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溪桥摇了摇头:“那可不一定,我瞧着,她这回怕是铁了心了咯!”
“您不知道,头前儿我才跟她说了不去,回头儿她就关我禁闭了,还说要断了我的生活费!我姨跟我姨父劝了老半天,人连牙缝都没漏半丝儿。”
对这个儿媳妇儿的犟脾气,姜奶奶也是深有体会,牛不喝水还有强按头的么?一时之间也无可奈何。
姜溪桥瞧着气氛沉闷,忙转移话题:“说起来,还得谢谢姨父给我办了转学手续,不然的话,我这会儿连学都没得上了!”
姜奶奶也知道这是孙子在打岔呢!不过,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事儿,谁也拿它没辙!
说不准哪!这就是老天爷的安排,便也顺势聊起了新话题:“你问你姨父给你转哪所学校了吗?这会儿都开学一个多星期了,好点儿的学校可不好进!”
“问了,说是津门第二中学,听我小姨说是整个津门最好的高中,亏得我姨父把我之前的成绩调出来让校领导看了,要不然怕是还要费些功夫呢!明儿个去班主任那里点个卯,要是没什么大问题,后天就能直接进班了。”
“那感情好。”
祖孙俩吃完饭,又在院子里纳了会儿凉,等屋里凉快些了,这才进去洗漱,各自回屋歇着了。
夜深了,津门的别墅区里,一栋房子还亮着灯光。
“小晚,京城那边儿来电话了。”
殷亭晚看着电视上播出的画面,漫不经心的问道:“说什么了?”
李叔站在沙发边上,回道:“殷老爷让我转告你,‘你想在这里呆待着就待着吧!得空了记着回去瞅瞅大伙儿就成!’”
殷亭晚将电视关掉,把手里的遥控器往桌上一扔,嗤笑道:“老头子会这么说?他铁定是说,那畜生不回来就告儿他不用回来了,我老殷家的大门,踏出去再想进来可没那么容易!”
李叔静静的站在他身边不发一言,好似没听见他语气里的嘲讽。
殷亭晚抬眼瞧了他一眼,把面上的不忿都隐在了心里:“算了,都这么晚了,李叔你去歇着吧!”
对方叮嘱了殷亭晚几句早点休息就转身离开了,暗下来的客厅里,只剩下殷亭晚看着窗外黑色的树影发呆。
算算时间,打他离开京城到这儿来,已经快一年了。
他出生的时候,父亲的年纪都已经将近四十了,老来得子,按理说他应该很受宠爱才对。
可惜事与愿违,大概是生他的时候年纪太大,他妈落下了病根,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没几年就去世了。
也是因着这个,父亲对他的态度一直都很疏远。
六岁那年,因为照顾他的人一时疏忽,他被殷家的仇敌绑走,如果不是表叔坚持追查下,估计他早就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死去了。
他还记得表叔送自己回家时,在门外听到自己父亲说:“那个祸害,早死早超生,还救回来干什么?”
打那儿以后,他就跟着表叔一起生活了。
那会儿表叔自己都还是个小伙子,因为一直在部队当兵,才耽误了个人问题。
不过人的命运真的很难说,好像自打表叔结了婚,整个人就时来运转了,先是在某次行动中立了功,被提成了团长。
然后又得了上级的赏识,官越做越大,他又从当初谁都不想要、人人踢一脚的皮球,一跃成为众人巴结的少爷。
殷家的人一时间又换了态度,隔三差五的就想撺掇着殷家老爷子接自己回家,瞧着那一张张虚假的面孔让他既膈应又好笑,怪道人常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呢!
之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