和彭擒虎的血浑做一处,再也分不清楚。
又不知过了多久,昏然间有人叫他名字,勉力睁眼去看,只见漠晟浑身浴血,眉头紧锁,仿佛是抱著自家身子的。苏梦醒想要劝慰几句,却不知道该说什麽,他突然想起彭擒虎的东西还插在身上,如此丑态怎可让漠晟看到。他努力想了想,又仿佛彭擒虎不在身上,於是怅怅舒了口气,攒了浑身的力气道:“漠先生,你可受我托付麽?”他见漠晟泪流满面,只是点头的呆样,不禁心中酸楚,“我有妹妹,曾是许了司徒……你代我用这虎符做陪嫁,可怜她再没亲人……好麽?”漠晟还能如何?只好使劲点头,就怕苏梦醒看不清楚。
苏梦醒见漠晟应了,浑身的精气神也快散尽,但还有一事,不弄个明白便要死不瞑目。“漠先生,”眼前一切渐渐黑了,也不知那人听到了没有,“明年今日,你会来看我麽?”一滴泪淋上面颊,算了得了答案,苏梦醒轻轻笑了,脑袋往後一仰,登时就去了,只有那双眼睛仍看著漠晟,终究还是没有闭上。
《美人恩》第六回合欢2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跟进来的女子低声哭泣,屋外杀声不断,恰如炼狱降临,不知还有多少魂魄返归离恨天。漠晟觉著怀里的身子越来越冷,散了神采的眼和他四目相对,即便有千言万语也不能再说。“我已和司徒大人说好,只要取得虎符便可与你一同脱离内卫,从此逍遥快活,莫非你不信我麽?”用手抹去苏梦醒脸上的血迹,俯下身吻上双唇,亲亲弄弄,只是越来越冷,“为何还要一意孤行,说什麽拿虎符做妹妹的陪嫁,还说将她托付给我,难道说你我之间不过是一场梦麽?”话到此处,他已不能言语,只能抱著尸身放声大哭,直到神志昏沈,连有人进来也未发觉。
卿明杀了几个兵士,手持血刃,大步跨进房内,他见满地鲜血,地上横这个无头死尸,身著官服,身形魁梧,象是个军官。另有一妇人掩著面在门边抖成一团,有些个歇斯底里,象是吓得不轻。
卿明认得此女是那日清晨进来的彭氏,苏梦醒的正妻,他正想劝慰几句,却见那妇人颤著手指向床榻,神色间如同见鬼一般。卿明提著刀走到床边,大著胆子撩开重帷,就见两人赤条条缠在一处,色浓香烈,豔丽非常。他虽不明就里,但也知道回避,正要走间,正碰见身处下位的人露出张脸,一对俊目空空然看著帐顶,令他无端生出万分的恐惧。
这分明是个死人被活人操弄的情形,更何况那死人有著相熟的脸。卿明大叫一声,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股战战,半天也立不起来。他听见漠晟唤著苏梦醒的名字,说著不明所以的情话,又听得那张大床吱吱呀呀啸叫不停,宛如呻吟,久久不绝。此情此景,卿明终其一生也不曾忘记,尤其在寂寞的春夜,更是历历在目,如同画卷,永不褪色。
这一夜再长,黎明还是要来,天放亮时,彭擒虎带来的官兵已被杀得干干净净。王总管虽丧了主人,却不慌乱,他指派庄丁洗刷庭院,埋葬死人,又让丫环陪秀娘去别院休息,至於床上的两个也安排得颇为妥当。漠晟昨夜不知在死人身上泄了几回,虽然昏睡过去,双臂却紧紧箍著苏梦醒的身子,连王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