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说道:“来人,把她给我拦下。”说完,身后两个丫头向前两步拦住了时芫的去路。
时芫皱皱眉,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软弱可欺的人了。说道:“你想怎样?”
陶杏儿以为时芫服软,一时得意道:“当然是认个错,行个礼,磕个头才行。”
陶杏儿之所以敢这么嚣张也是有原因的,同行的官员中,除了定远将军的官职比金大人高,其他的大小官员,要么是金大人的手下,要么是品级没有金大人高的武将。
她虽然没有见过将军府的夫人,但是可是见过夫人跟前的两个丫鬟。想着自己拿捏一个丫鬟还不容易,何况是这个丫鬟冲撞她在先。
时芫一听,反倒笑了,讥笑道:“让我磕头道歉,凭你也配?”说完又藐视的上下打量了陶杏儿一眼,道:“这般落俗的打扮只怕从小穷惯了,好不容易飞枝头变凤凰便忍不住得意忘形,殊不知,鸡就是鸡,飞得再高也成不了凤凰。”
时芫一席话直戳陶杏儿的痛处,她确实是穷人家出身,后来傍上金大人,使了不少手段才获得了今天这般宠爱。怒火中烧道:“来人,给我撕了这个丫头的嘴!”
“我看谁敢!”郑衍文冷声道,忽然出现的声音引得她们齐齐转过头看向往这边走来的郑衍文,以及后面跟着的金大人。
陶杏儿并不认识郑衍文,见金大人走过来,立马哭蹄蹄的道:“相公……这个丫鬟胆敢侮辱我!你可为我做主啊!”陶杏儿只顾着告状,并没有注意其他的。若是她能注意到金大人是跟在郑衍文身后,而不敢越前,就不会这样了。
“贱婢,还不住嘴!”金大人呵斥道。
陶杏儿攸的止住假意的哭声,抬头看了看眼前的情况。这才明白自己闯祸了!
“金大人,这该如何交待?”郑衍文沉声问道。刚刚他们二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陶杏儿竟敢指使两个丫鬟掌掴时芫。
“将军息怒,这贱婢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夫人。下官让她给尊夫人赔礼道歉,回去定会好好惩戒!”说完,又对着陶杏儿说道:“还不快给将军夫人道歉。”
闻言陶杏儿慌忙行礼,时芫顿时躲了过去,说道:“我可受不起你的大礼。”
“夫人大人有大量,看在不知者不罪的份儿上,别跟我一般见识!只要夫人能解气,我任凭夫人处置!”哭哭啼啼道。
这热热闹闹的场面看得时芫不耐烦,皱了皱眉,颇为嫌弃的看了一眼陶杏儿,转身走了。
郑衍文看时芫走了,也不愿在这儿多待,只留下一句,“金大人,可要管好府上的人。”
饱含警告的意味,让金大人背上出了一层冷汗,躬身道是,再不敢多言。待两人走后,金大人这才挺起身,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陶杏儿。若不是这陶杏儿尚有几分合自己心意,因着今天这事儿他早就让陶杏儿回京中了。
☆、分离
马车里,刚才的事儿多多少少让时芫有些闷闷不乐,心里盼着早日脱身,好离这些权贵人家远点。郑衍文说道:“既然不开心,刚刚为何不处置了那妇人?”
时芫道:“处置了又能如何?”
“便不能如何,只要你能出气就是好的。”
出气吗?一开始时芫就没有这样的想法,她见不得别人卑躬屈膝的样子。陶杏儿虽然行为恶劣,但是说到底,整个世界都是围绕着一个男人转的,她又有什么可跟她计较的。
“刚刚是有些不快的,但是还不至于跟她计较。现下却是不生气了。”
“为何?”郑衍文问道。
“没什么。”
郑衍文见时芫不想说,也不再问。
另一边的马车里,陶杏儿惴惴不安。莫说她不是金大人的正妻,就是主母正妻也没资格嚣张到将军夫人头上去。她只恨自己有眼无珠,同时心里也有点怪时芫打扮的如此另类,害她看走了眼!
唯唯诺诺开口说道:“老爷……那将军夫人是什么意思?”
“你问我,我问谁去!”恼怒的看着陶杏儿,接着说道:“不说那郑将军刚打了胜仗,风头正盛,就是从前他也比老爷我权利大多了!还有他夫人,你可知他夫人娘家是谁?他夫人正是李次辅的独女,人家没出嫁前就已经是名门望族家室显赫出身的大家闺秀了。怎容得你上前耀武扬威!”
陶杏儿听完心里更是忐忑不安,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补救。
这天,车队到达岚城,过了城镇就是邑城。众人早早到了城里,想着好好洗漱休整一番,明天就不必风尘仆仆的进城了。
屋里,郑衍文和时芫一同躺在床上。虽说之前两人一个要走,一个答应给对方自由,闹得不可开僵,关系也是冷若冰霜。
但是一路北上,两个在路途中偶尔聊上两句,又同床共枕多日,氛围倒是和谐不少。郑衍文做了这么多天的圣人君子,此刻闻着时芫身上若有若无的体香,不免有些心怀意乱。
他知道时芫还没睡,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