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思索着,跟着张晓龙走到她一开始所在的地方。
当时没有光她看不到,现在才发现居然堆了如此多的箱子,散乱的铺在地上,零零碎碎。
“呵,居然还有这么个地方,我都没发现。”张晓龙翻看凌乱的木箱说道。
“你没有来过这里?”唐萌发现了重点:“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张晓龙有些疑惑:“我们刚才所在的位置左边有一扇门,从那扇门进来的。怎么,你不是从那个方向来的吗?”
唐萌掩去心中的惊涛骇浪,若无其事地说:“我进来的时候一片漆黑,根本认不清方向。都是一路摸索着才能慢慢前进。”
张晓龙接受了这个说法,也不再纠结,去翻找可以使用的木箱,哪知她心中思潮汹涌。这里并不是入口,那她怎么会在这里醒来。
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那边招呼:“你快过来看!”她跑过去,发现他正在翻看木箱内部,底面的箱体木板上,印着一枚圆形花朵的图案,图案底部有几行数字。
“这是什么?太阳花?”
张晓龙摇头:“不,这是当年侵略军的标志。还有底下的数字标记,这箱子里原本装的,恐怕是军需装备。”
他起身查看其他箱子,无一例外的,所有箱子底部全部印有同样的图案,而堆在此处的空箱子数量昭示当年存放在这里的东西数量之众。
“这就对了,如果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张晓龙以拳击掌,仿佛想通什么。接收到唐萌茫然的眼神,他解释道:“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的纪小姐的事吗”
她点头,当然记得,刚刚还提到过,所以说这又联系上了?
“即使是侵略军的箱子又如何,也许是侵略军占领以后,征用了地盘,将物资储备在这里,并不能说明什么。”何况这些空箱子是不是真的在荻云鬼楼之内都是个问题,不过为了防止恐慌,她并没有把这话说出来。
看她这不明所以的样子,张晓龙就知道她还没想明白,解释说:“你还没想明白,川岳川军镇守,地势险要,多以山地为主,侵略军与川军互相消耗,才勉勉强强拿下。但是并没有多久,沿海一带情势有了变化,大部分主力被调往前线,川岳被占领的地方也仅限于几个交通干道的城市。而荻云鬼楼在那时地处于深山,交通不便乡里的村民的祖先正是看中这点才在这里定居,以躲避战祸。而这东西出现就说明了一个很问题,森云鬼楼的主人与侵略军有联系。可是纪小姐是申浦船王的孙女,出名的爱国义士之后,来这里定居也极有可能是为了保护纪夫人。
那么这些军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是什么原因出现在这里?又是什么人带走了东西?为什么要这么匆忙?而纪夫人与纪小姐的先后暴毙是否与这件有关?答案只有一个。”他托着下巴,胸有成竹。
终战序幕
“最先提出来荻芦乡的人是谁?又是谁对荻芦乡更为熟悉?纪小姐和纪夫人的死谁是最终受益者?答案就是——”
李潇。
“李潇这人头脑灵活,做事果断,吃过苦,在故事中的戏份并不算重。但就是这样一个从偏远山区来的乡巴佬在船王的眼皮子底下得到纪夫人的青睐,这本身就是一件不简单的事。要知道纪夫人并非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小姐,她也受过现代先进教育。单单只有一张脸的绣花枕头没那么容易将人骗到手,更何况还有个人精的船王看着。这个李潇一定不简单。
费尽心机将船王独女弄到手,荣华富贵想之不尽,但是却是个外姓的赘婿,所生的孩子也都不是跟自己姓。这样对于一个有头脑的男人来说并不是一件荣誉。伏小做低那么多年,这般牺牲,也没落着多少好处。老船王宁愿将生意交给孙女,也不给他,有多少男人能够忍?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阻拦的人全部除掉,那么所有财产,所有的势力全都是他的了,无人能挡。
他这心思是何时起的?是一开始就埋藏在心底,还是在见着军阀大少之后?那军阀大少是确有其人,又或者只是李潇的一个幌子,布置下来的陷阱?所有的一切已不可考,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一切的一切与李潇切切相关!”张晓龙拍案而起,目光炯炯。
“推理的不错。”唐萌拍手鼓励。“那是当然。”张晓龙骄傲地昂起头。“这结果对我们现在的情况有什么作用?”唐萌平静地看着,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张晓龙如泄气的皮球,萎了下来:“好歹给点面子嘛。”
“全程听完还不算给你面子?干活了。”她相当冷酷。
“这可是有理有据的分析。”张晓龙哼了几声,走上前帮着她将较为疏松的木条掰下。
“那也只是猜测,你有证据吗?有证据去证明一桩几十年前的案件?”
“没。”他小声说,而后又不服气地反驳:“可我这是有理有据,如果说对了呢?”
唐萌嗤了一声:“如果你真说对了,你们创业资金我全包了。”
“真的?”张晓龙惊喜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