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句话翻译过来,意思就是说:我老听溪桥提起你,你丫脸皮厚啊!厚得一般丢人的事儿,搁你身上都看不出脸红了,我今儿见着人了,才发现溪桥说得算谦虚了,你丫不是脸皮厚,你丫那叫不要脸!
要不是看你丫是姜溪桥的发小,我tm现在就收拾了你。
殷亭晚脸上笑嘻嘻的看不出啥情绪,然而心里却在放狠话:行,反正日子还长呢!早晚要让你小子后悔今儿说的话!
殷亭晚本来以为这就算完了,然而等下午放学了他才发现,名为‘张斯咏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下午取了包的殷亭晚照例去学校的后巷找姜溪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俩都有了默契。
放学的时候姜溪桥从不等他,每次都是他取完车去学校的后巷,甭管多晚,姜溪桥总会在小巷子里慢慢悠悠的走着。
殷亭晚心里跟明镜儿似得,姜溪桥就是个傲娇的家伙。
别看他每次搭自己的车的时候,总是一副我给你面子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可欢喜了。
没见着今儿早上自个儿没去接他,上午这人就打电话来问了么?
可惜今儿殷亭晚到地方的时候,却发现姜溪桥身边还跟着一个人,两个人在胡同里说说笑笑的走着,那笑声就这么毫无阻挡的钻进了殷亭晚的耳朵。
要搁平日里,看见姜溪桥笑得这么欢腾,殷亭晚指不定能乐上了天,然而此时的他心里却直泛酸水儿。
凭什么啊?
老子天天当牛做马的,都换不来他一个微笑。你他娘的随便说句话都能逗得他笑弯了腰,这t
遇上这种事儿,殷亭晚没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还赖别人身上了,也不怪人家姜溪桥总不给他好脸色。
姜溪桥估摸着人应该快来了,装作不小心的往身后回头望了一眼,余光瞧见殷亭晚正跨着车停在胡同口,心里涌上一丝欢喜。
转过身单手,看向殷亭晚,一脸不爽的吐槽道:“殷大少上辈子是属蜗牛的吧?取个车比人家修个车都慢!”
殷亭晚心里正火大呢!听见姜溪桥这么说,刚要炸毛。
一看姜溪桥右脚不自觉的磨蹭着地面,心里的火就好像被一盆水当头浇下,取而代之的,是抹了蜜一样的甜。
相处的时间长了,姜溪桥的一些小习惯,他也摸得差不多了。
比如他要是不停的咬下嘴唇,就代表他现在很生气,要是说完了话就开始团团转,那就代表他说谎了。
要是说话的时候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正面回答你,那就说明他害羞了。
而像此刻这样,表面上站得端正如松,实际上脚却不安分的话,那就说明他心里很欢喜,就好像小狗高兴起来控制不住摇起尾巴一样。
不过转眼看到另一个人,他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斜眼睨了张斯咏一眼,殷亭晚还是决定先摸清楚‘敌人’的底细再下手。
“怎么”
张斯咏站在姜溪桥身边,伸手就搭住了姜溪桥的肩膀:“我奶跟我爷走亲戚去了,走的时候跟我交代,让我去小河家住。”
在张斯咏伸手的那一刻,殷亭晚心里的怒火都快从眼睛里喷出来了。
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挂在姜溪桥身上的那只手,要是眼光能化成实质的话,他眼里的利光都快把张斯咏的胳膊给剁下来了。
这会儿听到他这么说,顿时站原地一脸‘真对不住’的表情。
“那可真是不巧,我被我表叔赶出门了,打算求小荷收留来着,他家就一张床,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