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秋白注视裴若源的的眼神越发深刻起来,裴若源被他瞅的寒毛直竖,整个人如临大敌。半晌才听封秋白说道,“仔细瞧了瞧,你长得也还算不错。”
“你有病吧……”裴若源被他盯了半天,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没想到却是如此不着调的一句话。
“果然还是那夜更得我心……”封秋白叹了口气,似乎十分遗憾。
裴若源自然知道封秋白说的那夜指的是什么日子,他还以为此事就此淹没,两人不再提及,全当没有发生。只是没想到封秋白开了口,这似乎就像是撕破了一个口子,让人想要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裴若源咬了咬嘴唇道,“你那日到底玩什么把戏?”
“你真的不记得了?”封秋白十分困惑的问道,似乎极为的不满意,“我还要问你是怎么回事,那日缠着我不放,还一个劲的说我好看,喜欢我。我是觉得奇怪,偏你这几天老是躲着我,我还寻思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也就没追着问了。”
封秋白这边恶人先告状的抱怨起来,裴若源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手。一脸的错愕,瞧封秋白话里的意思,似乎还是自己居心叵测了。不过自己那夜喝醉了,不知道会不会干出什么混账事……裴若源本就记不清那夜的事情,如今真倒有些心虚,不然封秋白也不会做出那种唐突的举动。
“那先不说,这是什么?”裴若源顾左右而言他,说着拉出脖子里的红绳问道。
“护身符。贴身带着,不准取下。”看见那玉佩,封秋白敛了神色,认真道。
裴若源看他严肃,虽然说的极为含糊,但是也不敢大意,小心地塞了回去,只是小声嘟囔道,“成天塞给我不知所谓的东西,不是玉玦就是玉扣,要不然就是腰牌,真当我是百宝囊了不成……”
“你说什么?”封秋白听了一耳朵,内心里笑的不行,可是却故作不满道。
“没什么……”裴若源听封秋白不乐意了,果然不再说下去。
“那夜……”封秋白却没想饶过他,于是又重回话题,裴若源听了不由得面色紧张,心里一阵疑虑,莫不是那夜自己真的怎么了他,这是要兴师问罪了吗?
封秋白猜透了裴若源的心思,他心里忍着笑,可是脸上却更是正经了几分,颇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裴若源真的是一点记忆都没有,而且关键是他是喝了酒的,他有错在先,小心酒后误事,他哥提点过多次,他自衬酒量不错,又每次都喝得不多,所以一直不放在心上,如今才觉得追悔莫及,谁料想第一次喝醉酒就惹了一个最不能随便招惹的。裴若源欲哭无泪,只得认栽。
封秋白见他面色忐忑,眼神游移不定,就知道他必定是心虚了。他吃准了这点,便又皱着眉追问道,“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差点轻薄了我,就不准备解释一下。”
“我,我那夜吃多了酒,记不清了。”裴若源胡乱嘟囔了一句,扭头跑了。
封秋白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止不住勾了嘴角,似乎经了那夜,封秋白似乎又寻到了欺负裴若源的趣味,甚至更甚,但又似乎和以前揪着错训裴若源不同,那时只是单纯的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即便是他真的着恼了,他也无所谓的样子。而现在却是想要捉弄他,但又怕太过了惹他不开心,如此难以拿捏,封秋白却觉得食髓知味,他不明白原因,也不愿去耗费心神多想,只当成一个乐呵来看。
裴若源心里憋屈的不行,想着自己明明才是被压着占便宜的那个,怎么现如今成了被封秋白这个混账兴师问罪的了。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不过好像自己才更像是那个被欺负的秀才,莫不是根骨里的事情,自己这书香世家的小子确比不过军功起家的么?
反正